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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宿命【一】

书名:无界后传前尘忆梦 分类:幻侠 作者:薜荔凉子 更新时间:2024-08-09 05: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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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内枫看着昏暗天空,思绪随东方明残魂叙述剧情,有些不确定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东灵山唯一一条通山道路的两旁可是有识别灵压的葬神花吧。主路分支的路可就更是凶险万分,本族人通往,稍有不慎,就葬身谷底。就算能平安上山,这城里城外,山上山下,层层包裹,卫兵重重。你这讲的夜袭东灵山,还能侥幸逃脱现场,我有点怀疑,你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这可是你父亲跟我讲的。那个时候我才多大?八岁诶!怎么可能知道太多?而且,在发现不对的时候,我就从秘道逃离了,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发生了啥】

【还是太冒险,根本想象不到离姑是怎么计划战术的,有一点差错就是粉身碎骨啊!】

【她一直在等待时机。再者说,你怎知当年东灵山的布局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应该是在听说预言之子传闻时,她便有了行动,秘密谋划着一切。而且,当时夜袭东灵山的人,也绝非常人!】

【嗯,有道理。那之后呢,你一直在我家隐藏灵压,苟延残喘?】

【记不得了,那时候,年岁尚小,再加上经岁月洪流冲刷,镇内明的记忆,并没有太多残留】

【那也就是说,你八岁时是一个点,下一个点就是我二十岁时,你上山祭祖,突发雪崩,英年殒命,尸无所踪?】

【你这都是在哪听到的词?】东方明一脸震惊,虽说看不到他惊愕的神情,但从他的口吻可以看出,他很意外。

【家族花名册上写的吧。诶?奇怪,我好像不记得我看过什么花名册啊,那这段记忆在哪里来的呢】

【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了,但是,我在你的话里,想到一些事。还要回到后山的英灵殿,你所谓的那句上山祭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我也有问过父母,他们给出的答复是你的双亲亡故不久。之后看我不依不饶,便又说了山上不安全,终止一切祭祖活动】

【那后山处的英灵殿,并非任何人都可通往。所以,这其中夹杂的故事,只有我和镇内离知道】

————————————————————

【朝上一直走,看到屋舍止步即可】老爹指着高处朝我说道。

此刻所处的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中央祠堂的后身,眼前是三方之战预言石碑,其上就是直通天际的白玉阶。之前二哥提到的英灵殿就在东灵山山峰不远的地方。

【你确定让我一个人上去吗?走丢了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藏在云雾之后的白玉阶,有些疑惑。

【就一条路,走不丢的。我就不陪你上去了,但是有一点】老爹说着,把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这上边的温度可不是闹着玩的,抓紧时间,快去快回】

走在路上,我将母亲的话又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发觉到其中不幸的因素,看样子家里还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而至于那个不冻地的诗家,难不成诗冬书还有姊妹?我不是没想过诗冬书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嫁到镇内家,但是,此刻这种想法已是奢望了。虽说并没有得到她神陨归天的消息,但三方之战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我并不想在其中抱有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不过,说真的,这山上的小风甚是凛冽啊!

好像在我登上白玉阶的那一刻,一股寒意就顺着我的脚底直通天灵。这种寒意是一步一增。而且,在我没走多远,再回头看去,后边已是白茫茫一片了。

这不会是一条不归路吧。

我正在想,一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起先开始是听不清的碎碎念,那种声音就仿佛是在你耳边传出,仔细听能依稀辩得说的是人话,并不是什么怪声。

之前也有听过传闻,也就没当做什么怪事。

【哎呀,这个丫头,名字起的这般随意,我应该怎么去说呢。正常获得上山这项殊荣,怎么说也要拿出一段掷地有声的开场白啊!】与正常人无二的声音很清楚的出现在我的耳畔。

紧接着又是一男人声音附和道【哈哈哈哈,老祖,你也有犯难的时候啊!】

【住嘴,镇内笑,不要打断我的思绪】

这种感觉就像是平常闲聊那般自然,只不过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

说实话这上面的冷风顶的我生不如死,我一边走一边大喊【咱场面话就免了吧,列祖列宗们!这里活着的人就我一个,你说那么好听的话我还记不住,是吧。咱就有啥说啥,在这上边待着也不好受】

【不愧是我镇内一族的人,你不恐惧这凭空出现的声音吗?】

【声音有什么好怕的,还能杀了我不成,气定神闲,舍外物而内居,免庸人自扰】

【看来你能使三江翻腾,五岳倒转并不是不可能的。那么你再向前走两步吧,这次见面,并不是说话这般简单】

我按照这其中的话,沿着白玉阶,继续走着,没多久,看到一处平台,貌似是走到了尽头,而平台内部,是老爹说的屋舍,也就是英灵殿。

这英灵殿的建筑风格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它和天山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挨不上,换句话说,这并不是天山本土的建筑。

不过,说来奇怪,天山除了喜欢在地下建房子这一点,其余的建筑风格和仙法,碧晨,关中如出一辙。虽说我没有身临这三个地方的任何一处观察过,但至少大差不差。

而如今在我面前的英灵殿,高约两丈有余,五六丈左右的长度,青石做墙,红瓦盖顶,除此之外,皆可以用四个字去形容。

【阴森恐怖】

青石墙中镶嵌枯骨点缀,獠牙做檐,仔细看青石墙上的间隙是天山不曾有过的咒文,隐隐可以感觉到一丝不安与诡异。

我每向前一分,这建筑给我的感觉就会怪一层,就仿佛这周围夹杂的什么诡秘力量,在逐步朝我内心深处挖掘。

而向前的同时,我也察觉到了另一个刚才并没有发觉到的因素,在这英灵殿之后本是雾茫茫一片,亮洁无比。但随着逐步靠近,它这其中的白夹杂着淡绿色,不免让我倒吸了一口寒气。

【以枯骨做饰,魔族;獠牙做檐,妖族;森气周旋,鬼族;秘法加持,巫族!】我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随即就是一片空白,天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哪里有这样盖房子的。

也不知是我想的太多,大脑反应不过来,还是,天寒地冻,使得我双脚无力施展。我在理会到这其中我自己想法的同时,也双脚一软,扑通,跪倒在英灵殿之前,双手支着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怪我没有观察仔细…不对,是我观察的太仔细了,让自己在本就未知的情况下,随意添加一些自以为是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空洞且绵长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与先前的声音不一样,这个声音,打进我耳朵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确定,发出这声音的一定不是人。

那声音咳了几声,并清清嗓子【啊!很强大的力量,我已经忘却了上一次苏醒是在什么时候。托你的福,让这般清净的地方变得热闹了起来。但无论是谁与你对话,结果都不会变的。被宿命选中的人啊,继续朝前走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声响一边说,一边咳,听的我都要断气了。我强撑着一口气【老祖!这后边有路吗?】我看着英灵殿后那白里透绿像一面墙似得白雾吼着。

这一吼要了半条命了,怎么回事,感觉出气多,进气少了。

刚说完,建筑物后的白雾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周围并没有感觉到风,可能有风,但是我现在已经眼冒金星了,那白雾什么时候散开的都不知道,只听的英灵殿一声沉吟【你这样年纪的人怎么能看不得后边的路?】再抬头,就看到之前白雾的方向是继续向上的阶梯。

这是要我命啊,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周围风雪白雾仿佛活了过来,形成飓风将我拖起,越过英灵殿,直接给我抬到白玉阶之上。双脚落地,风决消散,我一下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气力,再回头看去,身后的英灵殿已被白雾遮挡的无影无踪。

我正好奇脚下的道路通向什么地方的时候,又是一团白雾将我死死围住,挣脱不得,同时,寒气比方才更甚几分,我在将倒没倒的时候,被一人一把抓住,拖了出来。

再回神,我半跪在白玉阶上,眼前是位一袭白衣没有穿鞋的人。

向上瞅,瑛姑双手交叉自然落下,很是平和的看着我。

【瑛姑!】我一个激灵站起来,但也清醒过来【这是梦吗?】

【是梦的话,你不冷吗?】瑛姑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确实,方才寒意并未散去,但是,好像有点感觉不到了。我紧接问到【您不冷吗?】

见她穿的一件单衣,还没穿鞋,怎么可能问我冷暖。

【嘿嘿,你看看咱们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山顶嘛】我想都没想的说出一句,随后,象征性的朝四周看了几眼。

就在左右摆头的那一刻,我当即就傻眼了,这哪里是东灵山顶?这分明就是。我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的建筑,大喝【诶!怎么跑到中心城了?】

【呦,你一眼就看出这里是中心城了】

【这很明显…】刚说出半句,我便又把话咽了回去,确实,此刻的中心城并不是我之前见到过的。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当年护城河的内侧,也就是白色建筑的脚下,正对我们的大门,按双塔和方向来判断,是正东。

大体的变化没什么,就是正中的白色建筑和正门处在一个水平面上了。其次,整个建筑好像除了我俩,空无一人。

【好像和之前不一样。我记得,当初这个位置是凹下去的。嗯,而且此刻再看,中心城仿佛,缺少了点,生机】

【你说的对,确实有些许的变化】瑛姑走出很远,在几根黑色柱子旁停住了【但你现在所看到的中心城,才是,最根本,最原始的样子】

我尽力去回想之前脑中的景象,再对比现如今眼中所容纳的一切【不理解】

瑛姑吹了吹黑色柱子上的灰,没有给我解释,直接说【听说你成为了御法使?】

【嗯?】我被她突然来的一句不知道怎么接,慢慢走过去,才看清原来她身旁是八根龙型的柱子,很生动,就仿佛把小龙捋直插到土里刷层黑色的漆,就是没有须子,龙鳞龙角很是细致。离远了看以为是小木棍呢。

【您知道御法使是做什么的吗?这几根柱子是装饰品?】我没想把御法使这个话题抛出来,或许说我根本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瑛姑,又一下子出现在了中心城。她要是不提御法使,我真的想把三方之战前没说完的话继续翻出来。但是,现在只有顺势了,我也不知道提当初那个话题瑛姑会不会接着往下走。或者说,现在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我心中幻想出来的也不一定。我心中是这样想的,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下意识的去摸了眼前黑色的龙柱,冰冰凉,有触感!那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幻想。

【尘世的术数有很多…】瑛姑借着我的话,开始科普知识。

只不过,在她刚开口没说几句的时候,我就听不到声音且头脑昏沉,眼前漆黑,失去知觉。

【瑛姑我听不见!】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回过神,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

父母和族中长辈聚成一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也甚是懵的看着他们。

【不是,我,诶!我怎么会在这?】我左右看得仔细,十分不相信的说到。

【这不会是把脑子冻坏了吧!】老爹捻着胡须一副惋惜的样子问着二伯。

道伯父急忙封锁我的穴位,来探我的脉,微皱眉头,顺手解穴【孩子,没事了,你看清楚,这是你家】转眼轻语【并无大碍,外伤都没,内创更不可能了。在这孩子没有赴任御法使之前,好生休息吧】紧接着,看着左右【你们这些手足兄姊,有什么话快些去说,别误了时间】说完他转身走去。

我本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前后缘由还没搞懂,这一顿操作下来,我更是蒙圈。

除了本家兄长和战死英杰,现如今,我的兄长仅剩下五位了,每一个给我传达的话都差不多。

【今当远离,不知何日相见,纵山海相隔,无论何时地,一咒传耳,鼎力相助。望珍重!!!】

看来这是从根上就留下的毛病。镇内家说的都这般好听吗?你们与其在这里想精练的词藻,不如顺手掏出什么宝器让我以法傍身来的直白。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不久于人世。

出于礼貌,我压制住自己疑问的情绪,很冷静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在我面前俯下身子,说完话走人。恍惚间感觉我的右手抓着什么。该死,我还是没有办法走出方才的场景。

这时候,月闻姐走了过来【真的是,下一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你成为御法使,做姐姐的本应该送你些什么,包括诸位兄长。但是,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手里能拿出的东西或许还不如你抓的一把豆子】月闻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离妹,我只希望你能在这纷扰的尘世之中,保守本心,坚守自我,身处何势,决不让步】

我应了一声,看着月闻姐的背影,心想,我又何尝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呢?若是没有三方之战,在一个固定的圈子混几年,随便找个地方草草了结自己的一生。虽说有一个至高的点等待探索,但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我每向前行走一分,那期望的点就会远一点,我始终没有办法去触碰到其中的边际,只能在未知的角落迷茫游走。

人群逐渐散去,我把手里死抓不放的东西拿到眼前,是一块木板。

【也不知这东西是什么,当初费了好大劲都没有从你手里夺过来】老爹在一旁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对了,我睡了多久?】突然之间的乏力席卷周身,先前的激动已然消失不见。

【没多久,从发现你到现在,也就三个时辰。你差一点死山上不知道吗?】

我注意力一直停在那块空白的木板上,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矩形红木,质地通透,奇硬无比,不知是这层油脂的影响还是怎的,摸索许久都没有识别是何材质。

【老爹,我在山上停留多久?】我放下木牌,轻柔印堂。

【没什么大碍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详细的明天再说】说罢,便起身同母亲出去了。

正当我好奇这其中是否有不能细说的内容时,再次回想上山的经过,已然如云烟一般,慢慢消散。

我本想在这个时候潜入梦中,好好的复盘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但事情的发生永远比预想的快,如果说,一切自有安排,我就静待水落石出的时候吧。可能时间有些晚。

我本以为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家里会通知二哥,或者说能见二哥一面。不知怎的,我现在特不想离开故土,或者说,非常渴望和珍视的人相伴余生。

看来那个叫虚什么的伤我不浅,我现在除了家人已经谁也不信了。

不能提组织的半点信息,我这大半年跟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睡觉没什么区别。和父母聊了大概,大致的收拾了行囊我就告别亲友,下山去了。

难得,这一次我从东灵山慢慢游走,沿着山道仔细的看着所经过的一切花鸟鱼虫,不知是许久没见到的亲切,还是不知下一次何时返回的不舍,我第一次默默的走下山,并且走了好远。

我在犹豫,在盲目的行动着,我不知道御法使这份天降的殊荣是吉是凶。更不知道,这次御法使会不会改变我生命的初衷,渐行渐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有些事情只能靠你一点点摸索才能得到方向。雨过彩霞绘青空,红日终有出云时,别想太多,快成二哥一样的书呆子就不好了,凡事都要有一个过程。

等再回头时,巍峨的东灵山已经藏到冬雾之后了,我才不知所措的拔出剑刃,创造传送阵。

寒风凛冽,离恨自在天四方塔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好像一直都是寒冬的模样,圣洁无瑕,冷漠。

【你是第一个到的,很准时哦】一熟悉声音突现耳畔,紧接着我就直接来到了四方塔门前。

那个见过两次的男人站在高处,很是放松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魔法?诶,等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一边把剑收起来,一边说到。

话音刚落,一阵强风在右侧袭来,呛得我喘不上气。

那人剑眉上扬,果断结竖印,方才飓风中显出人形。

【我以为顺着风飘过来会是第一个到的,看来还是草率了】

一切平息后,一个五官端正,身着米白色长衫,淡蓝长发的男子自顾自的说着话,并扫视四周,我俩仅四目相对,他便伸出手来【在下不冻地…】

【啊哈!】上边站着那位很果断的制止了。

那奇怪男子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朝那人露出了礼貌的微笑,紧接着压低声音【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一脸嫌弃的把脸转了过去,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他这个以风为形体的招数又是什么,之前可从来没听说过。

正在这时,上面那位开口了。

【哎呦,这位来的更是随意】正说着,眼睛眯起像两条细线。

而此刻,空中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不管了,你还是快现身吧!你让这二位等你一个?】

【哎呀呀!一点也不好玩。第一次来离恨天,你就不怕我迷了路?】一女子声音在四境传来,紧接着,我左边出现了一个由雪花拼成的人。

这又是什么招术?我已经有点怀疑人生了,可以说这一会儿见到的东西,颠覆了我近二百年对魔法的认知。

那雪人中也蹦出来一个人,黑披风,团子脸,黑色长发由两缕淡绿色发鬓系於脑后。

精致的,大!美女!

穿着披风都能看出她身上明显的曲线,我不自觉看着眼前,再看她那凸显的身体。

【这是吃什么长的呢?】

就是有点黑,不过这种美中不足的缺陷已经被她的另一个外在完美的填补了。

再看看站在我一旁的男人,单口吸气几乎快把牙拔掉,眼睛再瞪下去,眼珠就要脱离眼眶的束缚。

果然这点黑并不影响其他人对她整体的赞美。

男人对于这种妖艳的体型是没有抵抗力的。

哼,下贱!

高处的人双手合十【好嘞!三人到场,我们就草草的在这里开个会。你们别着急说话,关于什么自我介绍,兴趣爱好之类的有很多时间让你们去说。这一次的御法使之所以会出现三位,是因为,自天山存在御法使这个称呼到如今,都没有冰,雪,风三力传承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巧合。所以,这一次召集三位在此聚集,并不是决斗胜负,优胜劣汰。而是在这里授权给你们八域通用的章勋】

在他停顿的同时,袖口出现三道金光,一瞬之间飞到我们三个眼前又消失不见。仔细观察下,我们腰间多出了一条红绳绑着的小牌牌。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体内蕴含寒冰之力,我明明很怕冷的啊!难道我也可以做到,化成一股风?变成一堆雪?果然不能死读书,搞得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都没有机会开发。

但是在学生时代好像有过测评,那时也没当回事。还有就是,我虽说怕冷,但我从来没热过,难道这也是寒冰之力的一种表现?

之后他说了什么,我压根就没去听,大体的意思,这个牌牌可以证实我们的身份,多么重要,多么神奇。好像是天山特有的藏冰金打造的,还有魔法密文,古天山文字。照他说,这个不足半个巴掌大小,两枚金币大概厚度的牌子,蕴含着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或许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种种。总而言之,它是万能的。

甚至可以做通界护符使用,八域凭此牌,任由穿梭,挡者不惧,亮此可视天山至高阁主亲临,无敌!

那这么万能无敌的牌子为什么要给我们呢?因为我们是天山的御法使?因为这个牌子就是给御法使的?

错了!

之所以他强调这个东西那般珍贵,那般无敌,主要的意思就是让我们顶着这个牌子走出天山,代表天山,以天山御法使的身份去巡游八域。

可以说是外交,交流术式嘛。但其实就是打入他人内部的毒刺,果然还是高层玩的阴。

你们也别说我是厌世嫉俗,有这样腹黑的想法散播阴谋论。

好端端的各域友好交流怎么就变成了毒刺。

你细想,他说了我们三个身上的力量很特殊,还能生在同一个时代属于古今往来,绝无仅有。交流术式?其他地方的人有这种能力吗?这不就等于龙神收费教控雨,有些事别人根本学不会,而我们只会越赚越多。

他很快的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然后嘭的一声,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好家伙,这一次不止没说名字,而且给御法使加冕封号,派遣主线都是分身到场!

我脑中本停留在方才他布施任务之中,心想,绕界一周再回来,这不只又得多少年。

紧接着后面还没留神他说什么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一想,当初能让我睡觉笑出声的羊皮纸调任令并没显得有多珍贵。

再一想,如果我能理解到背刺所有人这件事的话,领悟其中的人不在少数。看样子,这件事肯定是越少知道越好。看样子,这又是一件秘密任务。看样子,我这一生可能还要经历很多站在暗处的故事。

我拿出那张崭新的羊皮纸【昭告天山】这句话是蒙蔽底层人的作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三个二货像吉祥物一般在离恨天做着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想象的事,实际,我们在授勋这一天没有鲜花没有祝福,甚至连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块让众生如仰慕天山主万丈光芒的金牌。话说这个金牌卖了算了,我还不如回家睡死。

但我身旁的这两位就不是这样想的啦,仅仅片刻,那男的仿佛在千年之前和女孩有过约定一样,聊出生,聊身世,聊学历,聊阅历。我感觉他有可能会聊孩子随谁的姓。

我本想找个机会溜走,却发现他。

【诶!你这件衣服哪里来的】那人现在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白色的长衫,而着长衫也是神奇,咋一看又像是一件披风。

他被我打断,也下意识左右看个仔细。之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俩。

【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说的也是,我也没有察觉到他衣服的变化,好像就是一瞬之间,这件衣服覆盖了他之前的】另一个女子和他一直说话,都没有察觉。

【你的那块金牌呢?】我感觉这其中的玄奥就应该在那个万能无敌的牌子上。

那人把金牌攥的死死的【这儿呢!不给!】给我亮出一条缝紧忙收了回去【你不是也有?我的才不给你呢!】

【看看你这德行!】我心里狠狠的嫌弃了一会儿。说实话,如果这是个路人,早一巴掌按在地上摩擦了,但转念一想,应该没有人会无耻到那种程度吧。这人之所以能摆出这样一幅神态…看样子,自来熟,真的是可怕的能力啊。

【算了,懒得理你】我朝他一摆手,拿出一颗蓝莹草,紧皱眉头看着那块做工精巧的金牌,而那两个人,是那个男人,又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将拿金牌试着贴在身上,果然,在二者相触的一瞬,眼前的衣服变成了宽松的长衫,相互比较一下,和那男子身上穿的并无差别。那就奇怪了,这人究竟是什么生物,这样明显的衣服,一瞬之间穿在他的身上,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再将金牌贴在长衫,就变回我原本的衣服。

也就是说,此牌可接万物之法,便万事之难。那如果将法和念注入其中呢?

我站起身连忙掐灭蓝莹草。

【那好啊!我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吹拉弹唱无一不通,将来我们的…】

【打出,仁兄!】我一把将这痴心少年拉回现实【让我们干点正事吧】

那人听我说完,四处张望一番【正事?现在天还早呀!咱们先去喝一杯,怎么样?我知道不冻地有好几家千年的酒馆…】

【咳咳!你住嘴!我说的正事是御法使】

【啊!咱,的意思也是,御法使。就是说,咱们在出发前先搞个仪式啥的,我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准备了,等着给我接风洗尘呢】

【咱们不是来这里领奖的,刚才那个人虽说不知是什么身份,但是从他的嘴里已经给咱们安排了不小的任务量。绕界一周,这不是说着那般容易的】

【所以我们才应该放松一下,开个会,商量一下对策。我说的那几家酒馆…】

【你要是再提酒这个字,我让你有生之年再也闻不到酒气!】我当即发力,压力席卷而来。

他貌似没被压住。

【吼?这样说话就很不可爱呢!】他也认真起来,我俩实力不相上下。

外力把另一位冲出好远。

彼此气场相互抗衡我感觉大地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

不断增加的气压波及到附近的建筑,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知道再持续下去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并不想退缩。

【你们两个够了!】

聚气凝神间,一句话,打散了我们两人的精力,我俩放松朝声源看去,而两支由雪化作的箭矢,正同时朝我们两个面门而来。在放松转头的同时,箭矢也松散落地和地面雪白一片融为一体。

那女子一脸不悦的看着我俩【你们倒是随意,经把毫无防备的我冲出那么远!而且,摆脱你们俩打架看看场合,这是哪?】

【还不是她先施压的!我还吓了一跳呢】男子连忙叫到。

【抱歉喽,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那我能怎么说,尽量不要这无所谓的事情面前浪费太多时间。

那女子长出一口气【我们现在好像还不知道彼此称谓,差一点就打了起来,若是这附近真的有人,脸真的丢尽啦!】

【我刚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了自我介绍,合着你们两个都没听进去!咳咳,记好了,我是不冻地赤境芳木街星氏部族族长的嫡孙!星羽是也】

我点了点头【幸会】之后瞥了眼身旁的女子,她有些思索分了神,在那星羽说完话后看我一眼更是不知所措【那…那我来,神符城外支散户梦婉】

【你好梦婉!好好听的名字】星羽嘴丫都快咧到耳根了。

但是这事好蹊跷啊,这女子有意在隐藏什么,但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也很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梦婉说完话后,很不自信的看了我一眼。但很抱歉,我现在并不好奇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什么哪里人自不必多说啦,把这恼人的自我介绍跳过后,三人开始计划接下来的行程。

【镇内姐姐貌似很着急的样子,毕竟我们这一次的任务量不小,要走七个界域,试想一下,我这次来到离恨天都是生命中唯一一次远门,不曾想离恨天都这般大!至于出天山,这是我不曾想过的】

【俺也一样】星羽附议道。

【跑题了,不过我要更正一点,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自在天,而整个离恨天的全称是离恨自在天,大了去了。说正题,我虽说是很着急,但着急没用,现在我能想到省时间的方案,可以跟你们说一下。我们即刻动身,三个人,只身前往仙法,碧晨,关中。把任务完成之后,再集合,三人一同前往其余四界怎么样?】

【你认真的吗?姐姐!】梦婉不敢相信的说道。

【放心,这世上任何事都没有那么可怕,唯一可怕的是你那颗多想的心!看看挂在你腰间的小牌牌,你就算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这牌子的能力你要信,毕竟它是无敌的】

梦婉眼中失去了光芒。

【那我们自己选位置可以吗?】星羽脑袋一转,看向我。

【可以…】

【那我选仙法!】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做出了抉择,而还没等我在他选完后出声。

【那…我选关中!】梦婉有些不自信的做出了抉择。

我后悔但是又能怎样呢?很是无奈的伸着懒腰【好!就这样定了!】

【那我们怎么去?】梦婉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现在轮到我不自信了,看着攥在手里的金牌【我给你们打先锋!】

说着我就把金牌猛的拍在地上【尘世·荧烟原!】

一道强光闪过,再一睁眼,十足的水汽和重雾将我层层包裹,放眼望去除了雾茫茫一片,就是那毫无生气的暗黑土地。

【完了,失败了,得想个办法回去才行】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隐约感觉到力的波动,在我将要运力时,有声音出现开始制止。

【不许动!此刻单纯的运力,都会让你神陨眼下这片土地!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天山人!并无恶意,敢问尊者,此刻是什么地界?】

【天山人?你们几个把雾散了,我去瞧她!】

【领队,恐有埋伏!】

【放心,我的直觉不会错的,而且,这附近就她一个无疑!】

谈话间,雾气下降,水气仍在。没有雾气我这才看个仔细,我果然被重兵包裹,水泄不通。

一高大威猛,身穿重甲,后有披风,手拿钢刀利刃,脸带修罗鬼面的人朝我走来。

从上到下瞧个仔细【果然是天山人!你为何来到此处?又怎会来到此处?】

【猛士!再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可否确认一下,现在,是什么地界?】

现在雾基本上散的差不多了,除了我这一块荒地之外,放眼望去,也有不少山川木林,灵气扑面,胜景伊人。

那人闻此,把钢刀收回鞘,指着远处藏在雾里却依稀辨别形状的山川【少侠,我不必多言,你识得此山,亦知晓此地是何处!】

我看着那座山大脑飞速旋转【莫非那是,蓬雾山?】

那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此地就是,荧烟原?】

【不错,此地正是碧晨邦土,三十六原之一的荧烟原!】

我很是欣喜的点着头,果然啊,还是要相信你读过的每一本书。

【少侠可否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来到此处,又怎会来到此处?】

【你想知道的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可以一边走一边说吗,我正巧也要办点事】

那人朝蓬雾山一指,眼前军队刷一下,让出一条路。

我一边走一边朝金牌喊【成功了!成功了!你们也可以这样试一下。哎呀,这东西可以传声吗?】

再一看那猛士,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诶!别!】我看他那不老实的手很不情愿的松开腰间的刀,忙做解释【首先,我没有敌意,其次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如今踏在碧晨国土我知道其中的规矩,放心,我不是怪物变的】

这股紧张的氛围好不容易下去一点。

【啊!!!你把我俩吓死了!以为你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呢!好的我们收到了,有事就金牌联系啦!】

好家伙,这个声真大,这金牌仿佛一条活鱼在我手上窜上窜下的,好不容易抓稳,我忙压低声音对着金牌【好的,有事联系,但最好别联系,咱们以书信传达吧,就这样!】话说这玩应怎么设置免打扰?

我把金牌收好,钢刀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了。

我一脸放松的看着他【你是碧晨的死士对吧!无名无姓。我很佩服你们,把一生的精力献给生养自己的国土。但是你们不能冲动,你们也是一条生命。我现在可以一五一十的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但是你真的想碰一下,我也可以接受】

【你眼中的杀气传达了一切,我们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很好奇,为何你刚才没有表露呢?】那人收回刀,喃喃道。

【因为我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我知道一个道理,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