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战情胶着,情丝暗涌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在那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战场上,檀木佛珠撞在青砖之上,那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本应泛起层层涟漪,却瞬间被战场如雷般的嘶吼无情吞没。
萧长风五指狠狠地抠进箭垛的裂缝之中,碎石渣与血痂混杂在一起,像尖锐的针一般刺进掌心,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泛着紫光的马蹄铁,在焦土上犁出蜿蜒的曲线,那曲线竟与黎明时分刑场密报上残缺的暗道路线严丝合缝,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牛将军!”萧长风用力甩开猩红披风,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艳丽的弧线,仿佛是战场上一抹绚丽的色彩。
玄铁护腕磕在令旗木柄上,迸出耀眼的火星。
他大声吼道:“带八百轻骑绕后,专砍他们辎重马腿!”
牛勇咧开沾着碎肉的嘴角,倒提的狼牙棒还在滴答滴答地滴落脑浆。
这莽汉竟把重甲扯成两片,精铁般的胸膛上三道爪痕正往外翻着肉,他瓮声瓮气地喊道:“早该让俺痛快杀……哎?萧大人你脖子!”他突然擎起狼牙棒横扫,只听“啪”的一声,将一支淬毒弩箭砸成两截。
箭头擦着萧长风喉结飞过,“噗”的一声钉进身后“萧”字帅旗的“彡”部,好险啊,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城下传来二弟那令人厌恶的笑声,笑声混着血腥气,如一阵恶臭的风般涌上来:“好个西凉萧郎,连替死鬼都养得这般忠心!”他染血的银甲突然裂开,露出内衬猩红肚兜,那分明是今晨斩首的刑部侍郎之物,这二弟的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玄甲重骑踏着同袍的尸体跃过护城河,马蹄溅起的水花带着浓浓的血腥。
马鞍两侧挂着六颗西凉斥候的头颅,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萧长风突然抓住牛勇的护心镜,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一般,说道:“看见那面龙纹鼓了吗?带人摸到东南芦苇荡,往鼓面泼三桶鲛人油。”他扯下腰间玉佩塞进莽汉手里,“若遇紫衣术士,把这砸他天灵盖。”牛勇接过玉佩,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带领轻骑而去。
战鼓声变调时,二十架云梯已钩住城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城墙在痛苦地呻吟。
萧长风反手抽出湛云风赠的判官笔,笔锋点过之处,攀城敌军的指节便连着铁钩滚落,发出“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有个独眼什长刚砍翻守军,突然捂着冒绿烟的耳朵栽下城墙,那绿烟带着刺鼻的气味。
昨夜埋在地砖夹层的毒蒺藜,正随着震动簌簌落入敌军后颈,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萧郎!”婉儿的惊呼混在箭雨中。
这姑娘竟把裙裾撕成布条缠在手脚,背着的药箱插满箭矢。
她踮脚给萧长风喂水时,袖中暗箭射穿了个装死的燕军,“你的佛珠……”
萧长风这才发现腕间只剩半截朱砂绳。
十八颗檀木珠在城墙各处泛着微光,那微光如点点星光,恰好圈住燕军最密集的区域。
他含住婉儿渡来的竹酒,酒的清香在口中散开,突然咬破她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带伤兵退入瓮城,听见蟾蜍叫就点燃朱雀灯。”婉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二弟的帅旗突然插上城楼。
这疯子右眼插着半截箭杆,左手却拎着西凉守将的家传宝刀:“好哥哥,猜猜我从哪个姐姐闺房翻出这宝贝?”他刀锋划过处,城墙暗格里竟泄出胭脂香——正是三公主府独有的七日醉魂散。
萧长风判官笔勾住对方束发金环,近身时突然轻笑:“那你可闻到贵妃榻下的狼毒花粉?”两人错身刹那,西北角传来震天牛吼。
牛勇那厮竟真抢来龙纹鼓,正在火油里涮他的狼牙棒,火油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夕阳沉入护城河时,焦土里绽开带血霜花,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萧长风倚着冒烟的弩车,看婉儿用金疮药混着眼泪给他敷伤口。
姑娘手指抚过他胸前旧箭疤,那是上元夜为救大姐留下的。
“当年你用这伤骗我荷包……”她突然咬住他喉结,“现在我要讨利息。”
暗红披风盖住两人时,萧长风指尖正触到婉儿后腰的凸起,那里藏着的西凉虎符,本该在湛云风手中。
城下尸堆里,幸存的玄甲军正用刀尖在血泊里画符,符文与大姐闺阁密室墙上的镇魂咒如出一辙。
残阳将城头血渍染成暗紫色,萧长风摩挲着腰间空荡荡的佛珠绳结。
护城河里飘着的战马尸体突然翻了个身,露出肚皮下粘着的半张密报——正是黎明时被牛勇踩进泥里的那份。
此前,萧长风在战场上偶尔会看到一些奇异的光影闪烁,还听到过一些若有若无的神秘声音,让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
此时,“系统,扫描东南方烟尘轨迹。”机械音在耳蜗深处震颤,萧长风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沙盘。
三条猩红虚线从大燕中军帐延伸出来,其中两条绕过乱葬岗的路线正诡异地交叉重叠。
他舔了舔后槽牙里卡着的铁屑,那是今晨咬断敌军铁蒺藜时留下的,铁屑带着铁锈的味道。
湛云风蹲在箭垛阴影里擦拭弯刀,突然被玄铁护腕扣住肩膀。
“带三十人扮作运尸队,丑时三刻在乌鸦林换装。”萧长风将染血的刑部令牌拍在他掌心,“看见驮粮草的骡子尿尿就往它肛门塞火折子。”
湛云风接过令牌,抬头看了看萧长风,目光坚定又带着一丝担忧道:“萧兄,此去虽危险,但我定不辱使命。只是你和婉儿姑娘在此,务必小心。”萧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婉儿,你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咱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那么多艰难时刻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行。”婉儿也走上前,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金疮药递给湛云风,轻声说道:“湛大哥,带上这个,以防万一。还记得咱们那次被困山谷,要不是你及时找到草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湛云风接过药包,感激地看了婉儿一眼:“多谢婉儿姑娘,你们也保重。”
子夜时分,粮仓方向传来骡群嘶鸣。
湛云风披着浸透尸油的麻布,袖中藏着五颗会冒绿烟的霹雳弹。
当巡逻兵捏着鼻子检查运尸车时,他腕间暗箭突然射穿驮粮骡子的膀胱——混着鲛人油的尿液遇风即燃,火苗顺着粮草捆上的胭脂粉窜起三丈高,火焰发出“呼呼”的声响,还伴随着刺鼻的烧焦味。
“报!燕军炊烟少了七处!”瞭望塔上的斥候被流箭射穿大腿,仍死死攥着令旗打暗语。
萧长风反手将判官笔插进城墙裂缝,借力跃上冒烟的弩车。
他靴底粘着的毒蒺藜在车辕上划出带火星的轨迹,恰好拼成个歪扭的“攻”字。
牛勇抡着新抢的鬼头刀劈开城门:“龟孙子缩卵了!”这莽汉不知从哪扒了套文官服套在铁甲外,官帽翅上还挂着半截肠子。
西凉重骑跟着他冲出去时,马蹄铁都包着浸过醒神散的棉布。踏过之处,燕军绊马索上涂抹的七日醉魂散全成了笑话。
萧长风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炸开血色提示:【检测到悔恨值波动源:正北三十里】。
他踹翻想要搀扶的亲卫,却见婉儿提着盏朱雀灯踉跄奔来。
灯罩上插着三支燕翎箭,烛泪混着她腕间鲜血滴在虎符凹陷处。
“你的好姐姐……”婉儿将染血的密信拍在他渗血的绷带上,“连火漆印都换成你及冠时的私章。”信纸间抖落几片干枯的海棠花瓣,正是长姐寝殿窗前那株独有品种。
萧长风用判官笔挑开信笺,笔尖突然在“主和派”三字上晕开墨团。
这些字迹看似用紫毫笔书写,实则每处顿笔都藏着长姐独有的描红习惯。儿时他临摹字帖偷懒,总被长姐抓着手指这样矫正。
“报!燕军右翼在焚毁攻城锤!”浑身着火的传令兵撞上城墙,怀里还抱着个滋滋作响的铜匣。
萧长风抬脚勾起牛皮水囊砸过去,水流却让火焰窜得更高——铜匣炸开时迸出的分明是西凉军械库特制的磷粉,磷粉燃烧发出耀眼的白光和刺鼻的气味。
婉儿突然扯开他的护心镜,沾着金疮药的指尖狠狠按在旧箭疤上:“当年这箭若偏三分……”她染血的贝齿咬开腰间锦囊,抖出十二枚刻着镇魂咒的透骨钉,“现在我要钉死你所有软肋。”
萧长风擒住她手腕反压在冒烟的床弩上,突然从她发髻间抽出一根带倒刺的银簪。
簪头镶嵌的孔雀石闪过幽光,映出十里外正在焚烧的粮车残骸中,有半块刻着湛字的玉佩在灰烬里若隐若现。
此时,萧长风心中一惊,对婉儿说道:“婉儿,那玉佩是湛云风的,他可能遇到危险了。”
萧长风思索片刻,说道:“好,你先带着伤兵继续坚守,我去救湛云风。”婉儿拉住他的手,说道:“萧郎,你自己也要小心。咱们经历了这么多,可不能少了你。”
萧长风握紧她的手,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咱们三人还要一起守护西凉呢。”
就在萧长风准备出发去救湛云风时,牛勇恰好带着人马返回。
了解情况后,牛勇瓮声瓮气地说道:“萧大人,俺跟你一起去,咱们兄弟三个还没怕过啥。”萧长风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你一起更好。咱们先商量一下对策。”
三人围在一起,萧长风看着沙盘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湛云风可能被困在粮车残骸附近,那里肯定有敌军埋伏。咱们不能硬闯,得想个办法引开敌军的注意力。”婉儿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在这边制造一些动静,吸引敌军一部分兵力。”牛勇拍了拍胸脯:“俺和萧大人从另一边潜入,趁机救出湛云风。”萧长风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大家一定要小心。”
西北风卷着焦糊味灌进城门楼时,幸存的燕军正在用裹尸布制作白旗。
而萧长风、牛勇和婉儿则按照计划,开始了营救湛云风的行动。
萧长风盯着沙盘上突然凝固的某处血渍——那本该随攻势移动的燕军主帅旗,此刻正在化雪后的沼泽地反复画着圆圈,他心中暗自思索着燕军的下一步行动,准备在救出湛云风后,继续应对这场复杂的战争。
最终,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他们成功救出了湛云风。
回到城中,三人坐在营帐里,回忆着这些共同经历的往事,彼此的情感更加深厚,也更加坚定了守护西凉的决心。
他们知道,未来的战争还会更加艰难,但只要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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