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内患尚存,外敌再临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在昏暗的营帐之中,摇曳的烛火于腥风里不安地晃动着,那昏黄的光影如鬼魅般在帐壁上肆意舞动。
萧长风神色凝重,缓缓拿起染血的绢帕,小心翼翼地裹住掌心那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粗糙的丝绸摩挲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毒血透过丝绸,缓缓渗进掌纹,勾勒出的蜿蜒轨迹竟与羊皮地图上标注的暗道神奇地重合。
“毒是二弟惯用的碧鳞散。”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屈指轻轻弹了弹腰间裂成莲瓣状的玉佩。
刹那间,碎玉相互碰撞,发出如同空竹般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帐内久久回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祥。
湛云风全神贯注地将龟甲按在沙盘边缘的紫藤汁液里,墨绿色的甲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原本墨绿的甲片上,突然浮现出西凉王室特有的金丝纹路,那些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好似黑暗中隐藏的秘密在逐渐揭开。
“三成粮草押运路线被改动过,王都那帮老东西在军需官里插了钉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担忧。
“何止军需。”萧长风眉头紧锁,猛地抓起案上残留的檀香灰烬,用力撒向东南角。
灰粉在空中如轻烟般缓缓飘散,最终凝成一条细线,直直指向辕门外那在风中猎猎飘扬的王旗。
王旗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牛将军可记得上月在黑市截获的那批龙纹战车?每辆底盘都嵌着刘管家特制的追魂铃。”
就在此时,校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急切的战马嘶鸣,那嘶鸣声仿佛穿透了空气,直击众人的内心。
牛勇赤着精壮的上身,健步如飞地扛着两尊青铜鼎阔步走来。
他古铜色的背肌上,还留着昨夜厮杀留下的刀痕,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刀痕,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
他随手将千斤重的铜鼎抛向半空,铜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将士们的惊呼声中,他旋身踢出连环腿。
鼎身凹陷处赫然显露出被内力震碎的追魂铃残片,叮当坠地时竟神奇地拼凑出半枚西凉虎符的形状。
“萧先生要末将查的辎重营,昨夜有十七人往东南密林传递鸽信。”牛勇抹了把溅到胡茬上的酒水,酒水带着辛辣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他从靴筒抽出一卷浸透紫藤汁的密函,神色严肃地说道:“有个杂种临死前念叨着什么‘王旗易主夜,血莲照归途’。”
萧长风接过密函,指尖轻轻抚过密函边缘的莲花暗纹,那暗纹细腻而精致,触感温润。
他突然用烛火燎开夹层,燃烧的桑皮纸散发出淡淡的焦味,一片半片金箔掉落在地,正是大姐当年赠他的及冠礼上缺失的那块《璇玑图》残片。
他望着校场西侧新筑的瞭望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明日将刘家旧部押往那里斩首,记得把绞架搭在能看到王旗的位置。”
当夜三更,月色如银,洒在大地上。
湛云风乔装打扮成粮商,小心翼翼地潜入黑市。
他在赌坊二楼,熟练地用三枚灌了水银的骰子连赢七局。
骰子在赌桌上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命运的轮盘在转动。
终于,他等到了某个戴紫藤面具的客人将玉佩压在“大”字上。
那玉佩裂纹间渗出的猩红,与萧长风白日故意遗落在刑场的半块虎符如出一辙。
刑场之上,细雨如丝,轻柔地打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萧长风身披素白斗篷,静静地站在瞭望台阴影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牛勇故意将鬼头刀抡出破风声,那风声呼啸而过,仿佛要撕裂空气。
刀刃却在触及囚犯脖颈的瞬间,被三支雕着王族徽记的袖箭精准地打偏。
他佯装暴怒地踹翻刑台,藏在袖中的追魂铃碎片趁机滚落到求情者的靴边。
“萧某倒要看看...”萧长风摩挲着重新变得滚烫的玉佩,目光坚定地望着雨中逐渐显出轮廓的莲花形队伍,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轻笑,“明日早朝时,有多少人敢来给这些‘忠良’收尸。”东南风卷着骨笛声掠过刑场,骨笛声悠扬而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将绞架上新绑的紫藤花吹向王旗方向。
“萧先生这般构陷忠良,就不怕寒了西凉将士的心?”紫袍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抖着山羊须,绣着金蟾的袖口突然窜出条碧绿小蛇。
小蛇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蛇信子一伸一缩,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那蛇信子堪堪要舔到萧长风喉结时,被牛勇喷着酒气的火折子烧成了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萧长风用剑尖轻轻挑起地上还在抽搐的蛇尸,青烟中隐约露出蛇腹处烙着的“燕”字暗纹,这个暗纹代表着燕国势力介入了西凉内部的阴谋。
“陈太傅养了三十年药蛇,竟不知它们最爱啃噬大燕特供的紫藤糕?”他话音未落,湛云风突然将整壶烈酒泼向囚犯脚镣,浸泡过紫藤汁的铁链遇酒即燃,瞬间烧出七枚与蛇腹如出一辙的燕国徽记。
牛勇突然掀开刑台下的暗格,十八具昨夜被替换的“死囚”正抱着军粮账册鼾声如雷。
其中有个独眼汉子突然蹦起来,扯着嗓子大喊:“陈老狗答应给俺们每人十亩燕北草场!”他残缺的右手虎口处,赫然留着被西凉弯刀特有的狼牙护手磨出的茧子。
“看来二弟送来的草场契约书,比本官的绞索更得人心。”萧长风突然甩出三枚灌铅骰子,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将想要咬舌自尽的陈太傅打得吐出半颗金牙。
那金牙内芯藏着的蜡丸滚落在地,展开竟是盖着大姐私印的密令。“王旗染血日,莲开并蒂时”。
雨幕中突然响起裂帛之声,三十名死士从观刑百姓中暴起。
他们袖箭齐发射向绞架,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然而,这些袖箭却在半空被牛勇抡起的青铜鼎尽数吸走。
鼎身被磁石改造的凹痕里,袖箭尾羽拼凑出的,正是今晨被萧长风故意泄露的假布防图。
“该收网了。”萧长风突然吹响骨笛,骨笛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雨幕中传得很远。
刑场四周民宅突然推开三百扇雕花窗,每扇窗后都架着改良过的西凉连弩。
求情的七个头目被弩箭逼着跪成北斗七星阵,他们后颈的刺青在雨中逐渐浮现,竟拼出半幅西凉王陵的密道图。
湛云风伸出龟甲,接住最后一滴雨,雨滴落在龟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神情严肃地说道:“卯时三刻,东南巽位。”几乎同时,王旗方向升起七盏莲花天灯,天灯在夜空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每盏灯笼罩着的,正是这些叛徒昨夜亲手埋下的火药引信。
牛勇大笑着将酒坛砸向刑场中央,酒水四溅,渗入地砖缝隙,竟把埋在地下的硫磺冲成了“自作自受”四个大字。
边境的狼烟比预期早燃了三个时辰。
萧长风等人骑马从刑场赶往战场,途中萧长风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不断思索着局势的变化和应对之策。
马蹄踏在地上的震动声清晰可闻,远处战场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当他策马赶到城楼时,二弟的玄甲军已把云车推到了护城河边。
少年将军银枪挑着个滴血的包袱,打开竟是二十颗戴着西凉军盔的头颅,全是昨夜被替换下来的真叛徒。
“姐夫教的好替身计。”二弟将长枪重重插进泥土,枪杆上缠着的紫藤花瞬间被血渍染成妖异的蓝,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可惜姐姐们说,萧家人最擅长的...就是把假戏做成真局。”他身后突然竖起三百面铜镜,正午阳光被折射成灼目光剑,刺得守城将士睁不开眼。
萧长风眉头紧皱,反手将令旗插进城墙裂缝,旗杆里暗藏的磁粉被狂风卷起,在镜阵前形成扭曲的光幕。
弓箭手趁机朝天空抛射浸过桐油的箭雨,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牛勇抡起燃烧的流星锤砸向护城河,点燃了昨夜悄悄铺在水面的石脂,石脂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气扑面而来。
“放闸!”随着萧长风剑指苍穹,上游突然冲下裹着铁棘的圆木,圆木滚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二弟引以为傲的玄甲重骑在火油与滚木间成了活靶子,但他们竟不顾伤亡,用尸体堆出五条直通城门的血路。
湛云风的白鸽此时掠过战场,鸽子翅膀扇动的声音轻柔。
爪子上系着的琉璃瓶里,浸泡着大姐的翡翠耳坠。
萧长风突然冷笑:“该给燕军送份回礼了。”他令旗所指之处,城墙突然塌陷出三道缺口,涌出的却不是西凉守军,而是九百头尾巴着火的水牛。牛角上绑着的,正是被调包的燕军粮草。
二弟的帅旗在牛群冲撞中轰然倒地,但他抹着脸上的血污狂笑:“西凉的城墙...原来比姐姐们的妆奁还脆生!”玄甲军突然变阵,两翼轻骑趁着混乱绕向城池东西两侧。
他们的马蹄铁在落日下泛着诡异的紫光,踏过之处青草瞬间枯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焦糊的味道。
萧长风扯断腕间佛珠,任由檀木珠子滚落城墙,珠子滚落的声音清脆。
当第十八颗珠子撞上女墙时,他忽然眯起眼睛。那些看似慌不择路的轻骑,正在用马蹄铁在焦土上勾勒出熟悉的纹路。
那纹路与今晨在刑场拼出的密道图,分明是能首尾相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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