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激战正酣,矛盾渐缓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在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战场边缘,营帐外原本嘈杂喧嚣的声音,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瞬间定格。
那原本如潮水般涌动的喧哗声,戛然而止,好似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
萧长风满脸怒容,猛地甩开手中那还滴着血的碎瓷片,碎瓷片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而一旁的紫藤根茎,在那鲜艳欲滴、还带着温热的血珠浸染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疯狂地扭动着。
根茎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残酷战斗的惨烈。
他目光如炬,迅速伸手抓起案上的铜镜,毫不犹豫地往东南方一照。
刹那间,镜面中清晰地映出了百里外王都城墙上的景象。
密密麻麻的攻城弩整齐排列着,那些由寒铁精心打造的弩箭,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闪烁着冰冷而阴森的寒光,仿佛是一群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这些弩箭本应是抵御外敌的利器,此刻却全部调转方向,指向了意想不到的目标,这一诡异的转变,让萧长风的眉头瞬间紧锁。
“湛先生何在?”他的声音冷得如同淬过冰的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营帐内回荡。
那冰冷的语调,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烽火台推演沙盘!”亲兵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萧长风已经猛地掀开营帐的帘子冲了出去。
帘子被掀起的瞬间,发出“哗啦”一声清脆的声响,好似一道分界线,隔开了营帐内的相对平静和营帐外的紧张局势。
夜晚的风,裹挟着浓烈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如同无数根针,刺痛着他的鼻腔。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被战火映红的云层。
那火红的云层,宛如一片燃烧的海洋,翻滚涌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激烈与残酷。
此时,他的思绪突然飘回到三日前,那时湛云风正用竹签串着烤麻雀,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燕皇舍得把龙纹战车开出来,说明他急得要掀棋盘了。”
强劲的东南风卷着金色的狼烟,呼啸着掠过指挥台。
那风声如同野兽的咆哮,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
在这风声中,萧长风终于看清了战场的全貌。
燕军的玄甲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撞向西凉盾阵。
马蹄声如同闷雷般轰鸣,大地都在这轰鸣声中微微颤抖。
每一辆龙纹战车都由八匹雪鬃马拉动,马匹高昂着头,发出高亢激昂的嘶鸣声。
车辕上暗藏的机关弩不断喷吐着带火油的箭雨,箭雨划过夜空,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死神的呼啸,所到之处,一片火海。
燕军骑兵们眼神凶狠,脸上带着必胜的张狂,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心中想着这次定能将西凉军一举击溃,立下赫赫战功。
而西凉盾阵后的士兵们,尽管内心有些紧张,但他们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握住盾牌,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护家园,绝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
“让牛将军换双刃斧。”萧长风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扯下腰间的玉佩,用力抛给传令兵。
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同时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告诉湛先生,王都那些叛徒最爱在寅时换防。”
当牛勇扛着新送来的玄铁斧,大步流星地冲出营门时,斧柄上缠绕的紫藤突然绽放出妖异的蓝花。
那蓝花的颜色鲜艳而诡异,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莽汉浑不在意地抹了一把溅到眼皮上的血,那血的触感温热而粘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他冲着对面的龙纹战车比了个下流手势,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龟孙子们,爷爷来给你们开瓢了!”
就在这时,战场东侧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好似大地都在这声音中颤抖起来。
牛勇带着三百重甲骑兵如同一把利刃,斜插进燕军左翼。
马蹄踏碎了结霜的草叶,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玄铁斧抡圆时带起的风声,尖锐而刺耳,竟压过了战场上的战鼓之声。
牛勇身边的骑兵们,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们大喊着口号,奋勇向前,只想着跟随牛将军杀敌立功。
而被插入的燕军左翼士兵们,顿时阵脚大乱,有的士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匆忙转身想要逃跑;有的则慌乱地举起武器,试图抵抗,但却显得毫无章法。
大燕左翼将领刚要调动盾兵进行合围,却惊愕地发现漫天箭雨诡异地拐了个弯。
那些原本应该射向西凉骑兵的箭矢,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全数钉在了自家战车的机关弩卡槽上。
“系统积分 500,当前累计可兑换‘箭矢偏转’特效三次。”机械音在萧长风的脑中突然响起。
此时,他正用银簪挑破指尖,那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他将血滴进沙盘边缘的凹槽,血滴落下的声音,好似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地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血色藤蔓沿着沙盘上的山川走势蔓延开来,宛如一条蜿蜒的红色巨蟒。
然而,当蔓延到代表燕军粮道的标记处时,藤蔓却突然枯萎。
大燕将领的怒喝还未出口,牛勇的斧刃已经狠狠地劈开了他的胸甲,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战场上回荡。
燕军将领心中满是绝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线被突破,却无能为力。
而牛勇则兴奋地大喊:“杀啊!”他越战越勇,每一次挥斧都带着无尽的力量。
这莽汉一脚踩在敌人尚未凉透的尸首上,那尸首的触感冰冷而僵硬。
他抡起血淋淋的斧头,指向中军大纛,大声喊道:“儿郎们!跟着老牛吃烤全羊去啊!”
西凉军阵中突然响起尖锐的骨笛声,那笛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了战场的喧嚣。
原本固守的盾阵应声裂开数十道缺口,披着藤甲的轻骑兵如毒蛇出洞,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上,专门绞杀那些失去战车庇护的玄甲骑兵。
轻骑兵们在战场上灵活地奔驰,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手中的武器不断挥舞,将一个又一个敌人斩于马下。
而那些失去庇护的燕军玄甲骑兵,此时如同惊弓之鸟,四处逃窜,脸上写满了恐惧。
萧长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沙盘上蜿蜒的血藤,那血藤的触感柔软而滑腻。
他眼睁睁地看着象征燕军的黑旗被渐渐逼向结冰的河道。
“陛下,左翼...左翼崩溃了!”传令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下来,马蹄声和摔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燕皇紧紧攥着鎏金马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望着远处那个站在指挥台上的白色身影,思绪瞬间飘回到十年前的秋猎。
那时,一个哭着捡回断箭的少年曾拽着他的衣袖,满脸兴奋地说:“姐夫你看,我把鹿茸完整取出来了。”
寒风卷着雪花,如冰刀般扑在萧长风的脸上,那雪花的触感冰冷而细腻。
他正用染血的银簪在地图上认真地勾画着。
当代表燕军主力的黑旗终于踏入冰面时,沙盘上的紫藤突然全部绽放。
花蕊中喷出淡紫色的毒雾,那毒雾的味道刺鼻而难闻,弥漫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的河道上,数十架隐藏在芦苇丛中的床弩同时发射。
淬毒的铁索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织成了一张死亡罗网。
铁索划过夜空的声音好似鬼魅的哀号,让人毛骨悚然。
燕军主力踏入冰面后,士兵们心中开始惶恐不安,当毒雾和铁索袭来时,他们有的大声尖叫,试图躲避;有的则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西凉军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他们更加奋勇地冲向敌人。
“该收网了。”萧长风吹熄烛台,烛火熄灭的瞬间,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飘来烤羊肉的焦香,那香味浓郁而诱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轻轻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指尖轻轻摩挲着暗格里的毒针。
那毒针的触感冰冷而光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这种混合了西凉紫藤与燕宫秘药的毒,还是大姐当年手把手教他辨认的。
东南方的夜空忽然炸开绿色焰火,那焰火的光芒璀璨而耀眼,发出“砰”的巨响。
正在啃羊腿的牛勇脸色瞬间骤变。
那是他与湛云风约定的暗号,这暗号的出现,意味着.....。
萧长风转身欲唤亲兵,却看见婉儿捧着药箱呆呆地立在帐外。
少女发间别着的新鲜紫藤花在微风中簌簌颤动,花萼里藏着的金箔密信正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长风的指尖刚触到密信边缘,金箔突然融成一线幽蓝火焰,那火焰的温度炽热而灼人。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腕间的毒针已迅速抵住婉儿的咽喉。
少女的脖颈霎时浮起细密的血珠,然而她却仍倔强地仰着头,说道:“花萼要用烈酒化开才能显字,是大小姐教我的法子!”
帐外传来牛勇粗嘎的笑骂声,铁甲的摩擦声也越来越近。
此时,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萧长风在等待婉儿进一步解释时,心中充满了紧张。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原本呼啸的风雪声此时也似乎变得更加猛烈,好似在暗示着即将有新的人物出现。
萧长风反手将紫藤花按进药酒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墨迹在琥珀色液体中蜿蜒,逐渐形成熟悉的簪花小楷:“燕宫秘制的孔雀胆,混了西凉狼毒花根茎研磨,倒与当年你偷换我胭脂盒的配方如出一辙。”他的喉咙突然发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坠的裂纹。
那是十二岁生辰时,被大姐摔碎的羊脂玉,这裂纹仿佛承载着他与大姐之间复杂的情感。
“取三坛烧刀子给牛将军庆功。”他突然抬高声音,借着倒酒的动作将密信浸透。
酒液泼在沙盘上的瞬间,血色藤蔓突然疯长,形成了西凉与大燕交界处的山脉走势。
在象征王都的位置,开出了一朵并蒂花。
就在这时,湛云风挟着风雪掀帘而入,正好撞见萧长风将毒针抵在自己的虎口。
谋士的青灰色披风上还沾着芦苇碎屑,袖口暗绣的紫藤纹路与沙盘上的血藤严丝合缝。
他说道:“东南粮道三处堰塞湖已埋下火油,但...”他的目光扫过婉儿发间枯萎的花萼,接着说道,“燕皇今晨斩了十七名主和派大臣。”
子时的更鼓混着狼嚎声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恐怖。
萧长风突然抓起案上的令箭,用力扔给亲兵。
令箭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让牛勇带五百轻骑往北三十里烧荒。”他转身解开湛云风的披风系带,借着整理褶皱的动作,快速耳语道:“王都西市当铺的地窖...”
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腾起五道赤色狼烟,那狼烟的颜色鲜艳而夺目,在夜空中格外显眼。
牛勇骂骂咧咧地摔帘进来,玄铁斧柄上还挂着半只烤焦的羊腿。
“他奶奶的!老子刚扒了燕军左前锋的银鳞甲,你猜那孙子后腰刺的什么?”之前在描写燕军左前锋出场时,就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标记,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这时,这莽汉突然压低声音,沾着油腥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个扭曲的莲花图案,说道:“跟去年毒杀西凉老汗王的刺客纹身一模一样!”
萧长风掌心的毒针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刺耳。
他的脑海中迅速想起两个时辰前,血色藤蔓在粮道标记处莫名枯萎的异状。
与此同时,沙盘上并蒂花的花蕊突然渗出黑水,将代表西凉骑兵的木质小像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报——!”浑身是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摔倒的声音沉重而响亮。
“北境...北境六部联盟的使团在落鹰峡遇袭!”羊皮地图被血污浸透的瞬间,萧长风看到遇袭位置恰好位于并蒂花的根系末端。
他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檀香味,那味道与三日前大姐密信上的熏香如出一辙。
萧长风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他在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并蒂花的象征意义、与大姐的关系以及燕军可能的阴谋。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和湛云风简短地讨论了一番,两人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在营帐内回荡。
经过一番思考和交流,他终于做出了决策。
湛云风突然抓起案上的酒坛,用力砸向沙盘。
烈酒裹着血藤燃起幽蓝火焰,在焦黑的灰烬中,显露出用金线绣在羊皮地图背面的燕宫密文。
萧长风的指尖微微颤抖,那些文字与幼时大姐教他辨认的《璇玑图》暗语完美契合。
“明日寅时三刻,派一队死士穿上燕军铠甲。”萧长风果断地扯断腕间的佛珠,檀木珠子滚进燃烧的沙盘,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牛将军亲自押送那批缴获的龙纹战车去黑市,记得在车辕刻上莲花印记。”
当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时,婉儿突然指着帐外惊叫起来。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原本该在三百里外的西凉王旗竟插在了营地辕门上。
旗杆缠绕的紫藤在月光下渗出猩红汁液,那汁液如同鲜血一般,与萧长风腰间玉佩的裂纹逐渐重合。
湛云风摸出三枚龟甲正要卜卦,东南方夜空突然传来熟悉的骨笛声。
萧长风望着掌心被毒针刺破的伤口,发现流出的血珠正诡异地朝着王都方向滚动——就像十年前那个雪夜,大姐握着他冻僵的手在《山河堪舆图》上画下的血色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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