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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北征召

书名: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分类:历史 作者:茶山听风 更新时间:2025-04-12 10: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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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郡城卫娄至三和他认识十多年,虽然更多接触都在公务中,但时间长了也有了朋友情谊,且昨天他在库司才见到活生生的娄至三,因此他认为朱威又和往日般在开玩笑,但这玩笑有些过火了。

“老徐,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朱威见徐端和对他生气,眼神一瞪,气呼呼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见他如此,徐端和有了些不安,起身走到朱威旁边正色道:“朱少,具体什么情况?”

朱威瞅了他一眼,扭头拿起要处理的文书:“我刚刚在大门碰见镇抚司的人,闲了几句,他们正赶去库司。”

徐端和身体有些僵硬,这不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今天突然说没就没有了。

“库司?”严星楚心里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死的,怎么会在库司,不应该在家里吗。

娄至三的死亡事件还没有到中午就已经在卫衙里传开了,被人谋杀。

谋杀只是结果,被谁谋杀才是关键,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是洛山营的人所为,原因是娄至三不同意补充火炮,甚至暗示最近手头紧缺银子,要补充也不是没有办法。

洛山营的人正因为死了几十个兄弟,本在气头上,哪听得这个,直接一刀割喉,杀死在库司的火炮库里。

徐端和一掌拍在桌案上,压根不相信,不是不信洛山营杀人,而不相信娄至三会收钱,因为他认识的娄至三是一个胆子不大的人,想不到人死了还要被抹黑。

于此同时,郡城卫指挥同知皇甫密也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桌案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手印。

身为从三品的大员,他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借机挑事,这才半天不到,就传得有鼻子有眼。

是谁?目的是什么?他看着面前卫镇抚司、谍报司的两名主官,希望他们能给他一个答案。

这两位主官在外都是别人见了发寒的人,而现在镇抚司胡元背后发凉,谍报司周兴礼额头冒汗,因为卫指挥同知大人是整个郡城卫里出了名的脾气最不好的人。

他们都盼着对方回应,于是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低着的头又低了些,噤若寒蝉。

“很好,很好!半天过去,你们就干了一个仵作该干的事。”皇甫密低沉地道:“本官给你们五天时间,本官要见到你们的详细呈报,调查结果和辞呈你们自己选。滚!”

“是,大人。”两人深深一躬,迅速转身出了同知公房。

两人狼狈地出了军衙,胡元把背上的汗伸手抹了下来,看着周兴礼擦着额头上的汗,叹道:“老周,这活我是真干不下去了!”

“那你可以递辞呈给大人。”周兴礼擦完脸,鬓角的白发让他显得从容而沉稳,偏偏说话有气无力。

胡元听见这要死不活的声音,心里就来气:“你这个老小子,你又想让我出头!”

“老胡,你又倒打一耙。”周兴礼整理着官袍,这次说话倒是快了些,但听来还是缓慢,“动手吧。”

胡元目光低垂,叹声道:“希望老薛不要怪我。”

“这可不像你啊。”周兴礼瞥了他一眼,“早上你已经派人通知他,他要怪也只能怪他的人太鲁莽,或者正好被人当成了棋子。”

胡元很难得见周兴礼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但现在却没有心情打趣他。皱眉道:“老周,给你说一句实话,我总感觉这事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说呢,不然同知大人为什么要求我们五天破案。”

“唉,五天,真急。走吧,我到想看看是我们的嘴快,还是他们的钩长!”

两人消失在卫衙外不久,洛山营参军李章、校尉李骁被镇抚司从客栈带走了。

消息传到主薄房,严星楚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听说过风闻言事,但是没有想到这军中还有风闻抓人的,而且还是大张旗鼓。

中午主薄房所有人专程去了趟殓房,由于还在调查中,除了他的妻儿外,其它无关人员都没有见到娄至三的尸体。

几人在殓房外碰见娄至三悲痛欲绝的妻儿,听镇抚司的人说他夫人已经一度昏厥,徐端和与娄氏也是认识,但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回来后一直眉头紧锁,心情不佳,听闻镇抚司的人如此抓人破案,瞬间勃然大怒:“镇抚司简直胡闹!”

张全沉声喝道:“老楚,当知道各司各房自有规矩!”他也是不解,但在卫衙里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甚至宁肯当面吵,忌讳背后论。

一个时辰后,案情持续发酵,李章、李骁被抓后,洛山营同来的亲卫士兵跑到了镇抚司处去堵门要求放人,被镇抚司主官胡元当场下令全部抓捕。

紧接着,司库房主官吴炳被通传到镇抚司,自他进入镇抚司后,当天就再无消息。

半夜三更,严星楚早已熄灯入睡,却被张全叫了起来,让他收拾行李马上给他走。

严星楚带了几身衣服,没有其它的东西,很快就跟着张全出了卫衙。

出了卫衙转了一个弯,在一条小巷子,他们上了一架马车。严星楚很意外,车厢里已经有一人。

“这是谍报司周大人。”张全坐下后,对严星楚道。

严星楚抱拳,微微躬身:“见过周大人。”

“走。”周大人向车厢外说了一声,马车开始动了。

接着道:“你昨晚提的方案同知大人同意了,但需要一人前往接洽,张全推荐了你。”

周大人说话很慢,严星楚听得很清楚,但却不明白,接洽之事,这不是库司的事吗?

“不用多想,这是军令。”张全看他不说话,补充道。

“是。”严星楚看着周大人,发现的他的眼睛很明亮,还夹带着一丝锐利。

周大人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继续道:“此行一共三人,一人是你们的护卫陈漆;一个协助你处理火炮接洽的陶玖,他们已经在等你。”言毕,就再也不说话。

张全从腰上取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他:“这是从账房支出你在外行走的银两。”

严星楚双手接过,感受到重量不低于十两,暗道一次在外行走的差银如此丰厚。

不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门布,让严星楚背过身,用一块黑布给他蒙上了眼,然后才扶着他下了车。

“在外保重。”张全没有下车,但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严星楚看不见,只有手臂被车夫拉着感觉从院子里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走了几步又下了台阶,凭着感觉他知道自己走了地道。

地道里一股霉味,甚至还有关卡,严星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在这里执勤。

两人走了一炷香时间,然后感觉被人拉了上去,进了一间房里,然后又出了房间走了约半柱香才停了下来。

“严书佐,可以解下来了。”

严星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清甜。点点头,然后自行解下蒙眼黑布,外面一团漆黑,稍作适应只见面前正有两名二十五六的男子看着他,不远处还有三匹马。

大家相互见了礼,严星楚没有想到马夫就是陈漆,而另外一名男子正是陶玖,身材中等,倒是背着一把算盘,倒是少见。

“我们现已出城,时间紧迫,边走边聊吧。”陈漆看着两人。

严星楚听见已经出城,有些意外。心里不是没有猜测过,但是没有想到,郡城还真有密道出城。

三人上马向东方的安靖城而去。

抵达安靖城已经是二天后的中午,安靖城的城防比武朔城更严,在武朔城递了腰牌就会直接进入,而在这里还需要二次勘合。

陶玖见严星楚神情疑惑:“安靖城为匠城,尤其以火炮为主,是为军中要地,因此防范较其它郡城要严。”

听他如此一说,严星楚也就明白了。

大夏百姓户籍分三大类,民、军、匠,基中民籍人数最多,其次就是匠户和军户,只是后面两类户籍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世代承袭制;匠籍因为可以打造兵器,朝廷在管控上都采取了集中管理,这集中管理及打造兵器的地方就被称为匠城。

等查验完成,已经是午时过后,三人不敢耽搁,直接赶赴了军需衙门。

可是到了衙门,办事官员还没有上衙,陶玖上前打听需要等多久,碰了一鼻子灰,直接告诉他们要等就等,不等就去远点。

严星楚见如此,皱了皱眉,如果是同卫还可以套套交情,但是军需衙门隶属鹰扬军,想找关系也没有门路。

他以为陶玖会直接走,却见陶笑嘻嘻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碎银迅速地递了过去。

门哨一见银子,脸上一下有了笑容,也迅速地取过银子,低声地给陶玖耳语了几句。

陶玖向门哨拱了拱手,走回来向严星楚和陈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离开。

在路上,陶玖告诉二人,军需官可以在汇聚楼吃饭,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见。

严星楚见陶玖并没有问人,而是穿过了几条小巷,就到了汇聚楼外。

三人进了酒楼,有小二过来迎宾。

“我是军需衙门的人,有急事找军需衙门董大人,董大人在哪个雅间?”小二正要开口,陶玖当先一脸正色道。

小二见他确实是军中文吏打扮,立即笑道:“董大人在二楼的翠云间。”

“好,你带路。”小二立即带着众人走向二楼的梯子。

严星楚跟在陶玖的身后,暗道这陶玖年龄虽只比自己大几岁,但这在外行走倒是饱经世故,周大人安排他来对接具体事情,也是知人善任啊。

陶玖跟在小二身后,但眼睛一直看着各个房间的门楣上,很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翠云居,然后叫住了小二,让他不用在带路了。

小二也未多想,就转身走了。

“我先去看看。”

严星楚看着陶玖走到翠云间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走了回来。

“陶兄,如何?”严星楚忍不住问道。

“正酣,应该还有其它人,现在不合适进去啊。”陶玖脸上有些无奈。

“我们下去等?”严星楚道。

“看来只有如此。”陶玖微微一叹。

三人已走到梯子,突然听见二楼上声音大了些,有人出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身,走在最后的陈漆快速地走上楼梯最后一阶,探头一看,立即走了下来:“是翠云间,他们出来了,人不少应该吃完了。”

“我们在酒楼外等。”陶玖转身,继续下楼。

酒楼外,一个三十左右锦衣青年对着一个中年圆脸男子说道:“老董,我话不多说了,今天就这样。”

“呃儿——”圆脸男子打了一个酒嗝,“陈少放心,这事我来处理。”

在墙角处的严星楚看见锦衣青年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可能是被圆脸男子的酒嗝味熏着了。

“你也放心,和以前一样不会少。”锦衣青年点点头,上了旁边等候的马车。

“严书佐,那中年人就是董其忠,他旁边那个酒糟鼻老头是军需的出库吏何开岁。”陶玖低声道。

严星楚点点头,这老头名子到是好记,喝开水。

“唉,准备银子吧,今天又要破费了。”陶玖长叹一声,声音里夹带着一种厌恶,“何开岁出名的贪得无厌。”

“没人管?”

“他不是不办,而是拖办。”陶玖看着他们已经上马,眉头一皱,“不好,他们不是回衙门。”

“我去拦住他们。”

陈漆正要冲出去,但陶玖一把拉住了他:“不行!”

“为甚?”陈漆看着陶玖。

“只他俩人到没有问题,但是刚才所见,谁知道他们谈的什么事,说不定弄巧成拙。”

严星楚想到刚刚听见的锦衣青年和董其忠谈话,也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要是他今天不回衙门,今天就耽搁了!”陈漆有些焦急。

“先跟上去,见机行事。”陶玖想了想。

陈漆疾道:“老陶,他们骑马,我们就两条腿,跟不上呀。”

他们的马,都留在了军需衙门外。

“陈护卫放心,我见他们喝了不少酒,跑不快。”陶玖说道。

果如陶玖所说,董其忠和何开岁慢慢悠悠地骑在马上,边走边说着话。

三人离得较远,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还是能够听见两人偶尔传来的笑声。

不多久,见两人下了马,陶玖看着下马的地方,忍不住骂了一句:“精虫上脑!”

陈漆也跟着愤然骂了一句:“这是狗呀,大白天来这种地方。”

严星楚看着前方的二层楼,上面赫然三个大字“暗香苑”,游学这么久,一眼就明白这是青楼。

突然,他发现自己堵得慌,洛山营军情紧急,而想不到鹰扬军下一名后勤军需司的主官还有兴致大白天肆无忌惮地逛起了窑子,一种悲哀悠然而起。

此时中午,青楼还没有营业,外面也没有伙计。

董其忠下马,让何开岁去青楼马厩拴马,自己一个人敲开了青楼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去拦何开岁!”陶玖迅速地冲了出去。

严星楚和陈漆听见,也跟了上去。

何开岁把马牵到马厩,突然左右地看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走到一个转弯的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