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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避雨遇机缘

书名: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分类:历史 作者:茶山听风 更新时间:2025-04-12 10: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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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星楚征召到鹰扬军郡城卫主薄任试书佐已经七天,除了刚开始两日还因为环境不熟悉有些忐忑外,后面也慢慢的习惯了下来。

他也主动,什么不懂不明的,该问就问,心里寻思着总不能拖了主薄房的后腿,这脸还是要要的。

当然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也会有冲突,前天晚上主薄房给他接风洗尘,安排在了同僚朱威家的酒楼。一个酒喝多了的总旗官过来闹事,他忍不住和那总旗官对了一拳,最后一个百户官过来还给主薄大人道了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再说前方的战事,要说紧张,他只能够从每日主薄房的公文来往里有感受,当然也仅仅感受。反正并没有当日征召公文里写军情紧急,一触即发的紧迫。

今天一早,刚到主薄房,前辈同僚,正式书佐徐端和就叫上他一起去仓司,核对一下仓司账目实物。

出了城,到了郡城卫的仓司所在,库吏娄至三来迎接二人,这是位面容和善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有着一种沉稳与干练。

三人没有过多的闲聊,娄至三直接询问了今天核查的流程,徐端和回答如旧,先从粮草开始。

账目实物需要一一核对,到了下午申时,才将所有库房核实完毕,所幸并未发现大的问题。

徐端和感慨道:“老娄啊,有你在这里坐镇,仓库的事确实少了许多麻烦。”他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下来,“听说明年你们吴仓官就要退休了,你这机会可来了啊。”

娄至三闻言,急忙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听见后,也低声回应:“老徐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虽然他对司库的事务了如指掌,但在人事变动方面,他的消息确实比不上在城里活动的徐端和。

徐端和微微一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吴仓官有次到经历司办事时,顺道到主薄房串门,无意间聊起了他年后就要告老还乡的事。张全当时顺口问了一句司库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吴仓官表示内部人更熟悉。

徐端和暗自揣测,以娄至三的资历和能力,仓官的位置很可能落在他的头上。

今日提及此事,徐端和也是希望娄至三这个相识近十年的同僚能够更进一步,提醒他可以开始走动了。

娄至三闻言,心中一阵感激:“老徐啊,你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说完,他执意要请两人回司库房喝杯茶再走。

但徐端和看了看天色,便婉言谢绝了娄至三的好意:“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主薄房把今天的情况整理一下汇报给大人。”

娄至三见状也不再强求,只是坚持要送他们到门口。

一旁的严星楚虽然对两人的谈话内容不甚明了,但他从娄至三对徐端和更加亲和的态度中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微妙。

三人向大门走去,在司库公房前,一阵激烈的争执声便从司库房内传来。

争执声陡然升高:“二十天前的那场小规模战斗,我五十多名兄弟战死,如果当时百户所能有火炮支援,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怒气让门外的几人都不禁侧目。

徐端和转头看向娄至三,轻声问道:“是洛山营的人?”

娄至三无奈地点了点头:“听声音,应该是洛山营的指挥校尉李骁。”说完,他对徐端和与严星楚道:“老徐,我就不送你们了。”

徐端和犹豫片刻,对严星楚道:“既然我们碰到了,而且这事关冬防大局,不妨一起进去看看。”

走进司库房,只见满头白发的仓官吴炳,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无奈:“李校尉,你我都清楚,为了扫清各地匪患,库房里的火炮都已调配得差不多了。下一批火炮月底才能到仓,我会安排人优先发放给你们洛山营,你看如何?”

“吴炳!”李骁的声音如同惊雷,“其他地方有我们洛山营这么紧急吗?其他兄弟营晚几天剿匪,或许只是晚几天完成任务;但洛山营若耽搁这几天,边境防线一旦被突破,我李骁战死沙场在所不惜。但万一敌军趁势南下,哪怕只攻占一个县城,那将是数万百姓的灾难啊!”

“李校尉,话不能这么说。本季该调拨给洛山营的火炮已经按时交付了。现在你营因剿匪折损需要紧急补充,但司库库存也皆是这几日要下拨的。吴大人已经给了你答复,你总不能要强要吧!”站在吴炳旁边的一位二十五六岁的仓吏打扮的青年接了他的话。

话音刚落,屋内气氛更骤然紧张,但他并未停止:“如果是洛山营的防线被敌军攻破,就因为司库没有补充这几门火炮么。”

此言一出,气氛直接冰点。

李骁冷冷地盯着他:“你是谁?”

青年平静地回答:“司库仓吏陈雷。”

李骁怒指陈雷:“你一个小小的仓吏,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陈雷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实话实说。”

这时,站在李骁身后的一位文职打扮的三十左右青年官员走了出来,看着吴炳道:“老吴,仓吏所说,也是你的意思吗!”

吴炳本就是火爆脾气,最近因为即将致仕已经把脾气收敛了许多,但听见还算熟悉的洛山营参军李章质问的口气,那还忍得住:“李参军如果这样认为,那还问我做甚!”

徐端和见双方越吵越过,再不制止恐生事端,快步上前,向李骁等人抱拳道:“在下卫经历司主薄书佐徐端和,见过李校尉及几位大人。可否容我说一句。”

徐端和也不待他们同意,接着道:“洛水营的火炮确实急需补充,但其他营所的火炮调配也不能耽搁。”

李骁不耐烦地打断道:“这不是废话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端和有些尴尬:“在下的意思是稍等一日,这事我这边回禀主薄大人,看是否能协助解决此事。”

李骁一听,这是准备拖自己一日,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旁边的李章已经拉住了他,当先开口:“既然主薄房出面,我们就等这一日。”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希望主薄房明日能够解决洛山营的需求。”说完拉着李骁告辞而去。

吴炳目送俩人离开,收回视线看到徐端和道:“端和,多谢你了。”

徐端和拱手道,“吴大人客气了,主薄房有调和之责,如果今日不出面,被主薄大人知道了,可是拿在下是问。”

“哈哈,要是被张主薄知道今日之事,他表面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可是要骂人,这事儿不好办呀。”

“嗯,不好办,但我家主薄大人常说迎难而上,难办也得办。”

吴炳微笑道:“好了,打住了,你和朱威的两张嘴都是卫里有名的利嘴。”

徐端和一脸委屈,叹气道:“想不到我和朱威就得了这么一个名声。”

说着,把严星楚介绍给了吴炳。严星楚上前见礼后徐端和说时辰不早,得尽快把今天的事汇报。

吴炳明白今日之事,既然主薄房介入,中间协调的事不会少,身为司库主官他责无旁贷,因此一起回到了卫衙。

三人进入经历司后,徐、严二人向吴炳告别,随即进入了主薄房。

此时张全恰好在,徐端和让严星楚汇报了核实结余情况,而他则就司库中偶遇的洛山营火炮一事进行了汇报。

张全听后,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让徐端和与严星楚去忙各自的事务了。他自己在屋里坐了差不多一刻钟,便起身出门而去。

“老徐,这事恐怕不是我们能轻易调和的。”朱威在一旁听了事情的经过,作为主薄房的老人,他一听就知道这事难以处理,几乎可以说是无解。

徐端和点了点头道:“是啊,但是当时如果我不出面缓和,可能这事就闹大了。”

“哈哈,你现在把事儿揽回来,何尝不是把事闹大。”朱威笑道。

“朱少,这话可不乱说啊。”徐端和瞪了他一眼。

“你打的什么心思,你以为大人不明白吗?”朱威反问道。

“大人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但你可不能乱说。”徐端和再次强调。

“放心,我嘴严。”朱威随后微微一叹,“我刚刚也在想,如果是我遇上,我也会带回来处理。下面解决不了,如果不上报,这是很容易造成前线与后勤的对立。”

严星楚听见两人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

之前在司库见徐端和去掺和洛山营的事,他还不理解,觉得这是自找麻烦。

当时还在猜测是不是已经有处理办法,结果回来后,给主簿大人一汇报,大人就皱了眉,这显然就是没有解决方法啊。

现在一听徐端和与朱威所言,严星楚才意识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去阻止问题变得更严重。至于其他的,既然不是自己能改变的,那就让能够改变的人去做。

冲突被遏制,前方和后勤的对立可控,这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严星楚深受启发,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九月底,温度越来越低。

严星楚没有想到今晚的天气会和白天相差这么大,尽然被冷醒了。起床给自己加了一床被子,又把窗户给关严实了,透过窗户缝隙晃眼间看见主薄房方向还有灯光闪烁。

他揉了揉眼,是有烛光,心中嘀咕着难道自己没有灭灯。

今天放衙二刻后主薄在衙会中途出来让大家先走,严星楚暂时在外面没有居处,就做在了经历司的夜直宿房。这样也方便,在晚上吃了饭后,也会到主薄房去看看公文账册,让自己能够尽快熟悉公务,因此在戌时半后他才离开。

他披了一件外衣,来到主薄房门外,看见主薄大人正伏案翻阅着文书。

“谁?”张全听见门口有人,抬头见是严星楚,“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看见公房有烛光,不想是大人。”严星楚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穿上,跨入公房,“大人可需要属下打下手?”

张全呵呵笑道:“这事你帮不了我,你回去歇息吧。”

他虽然在笑,但严星楚还是感受到的疲惫和无奈,猜测应该是与下午的火炮有关,这事自己还真的帮上忙。

“大人,现在都马上子时,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么快到子时了?”张全微微一愣,接着微笑看着手上的文书道:“我看完这些就回去。”

严星楚向他微微躬身,转身退回了门外。

他刚跨过门,突然又转过了身对张全道:“大人可是因为洛山营火炮之事。”

“嗯。”张全依然看着文书,随口应了声。

“大人,属下有一方法,不知是否可行。”严星楚再次进了门。

张全抬起头,盯着他正色道:“你说说。”

“我们是否可以与军需司沟通一下,从安靖城直接调拨一批火炮到洛水营呢?”

张全微微一愣,随之眼睛一亮,转身来到立柜旁边,从身上取下钥匙,打开柜门从最上面的一格里取出一份地图,手指在地图上比画了起来,笑逐颜开:“妙哉!妙哉!”

战时直接从生产地调配物资到前线各卫本是常态,但这几十年来战事规模较小,同时为了管控军械粮草等军需物资,所有物资都必须由指挥卫逐一下发到各营、各百户所。

张全持续道:“星楚,你这方案,当记一大功。”

一个方法好不好,最主要就是看能否能执行,而严星楚这个方法,就是一个可执行的方法,因为这在大夏国是有先例的。

听着大人说起记功,严星楚也有些激动,但是也知道不能得意忘形,立即躬身道:“谢大人。”

张全神色严肃道:“谢我做甚,这事还得谢你给大家把这个难题给破了,否则这官司打到鹰扬军衙去也结不了。”

“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方法?”

严星楚回忆起数月前的游学时光,他目睹了一些药材小商贩为了谋取更多利润,不把货给商行,而是直接将药材直接运往北方,不仅减少了被大商家压榨,也能够更快到达北方卖一个好价。

刚刚他出门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如此办法。

张全在一旁听后,不禁感慨:有时候读再多书,也不如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来得深刻,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次日一早,严星楚起床刚拉开门,昨晚下半夜吹起的西北风现在还没停,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甚至有一丝寒意。

他不由紧了紧单衣,心想这西北深秋比起老家中州可要凉多了。

严星楚到公房时,徐端和已经在,打了招呼他刚刚坐下,朱威就跨门而入,先看了一眼主薄案桌,然后快步走到徐端和案桌旁边,脸色神秘低声道:“老徐,司库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徐端和抬起头,“洛山营就这半天都等不了。”

严星楚也抬起了头看着朱威,心里也猜测是洛山营去库司闹事。

“不是,听说娄至三昨晚死了。”

“朱威这大清早的你胡说什么!”徐端和冷冷地盯着朱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