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纬密码与丐帮暗战

　　城西染坊街的清晨总是被咔嗒咔嗒的织机声唤醒。陈远戴着斗笠蹲在巷口，手里捧着碗豆腐脑，耳朵却竖得像雷达——他在数织布机的节奏。

三快两慢，重复两次...陈远蘸着豆浆在桌上画线，这特么不就是摩斯密码的变种吗？

突然有人拽他衣角。低头看是个缺门牙的小乞丐，脏手里攥着半块炊饼：爷，要听曲儿不？新编的《莲花落》，讲蜀锦价儿的

陈远摸出三个铜板：唱来听听。

小乞丐顿时精神了，竹板一打就开嗓：哎~三月里来米价飘~东门贵来西门贱~调子拐得山路十八弯，词儿却藏着干货——东门三文西门五分明是今日粮价！

妙啊！陈远一拍大腿，用民谣传递市价波动，这不就是古代版财经广播？他拽住要跑的小乞丐：带我去见你们长老，就说...我能让《莲花落》多押三韵。

丐帮分舵藏在城隍庙的破戏台下。陈远弯腰钻进暗道，差点被臭脚丫子味熏个跟头——三十多个乞丐正围着一口铁锅开会，锅里煮着疑似袜子的可疑物体。

陈公子好胆色。首席坐着个独眼老者，手里盘着俩核桃，老朽姓洪，江湖人称...

洪七公二代目？陈远脱口而出。

满堂寂静。洪长老的核桃咔嚓裂了条缝。

咳...老夫洪天寿。独眼抽搐着纠正，听说你能破译蜀锦密码？

陈远也不废话，掏出根木棍敲起节奏：哒哒滴~哒哒哒~正是今早织布机的声响。敲完往地上撒了把豆子，豆子竟诡异地排出了运河路线图！

声波共振原理。陈远指着豆子，蜀锦走私团伙用织机震动传递路线，不同节奏代表不同码头...

洪长老的独眼亮得像灯泡：所以那首《织女怨》...

就是密码本！陈远抓起供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金梭穿云代表初一，银梭破浪是十五...南宫璃提到的织女，八成是密码破译者。

正说着，庙门砰地被踹开。五个拎着杀猪刀的壮汉闯进来，领头的刀疤脸狞笑：老叫花子，该交清洁费了！

陈远乐了——这不就是古代版黑社会收保护费？他抄起打狗棍往前一横：这位大哥，知道什么叫边际效益递减不？

刀疤脸懵了：啥？

就是说你们每月收五两，不如改收三两但发展下线抽成。陈远掏出炭笔在地上算账，比如发展二十个摊贩当眼线，每人抽五钱...

乞丐们集体石化。洪长老的假眼都快瞪掉了——这年头还有人教黑社会搞微商模式？

当夜，县衙大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陈远蹲在墙头看热闹，只见浓烟里窜出个黑影——南宫璃穿着狱卒衣服，肩上扛着昏迷的牢头，跑得比兔子还快。后面追着七八个官兵，边跑边打喷嚏——他们踩中了陈远特制的辣椒粉地雷。

这边！陈远甩下绳梯。南宫璃刚爬上来就给他一拳：你管这叫营救计划？

多刺激啊！陈远指着她肩上的人，这赠品是？

周监正的心腹。南宫璃把人往地上一扔，他招认王员外勾结蜀锦走私团伙，用官船运私货...话音未落，牢头突然抽搐着吐出口黑血！

小桃红从阴影里闪出，银针往牢头颈后一扎：灭口毒，见血封喉。

够狠。陈远吹了声口哨，从牢头怀里摸出张绢布——上面画着奇怪的格子，像是棋盘但标着天干地支。

南宫璃呼吸突然急促：这是...水闸变速器的图纸！她指着角落的卍字符号，王员外偷了天工院的核心技术！

远处传来犬吠声。陈远把图纸往裤裆里一塞（别问藏哪了），拽起两人就跑：先去丐帮总部，那儿有份大礼等着王员外...

次日清晨，清河县爆发了史上最诡异的商业战。

东门米铺刚挂出新米三文的牌子，西门立刻响起《莲花落》：哎~东门有鼠啃粮仓~眨眼间东门顾客全跑光了。王员外派去囤货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粮价突然雪崩——陈氏粮行不知从哪运来三十船新米，挂牌两文！

不可能！王员外砸了茶杯，整个江南的米都在我...

在您仓库里是吧？陈远突然出现在茶楼雅座，身后跟着二十个乞丐，人手一本账本，您仓库昨晚进了水，两万斤米全泡发了——多亏洪长老的地下水利工程。

王员外脸色铁青——那仓库明明有防水机关！

顺便一提。陈远甩出张当票，您抵押给钱庄的地契，我替您赎回来了——用您囤的米。

原来丐帮连夜挖通地下河，水淹王家仓库后，用泡水的米低价赎回抵押资产。这套做空 杠杆的现代金融操作，直接把王员外干懵了。

对了。陈远临走前回头一笑，您家后院第三棵枣树下埋的蜀锦...现在应该泡在染缸里了。

王员外喷出一口老血。

丐帮密室里，南宫璃正用银簪拨弄着炭火。火光映着墙上那张水闸图纸，隐约可见浪里白的签名。

现在能说了吧？陈远把玩着铜钥匙，织女到底是谁？

南宫璃沉默片刻，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纹着个卍字烙印！

十年前天工院血案，七个工匠被灭口。她的声音像淬了冰，只有我和织女逃出来，她带着声波密码的密钥...

小桃红突然插话：东家，刚收到八爪鱼信号。她展开染坊送来的布条，上面用米汤写着隐形字：织女被捕，午时菜市口。

陈远抄起打狗棍：走着！让王员外见识下什么叫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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