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士族反扑

　　太原城隍庙的百年槐树飘落黄叶时，刘贤正用磁石甲吸附满地竹简。这些刻着刘氏篡汉的谣言简牍，此刻在他脚下堆成柴垛。徐庶的羽扇掠过简面，忽然挑起半片龟甲：王司徒家的卜辞，倒是比董卓的屠刀还毒。

城北传来三声号炮，二十辆牛车碾碎谣简驶入校场。刘贤的陌刀劈开车上苫布，露出三千卷空白竹简：今日考的不是经义，是治水！他甩手将《禹贡》残卷掷入火堆，青烟中站起个粗布短打的寒门少年，手中木牍刻着汾河改道图。

太原王氏的族老们此刻正在祠堂摔碎玉圭。王允的侄孙王凌踩着《氏族谱》嘶吼：并州百年来皆出我门生，岂容田舍郎执印？廊下阴影里转出个西凉口音的商贾，羊皮卷上董字火漆映着牌位烛光。

午时烈日炙烤着校场沙盘，刘贤的磁石甲吸附着考生抛来的臭鸡蛋。他忽然解甲掷地，三百斤铁甲压塌沙盘中的黄河堤：今日溃堤，明日就能重筑！寒门学子们抡起考简当锹，将沙土垒成新堰，水中浮起的木片上刻着治水策排名。

王凌的马车在申时冲垮考棚，车厢暗格弹射出二十具腐尸——皆着并州小吏服饰，怀中揣着刘贤弑君的血书。刘贤抓起把石灰撒向尸身：诸君可识此物？石灰遇血沸腾，显露出尸斑下的王字刺青。徐庶的羽扇趁机扬起，西北风卷着腐臭直扑观礼的士族车驾。

科举舞弊！王凌的金冠在推搡中坠地。寒门少年张既突然跃上马车，将考官印信砸向金冠：此印昨夜还在尊府别院！印纽断裂处露出半截丝帛，赫然是董卓写给王氏的共分九品密约。

暮色中，城隍庙燃起百年未见的篝火。刘贤将《氏族谱》投入火堆，火光映出壁上新刻的《招贤令》：今日烧了这血统，明日自有新血脉！王允的族弟王浑突然拔剑刺来，剑锋却被磁石甲吸偏，剑穗上坠着的西凉玉扣滚入火堆，炸出董卓部将胡轸的调兵符。

戌时梆响，三百寒门学子高举火把游行。他们手中的竹简考题拼成天下为公，火光惊飞王氏祠堂的宿鸦。刘贤站在城楼抛洒粟种，籽粒落地处，老农抡锄翻开写满谣言的简牍：这地肥了，来岁能多收三成！

五更时分，徐庶在焦土中扒出半枚玉珏：王允用此物联络的袁隗。刘贤的陌刀却劈向珏上螭纹：袁太傅昨日暴毙，这脏东西该去洛阳护城河洗澡。玉珏坠地的脆响中，第一缕阳光照亮新贴的皇榜——寒门张既的名字盖着并州牧大印，印泥掺着昨夜烧焦的槐叶。

董卓的狼骑在此时出现在汾河对岸，却见河面漂满竹简。胡轸的战马踏简渡河，蹄铁却被简中暗藏的铁蒺藜刺穿。对岸寒门工匠正在架设水车，车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传来并州童子新编的《选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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