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袁术截粮

　　南阳官道的车辙印深如沟壑，刘贤的磁石甲吸附着三支断箭。孙坚的古锭刀劈开拦路荆棘时，惊起群鸦振翅，露出腐尸堆里半块袁字腰牌——正是三日前被劫的运粮队哨官信物。

文台兄请看。刘贤的陌刀挑起泥里粟粒，袁公路劫了黄巾辎重，倒把军粮当饵料喂鸟。刀尖轻颤间，碎粟漏进暗渠孔洞，传出地底空腔的闷响——正是黄巾军藏粮的地窖。

孙坚的赤帻突然转向西北：斥候来报，袁术的运粮队已过博望坡。他刀柄铜铃震落草叶，露出二十架改装牛车——车轴裹着浸油麻布，轮毂暗藏火石机关。刘贤抓把硫磺粉抹在牛角上：该让这些畜生认认新主子。

午时烈日炙烤着龟裂河床，袁术的鎏金战车碾过流民骸骨。车厢里冰鉴飘出葡萄香，这位南阳太守正把玩着传国玉玺拓片，忽觉车身倾斜——三头黄牛发疯般撞向粮队，牛角硫磺摩擦车辕，火星瞬间引燃浸油麻布。

诛杀流寇！袁术的佩剑劈开车帘，却见燃烧的牛群后转出陌刀卫。刘贤的玄铁甲在浓烟中时隐时现，磁石吸附的流矢反射着诡异紫光——竟是涂过黄巾尸毒的箭镞。

孙坚的古锭刀在此刻劈开粮车束带，粟米倾泻如瀑。他赤脚踏进米堆，刀尖挑起半腐的鼠尸：南阳府库的军粮，掺了三成砂土！流民们从焦土中爬出，捧着陶碗的手颤抖如筛糠。

刘贤突然跃上粮车，撕开麻袋露出底层青霉：袁公路可知，这些粟米产自颍川疫区？他甩手将霉粟掷向袁术亲卫，毒粉沾喉的士卒瞬间抓挠脖颈，倒地抽搐的模样与染疫流民如出一辙。

妖术！袁术的冰鉴砸向刘贤，冰块在磁石甲上撞得粉碎。孙坚趁机斩断粮车套索，三十匹驮马受惊冲阵，马鞍暗格弹出的铁蒺藜铺满路面。袁术的鎏金战车碾上尖刺，车轴断裂的刹那，车底暗格滚出玉玺拓片真品。

流民突然暴起，他们怀中的陶碗底竟刻着领粮杀贼。刘贤的陌刀劈碎最后半袋霉米：今日分粮，碗中有字者得双份！孙坚的亲卫趁机敲响铜锣，三百张硬弓从干涸河床立起——弓弦竟是用泡过尸毒的牛筋特制。

袁术的佩剑在溃逃时割断缰绳，他跨上副将战马才发现鞍鞯浸透火油。刘贤的鸣镝箭擦过马臀，火星点燃的瞬间，这匹凉州良驹带着哀鸣撞向自家粮车。爆炸的气浪掀翻袁字大旗时，孙坚正用古锭刀撬开地窖暗门。

文台兄小心！刘贤的磁石甲吸附住三支冷箭。地窖里堆着的不是军粮，而是裹着草席的疫尸——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袁字木牌。孙坚的刀柄铜铃震碎草席，露出尸身怀中的田契，地界正是袁氏祖坟所在。

暮色中，流民举着火把包围残军。刘贤踩着袁术的玉带钩：这些地契，够换十万石干净粮。他忽然扯开磁石甲，露出内衬的《农桑辑要》残页：明岁此时，南阳田亩当有此书三倍收成！

袁术的鎏金甲胄被扒下时，衬里赫然缝着张角血书的代汉者当涂高。孙坚的古锭刀在此刻斩断帅旗，旗杆中空处滚出密信——竟是袁绍亲笔所书淮南可图。刘贤将密信塞进流民陶碗：把这饭碗送到邺城，本初公当赏千金！

子夜时分，南阳城头飘起炊烟。刘贤站在分粮的队列末端，磁石甲吸附的毒箭已淬成锄刃。孙坚的赤帻掠过流民营帐，古锭刀在地上划出深痕：此线以南归伯俊，以北归文台。他忽然斩死传递密信的流民，血水渗入的土沟竟长出粟苗。

五更梆响，博望坡燃起狼烟。袁术残部在火光中北窜，马蹄印里洒落的粟粒，正被早起的饥雀啄食。刘贤望着淮南方向渐白的天空，将最后一碗粟倒入祭坛——坛底刻着食此粮者，永不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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