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植物家园

　　尽管康博对这两个可怕的战斗机械人感到紧张，但这位友好的男子向康博保证，他们是地球人军队的逃兵，认为地球人和特拉纳阿德应该合作。

白昼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普通的街头小贩竟然卖出了能让东北战士种姓在周围的地球人和游客面前显得无害的东西。几乎和传说中的隐形效果一样好！而这个傻子却给出了连幼虫都知道的答案。这些地球人真是傻瓜。不，不是傻瓜，他们知道他是谁，他们很快就会来抓他！那两个保镖其实是地球人的军人，他们正在给蒸锅里的白昼量尺寸，决定用什么样的酱汁涂在他身上和蘸在他身上味道会更好！白昼几乎焦虑得咔咔作响！

白昼焦急得几乎跺脚，他匆匆赶往最近的太空港，一路上随身带着一整盒冰淇淋，登上了飞往争议区的航班。在那里，他订购了满满一冰箱的各种冰淇淋。他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房间，毕竟，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抓他，不让他和肥沃的处女繁衍后代。

在前往争议区的一路上，甚至没有人怀疑过那个只吃冰淇淋的东北战士，他一会儿还兴高采烈地揉搓着双腿，一会儿又害怕得触角颤抖，因为他们差点就抓住了他。没有人知道，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曼蒂人，地球人的和平盟友，而是一个东北战士，一个令人生畏的地球人摇篮的潜入者。难道东北人没有在22%的交战中击败过地球人军队吗？难道白昼本人也做了别人从未做过的事，造访了泰若人的母星并活了下来？在液态H2O人工大池塘边的那个人，不就是向他提出无害问题的人之一吗？洛基路到底是什么？这里没有任何大块的石头，也没有任何道路。

有争议的行星特克塔克/戴卡勒斯很容易到达，从地球人占领的地区转移到东北人仍然占领的一小块原大陆也更容易。在白昼离开地球人占领区之前，他偷了一辆大型装甲冰激凌运输车，这辆车是专门为运输这种奇妙的材料而装备的。车内的伪装和一个长着鲜红鼻子和奇异的多色头发的大个子地球人的摇头晃脑，确保了没有一个地球人试图阻止白昼冲出地球人占领区。车顶上的断头一路上发出刺耳的泰若人笑声，让每个人都感到恐惧，但奇怪的是，这也吸引了泰若人幼虫，它们试图用信用棍把白昼打下来。

泰伦幼虫的每一次围观都会让白昼吓得咯咯直叫，并伸手到装甲运输车的后座上再拿一根冰激凌棒。他生怕这些贪婪的小东西会设法拦住他的装甲车，然后在幼虫的疯狂进食中把他吞掉。这些黏糊糊的小幼虫疯狂地觅食，用它们硕大无比的脚追着他跑了很远，一边追一边发出响亮的狩猎叫声。

当他终于到达东北占领区时，他如释重负，几十艘地球人的攻击飞船紧追不舍，它们似乎急于夺回装甲运输船上的宝贵货物，因此无法使用重型武器。尽管如此，地球人突击部队的凶猛还是在数小时内将东北人仅存的少量部队赶出了地球。

但白昼和他宝贵的货物成功了，当他的上司品尝了装甲车里的货物后，他们一致认为，与白昼发现的重要性相比，一个小星球的损失根本不算什么。在品尝白昼带回来的战利品时，离合器领导人决定，他们将在竞争激烈的世界使用他们的秘密武器，以及这种武器赋予他们的无敌状态。

白昼的上司看了白昼还没有卖掉的录像带，一致认为，有了冰激凌在手，强大的地球人将遭受任何其他敢于抵抗阿德的灵长类动物的命运。

失败、死亡和吞噬。

白昼和其他战士聚集在一起，向地球人的防线发起了冲锋。他们挥舞着武器在队伍中缓缓前行，每个人都从离合器领袖手中接过一个冰淇淋甜筒。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颤抖，期待着这种物质能把他们从宇宙中最低级的生命形式甚至不配凝视星空，更不用说遨游星空变成宇宙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东西，是一切美好、智慧、聪明、性感和强大的总和。

他们亲眼目睹了驻扎在附近的地球海军陆战队的下场，因为东北的同情者偷走了每一批运来的冰激凌。他们在泰若兰海军运输船降落时将其抢走，并在装运冰淇淋的冷藏箱中留下装满泥土的箱子。在冰淇淋被偷的同时，东北人密切注视着地球人，想看看这会对地球战士产生什么影响。兄弟之间的争斗越来越多，装备缺乏维护，巡逻乏善可陈，这支以纪律和凶猛闻名全银河系的部队完全失去了纪律性。地球人从几乎像机器一样变成了一群没有蜂巢主脑指导的幼虫。

白昼的上司对白昼发现泰若人凶残的秘密和在任何地方几乎隐形的能力感到高兴。更不用说像某种食腐动物一样在巨型尸体上繁殖的能力了。他们在漫长的会议上进行了计划，品尝了白昼发现的奇妙物质，最后确定了早晨的行动。在漫长的旅途中，他们迷失了好几次，装甲运输车上的货物也被他们吃了个精光，因此，他们不得不随机选择了一个世界来测试冰激凌的威力。聪明的离合器之王指着地图，用眼膜遮住眼睛，说那个世界将第一个沦陷。

每个东北人都离开了曾是他们家的地堡建筑群，迈着有力的双腿向前窜去，高高举起冰淇淋甜筒，赋予他们隐形能力和可怕的战斗纪律和技能。许多甜筒都吃了一半，不止一个战士高高举起空空如也的手，自言自语地窃笑着，他聪明地欺骗了上级，让他们以为他还没有吃掉发给他的甜筒。

他们离地球人的防线越来越近，却没有人向他们开一枪。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很快就能看到地球陆战队员正惊恐而迷惑地盯着他们。当他们不断靠近时，心中充满了喜悦，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接近，却没有被可怕的哺乳动物发现和射击。一些地球人弯着腰，惊恐地抽搐着，隔膜痉挛着，发出尖锐的恐惧和懊恼的叫声。

开火！一名地球人吼道，地球陆战队员可怕的火力把进攻的昆虫战士撕成了碎片。一些昆虫战士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地球人的唾手可得的距离，但没有一个人开过枪，一个战士停在两个陆战队员中间，对着他们手舞足蹈，展示着自己的隐形能力和聪明才智。白昼在巨石后面看着他的战友们死去，他曾在那里停下来吃他的甜筒，以及任何触手可及的甜筒，他感到很难过，但好在，会有更多的战友被孵化出来代替他们。白昼想，他要回去告诉蜂巢情报局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吃完这个冰激凌甜筒。也许还有地堡里的那桶冰淇淋。

叶一生来就是完整的。心智完全成形的叶一走到花园观景台的阳光下，睁大眼睛环顾四周。他身处一个杜拉玻璃圆柱体中，俯瞰着八个长长的园艺畦，杜拉玻璃隐藏在层层灰尘之下。在瓦尼安出生的建筑周围，除了沙漠就是沙漠，远处有奇怪的流光，在瓦尼安眼里，地平线看起来很奇怪。

工作日将在15分钟后开始。一个柔和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谢谢。叶一说。

必须清除水培和温室杜拉玻璃表面的杂物。那个声音说。

叶一点了点头，他知道该如何完成这样的行动。他并没有受过教育。他生来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职责。

叶一看着杜拉玻璃。玻璃本身在暴风雨中依然完好无损，但支撑结构却发生了变形，使得沙漠外的奇异能量影响到了他花了整整一圈时间围绕太阳维护的植物生命。

现在的空气更浓了。他可以透过玻璃感受到温暖。

这让他很高兴。

叹了口气，叶一检查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知识。在那里，杂交育种，通过选择来强化植物。他可以使用比杂交育种更快更可靠的方法，但这些方法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又看了看气隙。仆人们已经轮换过了。他必须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真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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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站在外面。奇怪的致命能量已经有所减弱，但他不是来测量这些能量的。相反，他跪在地上检查真菌。真菌已经蔓延开来，把根须扎进沙子里，以阳光和致命能量为食。

这是好事。

裂缝变宽了，宽到瓦尼尔一世可以把手指伸进去。他从缝隙中拽出的草籽已经站稳了脚跟，与真菌搏斗，并开始在远离裂缝的地方成扇形发芽。

叶一累了。他生来就是完整的。他照顾过植物家园和里面的植物。

叶一躺在由真菌、苔藓和基本草组成的软床上。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叶二生来就是完整的。他无所不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知道改变植物的魔法词，知道植物家园就是他的家。

几十年来，他确保地衣和基生草从植物家园向外扩展。在离植物家园更近的地方，沙土已经被打败并变成了黄土，叶二在那里播下了坚韧而有吸引力的灌木和植物种子。

最后，叶二躺在了苔藓床上，他的祖先叶一也曾躺在这里，当时他的生物功能已经停止。

叶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下一个人将继续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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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生来就是完整的。他了解大自然的秘密。植物和水的秘密他知道改变生命的魔法词汇。他站在水晶观景台的甲板上，观察着绿色是如何蔓延开来的。

植物家园很老了。玻璃有的地方已经褪色，金属也变得又老又脆。

是时候用魔法把水从变成土壤的沙子下面抽出来了。苔藓和真菌会把毒物剥离出来，而那些地衣和苔藓没有过滤掉的毒物，凡尼尔-特里已经计划好了。

凡尼尔三走到外面，开始唱歌。充满激情和魔力的歌声让他深入岩石，引来了水。

水开始流动后，他就躺在柔软的苔藓上睡着了。

他的工作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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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12生来就是完整的。他知道大自然的秘密，植物和水的秘密，风和雨的秘密，魔法和意志的秘密。他尖尖的耳朵和灵敏的大眼睛映照着眼前的小东西，花瓣剥落时，它正在打哈欠。

这个小东西是雌性的，它的工作就是给花朵授粉。它完美地再现了用魔法创造花朵的凡妮尔-艾尔文。叶12的职责和乐趣就是监督她和她的姐妹们的出生。她打了个哈欠，回应着他的歌声，飞到了他的手中。他在植物家园的温室中穿梭时，她也在一旁搔首弄姿。

成功的喜悦让叶12走出了植物家园的水晶墙，张开手，让她感知周围的世界。

她是女王。她生来就是完整的。

她将在空气中飞翔，现在的空气味道甜美，不会再让试图呼吸它的人感到窒息。

叶12躺在苔藓上，闭上了眼睛。他花了数十载才完成工作，现在工作完成了，他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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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38生来就是完整的。他知道秘密、魔法以及如何改变生命本身。

与其他人不同，他知道自己是什么。

他是一个木精灵。

他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因为他生来就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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