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而完整

　　前一天下了一场雨，没有酸性物质把植物变成浸入地下的汤。酸性物质的浓度在慢慢下降。

这意味着凡尼尔可以开始歌唱那些更脆弱、更温柔的植物了。

他生来就是完整的，但他的时代即将结束。

他向仙女们歌唱，仙女们也回以歌声，并搔首弄姿。

他躺下睡觉了。

叶68生来就是完整的。他懂得植物的魔力和精灵的秘歌。

他从植物家园出发，走了四天的路。侏儒们载歌载舞地告诉他，他们看到了绿地之外的景象。病态的沙子从健康的绿色中蔓延出来。

他推开花朵，走在草地上，为绿色和植物的生长而欣喜。走了四天。

在他前面，他看到了另一个木精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同类。

他说：我是凡尼尔-六-八。

我是大木-九五，对方说。

我向你们问好。我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瓦内尔问。

大木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交换秘密、歌曲和咒语吗？

瓦内尔笑了。当然可以。

他们一起唱歌，告诉对方自己的秘密。

我们要合并花园吗？大木问。

是的，叶子回答。

叶子疲惫地往回走。他躺在苔藓上，仙女们为他唱歌。

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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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29生来就是完整的。他知道植物的秘密、歌曲的魔力和精灵的舞蹈。

植物家园奄奄一息。

咒语失灵了。歌声不再响起

他用最后的魔法创造了小家伙们披着毛皮披着鳞片披着兽皮会飞的会游泳的会走的

他施展了最后的咒语魔法也随着星球家园的消亡而消亡

但瓦尼尔-一二九很满足。

天空是蓝色的星星不再剥夺植物的生命太阳不再灼热。水不再有毒，空气不再令人窒息。

当植物家园死去时，叶一-29微笑了。

他是木精灵植物的守护者歌者他的工作让白昼温暖，夜晚凉爽，水质纯净，空气甜美，土地被植物覆盖。

他躺下，微笑着进入梦乡。

邦联调查船水坑跳跃号

报告：梅瓦伦-228

地球化完成。环境稳定。

木精灵级地形改造系统已根据预测关闭。

从开始到完全地球化的预计时间：238.5索尔里安年

看来项目很成功。

舰长，我的扫描仪发现了异常情况。三等扫描技术员卡马旺打破了舰桥的宁静。舰桥里总共四十多名船员都转过身来，看着年轻的恩卡，好像他突然疯了一样。

在这里？星系之间？离外缘文明这么远？霍可舰长眨了眨最里面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技术员再次检查了他的扫描仪。看起来像是现实空间中的某种信标，正在向跳跃空间发送信号。

舰桥一等执行官蔡德曼抬了抬自己的徽章，让舰桥人员安静下来，他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腰，用最前方的两只眼睛看着扫描仪，在古代，这样做是为了看清楚即将被吃掉的什么植物。

的确，舰长，我们年轻的中尉说得没错。这是一种灯塔。蔡德曼耸了耸沉重的肩膀，以缓解压力带来的不适。他转向霍可舰长。我们的任务是对这一地区进行探索，我们应该看看从现实空间到跳跃空间有什么广播。

既然拥有能够到达跳跃空间的信标是件新鲜事，我建议进行调查。二等科学官奥尔穆克插话道。他的上司、第一科学官雷克泰克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不会危及他职位的安全讨论意见。

很好，霍可舰长说。他不喜欢奇怪的东西。事实证明，奇怪的东西对每个物种来说都是危险的，但正如科学官和执行者提醒大家的那样，未知空间探索者号侦察船的任务是探索。他转向四名舵手。把我们带到现实空间，让我们看看这个信标是什么。

全体船员，准备进入真实空间。二等船员联络员克鲁卡通过飞船对讲机喊道。

霍可舰长将他的防撞安全带锁在原位，并吞下口水锁住食道，以防他的四个胃中有一个因为跳跃空间的冲击而试图排气。

*****

我们还有多远？霍可舰长在他和其他舰桥人员从翻译病中恢复过来后问道。

九个太阳单位，马旺回答。到目前为止，我能探测到的只有信标。信标处有很大的质量，可能是由于某种技术使他们能够将信标信号推入跳跃空间。

信标似乎位于一大片暗物质阴影上。雷克泰克说，他抬头看了看屏幕，上面投射着第三科学官的数据。放置信标的地方很奇怪。也许他们警告其他人不要靠近，因为那里对他们有某种危险？

一个合乎逻辑的假设链。记录下来，以便调查。蔡德曼执行官说着，解开了他的防撞安全带，这样他就可以站起来了。他不喜欢被固定在一个地方，无法走动。他眨了眨六只眼睛，一次眨一对，然后环顾了一下舰桥。让我们探索一下吧。

让我们靠近一点，但要小心，霍可舰长说，赢得了执行者的点头赞同。继续扫描，如果有任何变化就通知我。

时间缓缓流逝，侦察船缓慢而坚定地接近灯塔。在距离信标不到十分之一个太阳单位的地方，科学和扫描人员开始工作。

它正在靠近。我正在读取微量能量读数，除了信标和一些可能的辅助设备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三等扫描员、二等扫描技术员亨尼拉靠在椅背上说道。它在大多数光谱下都很容易被探测到，就好像建造它的人希望它被看到一样。我现在就把它拿上来。

霍可舰长点了点头。把它显示在屏幕上。

执行者盯着屏幕。用视觉波长显示出来。

屏幕上一片漆黑，没有灯光。唯一能看到它的方法就是它在星星前面投下的阴影。

给我们一个扫描视图。声音小一点，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扫描发射是否会对他们的人造成危险。第三科学官命令道。

扫描技术人员开始工作。低功率激光和雷达在信标上闪烁。

在扫描过程中，它亮了起来。

它立刻让霍可舰长想起了水中的掠食者。宽大的椭圆形身体上垂下十二条触手。信标发出的光似乎完全用来照亮这个结构。

那是......一个大型信标，马旺说。我探测到更多的能量读数。

它似乎正在苏醒。执行者喃喃自语。他看着船员联络员。第二阶段警报。但愿它不是某种敌对的东西。

对霍可来说，它看起来活得令人毛骨悚然。触手开始移动，不再垂下来，而是慢慢移动到底部的位置，充当裙子。

呼唤它！执行者命令第三通信官。

霍可看了看飞船的准备读数。他们有武器，探索广袤的未知世界需要武器，而且一切准备就绪，至少能发挥80%的能力。

通讯官回答说：我们收到了回应。

霍可看了看他的读数。回应是什么显而易见。基本的二进制数字。

科学官？执行官问道。

似乎只有两位数，而不是六位数。第二科学官报告说。等等，它变了。现在它似乎是以十位数为基础，用两位数系统来显示......它又移位了，用基数十六。

第一科学官抬起头。我相信它是自动的，并试图进行交流。

霍可盯着图像。它看起来仍有微弱的恶意。这无疑让他想起了一种水生掠食者，而且它正坐在黑暗物质的阴影中，像是在进食，这让他不寒而栗。

那就让全能翻译来听听吧。执行者说着，转过身去。他闭上了后眼和前眼，显然是在打消这个念头。

船长，根据我的扫描，我相信这个信标大约有两百个太阳公转的历史了。它在这里，在太阳系之间的黑暗中，已经存在很久了。第二扫描官报告说。也许它是一个废弃物？

执行者自言自语地哼了一声。值得怀疑。

霍可舰长只是点了点头，将这些数据添加到了他的屏幕上。

执行者走到首席科学官身边。我们知道它的成分吗？

科学官摇了摇头，嘴角的卷须摇曳着。没有，执行官。我们可以确定它就在那里，但根据扫描，它是一个固体物体。

视屏闪烁了几下，引起了舰长的注意。虽然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将其列入了屏幕数据。他命令第三维护官对舰桥系统进行扫描，然后向后靠去。

慢慢靠近。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舰长命令道。行刑者卷起卷须表示反对，但保持沉默。

这个奇怪的信标从两侧伸出八根卷须，亮起时显示它是由铬制成的，卷须上有红色和白色的标记。

屏幕又闪了一下，每个人的数据屏幕都一样。

维修人员，这是怎么回事？执行者问道。

看来飞船的计算机已经触发了全面诊断。二号维护官告诉执行者。

谁下的命令？执行者问道，他睁开朝后的眼睛，盯着霍可舰长看了很久。

呃，是从您的终端发出的，执行长。三号维护官说，他的军衔太低，担心执行长因不满而将他降级。

这不可能。行政长官说。他看了看自己的终端机，上面显示的只是一片空白。他看了看第一安全官。怎么样？

第一安全官点了点头。第三维护官说得没错。命令是从你的终端发出的。

霍可舰长点了一下屏幕，看了看结果，然后又点了一下，将信息发送给了首席安全官。他触发了一个提示音，让首席执行官注意到了他。

什么事，舰长？你难道看不出这种情况需要我站的关注吗？首席执行官说，他的嘴角卷起一丝恼怒。

也许有人在使用你的终端，首席执行官。舰长喃喃自语。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飞船诊断已经完成。毕竟，你已经禁用了使用前登记身份的安全功能。

那些协议拖慢了我的工作。执行者说。我在办公室里...

屏幕晃动了一下，闪过五种原色，然后变黑了。

维护人员，你在运行另一项诊断吗？首席执行官问道，同时鼓起了他那突出的下巴。

不，首领。维修官开始说。

你在这里。声音很陌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圆形。六个正方形睁开了眼睛。四个鼻孔。一张嘴巴。

桥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屏幕。

那么，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维修？燃料？改装？那张脸问道。鉴于你们是未注册的种族，驾驶的是未注册的飞船，我现在无法为你们重新武装或更新硬件。

过了一会儿，首席执行官哈了一声，放松了卷须。我在和谁说话？

你可以叫我邓秃子。圆圈说。船长缓缓点了点头。邓秃子是为舰队战舰提供维修、补给和加油服务的那一级战舰的名字。脸部跳动了一下。我看到你的名字是未知空间探索者。

屏幕上打开了一个数据窗口，显示着各种元素以及反物质。

这就是我要提供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能源信用点，我有我需要的所有能源。不过，我可以用这个清单上的任何物质来交换。那张脸说。

请问您是什么物种？科学官问道。

我是太阳人。那张脸说。

执行者突然挺直了身子，他的脊背咄咄逼人地翘了起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那张脸弹了两下，停住了。生意？我告诉过你。为任何需要的船只提供补给，如果有的话进行贸易。

船长盯着清单。异种同位素、暗物质、反物质、常见元素和稀有元素，以及令人惊讶的娱乐、教育或技术方面的新媒体文件（邓秃子并不拥有这些文件）都被视为贸易品。

他注意到，氧、氮、碳和氢都是优先定价的。

第一科学官直起身来。我们能看看你的外形吗？我们对你们的物种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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