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眼探秘:灵异事件渐露端倪
书名:从平凡武夫到灵异战神 分类:灵异 作者:碎银不过几... 更新时间:2025-03-31 16:04:58
浓稠如墨的浓雾裹着那刺耳的唢呐声,像尖锐的针在耳膜上肆意剐蹭,每一声都似要将人逼疯。
陆天行双手紧紧攥着青铜罗盘,猛地冲出废祠,此时,镇东头传来更尖锐、更凄惨的惨叫,那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掌心血珠凝成的嫁衣纹路,在弥漫的雾中,竟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沿着手腕攀爬,丝丝凉意与灼热感交织,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可比醉月楼的胭脂烫人多了。”他皱着眉头,迅速扯下布条,用力缠住灼伤的掌心。
就在这时,青石板上的露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成冰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这是天眼自动开启的征兆。
陆天行所拥有的灵瞳术,与天眼相辅相成,灵瞳术可借天眼之力洞察灵异,天眼开启时,能让灵瞳术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此前就听闻这一带的槐树有些怪异,说是常有阴邪之气缠绕。
此时,小巷拐角的槐树正簌簌抖落人形纸片,每一片都沾着鲜艳欲滴的新鲜鸡血,那血腥气刺鼻难闻。
陆天行抬脚正要踩上去,忽然,一阵清脆的银铃轻响传入耳中,那声音如同山间清泉,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只见月白色裙裾如流云般扫过满地纸人,绣着金丝符咒的缎面小靴精准地踏住最后一张还在挣扎的纸片。
少女灵动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轻盈。
“公子当心,这是引魂笺。”少女指尖燃起幽蓝火苗,那火苗跳跃不定,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纸人在火光中渐渐显出狰狞五官,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沾了生气会变作伥鬼的。”
陆天行痴痴地望着对方发间流转星辉的玉簪,一时间竟怔住了。
他在醉月楼当护院时见过无数美人,却没见过谁把符纸折成蝴蝶缀在腰间的,那独特的装饰在这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许烟儿被他盯得耳尖泛红,突然瞥见他怀里露出一角的青铜罗盘。
“这是...巽风盘?”她袖中滑出半块同样锈迹斑斑的青铜残片,“我们许家守了二十年的东西,怎么会在...”
话音还未落下,便被骤起的阴风掐断。
那风如冰刀般刮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
陆天行突然拽着她扑向墙角,三根挂着红绸的棺材钉擦着发梢钉入砖墙,“砰砰”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响亮。
他后背紧贴着少女温软的躯体,一股似曾相识的檀香扑鼻而来——和母亲临终时枕边燃的往生香一模一样,那熟悉的香味让他心中一阵恍惚。
“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叙旧。”许烟儿并指抹过玉簪,巷子两侧顿时浮起透明结界,结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如同梦幻的屏障。“李婶家后院的槐树每逢子时就淌血泪,公子可愿同往?”
他们踩着屋脊疾行,脚下的瓦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陆天行发现瓦片上凝结的霜花都呈鬼脸状,那些鬼脸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许烟儿的披帛在夜风里展开成符阵,那符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将试图缠上脚踝的怨气尽数绞碎,发出微弱的“噼里啪啦”声。
她突然转头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陆公子方才用的是灵瞳术吧?这本事在我们家藏书楼里可是失传的禁术。”
“姑娘还是先顾着脚下。”陆天行故意踏碎一片鬼瓦,听着结界外骤然响起的哭嚎挑眉,那哭嚎声撕心裂肺,仿佛来自无数冤魂的哭诉,“等见了活着的槐树再夸不迟。”
他们沿着屋脊前行,周围愈发寂静,雾气也愈发浓重,仿佛一层无形的纱幕将世界隔绝。
当接近李婶家小院时,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终于,李婶家的青砖小院出现在眼前,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尸斑似的青灰,那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院中老槐垂落的红绸比灯笼还艳,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一条条舞动的血蛇。
陆天行刚开启天眼,便闷哼出声,一股剧痛从眼中传来。
他看到那树上密密麻麻挂着的哪里是祈福带,分明是浸透人血的肠衣,那血腥的画面让人作呕。
“东南角。”他抹掉鼻血,指间夹着半截桃木钉,“三丈外有口倒悬的棺材,棺盖正在往外渗黑狗血。”许烟儿翻掌结印的动作顿住。
她分明看见陆天行的瞳孔裂成重瞳,虹膜上浮动着只有灵媒世家才懂的巽位星图,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当少年徒手撕开槐树外围的幻阵时,她终于忍不住捏碎袖中示警的玉符,玉符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
“陆公子可知,方才你破的是幽冥九煞阵?”她将残存的玉粉撒向空中,粉末自动勾勒出被锁在树根处的七道生魂,那些生魂在玉粉的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挣扎着求救,“寻常修士碰一下就会......”
就会像李婶家那群芦花鸡似的炸成血雾?陆天行踢开脚边干瘪的鸡冠,沾血的草鞋突然陷进地面——无数婴儿手掌破土而出,那手掌苍白而又干枯,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紧紧攥着他的脚踝往血槐方向拖拽。
许烟儿的剑穗铃铛响成摄魂调,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陆天行却反手将桃木钉扎进自己大腿,剧痛让他的额头布满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剧痛让天眼迸发金光,他借着刹那清明看清槐树芯里嵌着的鎏金梳妆匣,那梳妆匣在金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梳齿自动弹开的瞬间,整个小镇的狗突然齐声哀嚎,那哀嚎声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许姑娘!”陆天行甩出缠着红线的铜钱锁住梳妆匣,“劳烦把东南巽位的棺材板掀了,那里面......”
血槐突然炸开万千根须,每根都缠着褪色的红绣鞋,根须舞动的声音如同狂风呼啸。
许烟儿抛出的符纸在碰到树皮的刹那燃起绿火,那绿火阴森恐怖,映出树身浮现的嫁衣新娘轮廓,新娘的面容苍白而又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陆天行怀里的青铜罗盘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那声音雄浑而又响亮。
他忽然听见母亲临终前那句被鲜血泡软的话:
“去乱葬岗...掀了那顶花轿......”许烟儿剑穗上的摄魂铃还悬在槐树枝头震颤,陆天行指尖的红线突然绷成笔直的弦。
梳妆匣里飘出的胭脂香混着尸臭,那味道刺鼻难闻,熏得瓦片上的霜花都蜷缩成灰白色颗粒。
“先退!”许烟儿扯住陆天行后领的刹那,李婶家房檐下垂挂的腊肉齐刷刷睁开人眼,腌渍成琥珀色的瞳仁滴溜溜转着,淌下的油脂在半空凝成腥黄的锁链,那锁链晃动的声音“哐当哐当”作响。
陆天行旋身避开缠向脖颈的锁链,后腰撞上院墙时摸到砖缝里渗出的脑浆,那黏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他屈指弹出血珠,天眼金光扫过之处,那些腊肉顿时显露出青面獠牙的原形——竟是七具被盐腌透的童尸,那恐怖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坎位水井!”许烟儿甩出三张雷符,符纸却在触到井沿时燃起诡异的玫红色火焰,那火焰跳跃不定,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绣着金丝符咒的缎靴突然陷入泥地,腐殖土里翻涌的蛆虫正顺着裙摆往上爬,那蠕动的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天行抄起墙角生锈的犁头砸向井口,飞溅的碎木屑里突然探出半截藕臂,那手臂洁白如玉,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涂着凤仙花汁的纤指轻轻一点,许烟儿束发的银簪竟自动拆解成数十根牛毛细针,暴雨般射向两人面门,针雨落下的声音“簌簌”作响。
“闭气!”陆天行扯下外衫裹住许烟儿,布料在碰到毒针的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腐蚀的声音微弱而又刺耳。
他趁机咬破舌尖,混着精血的金光刺破迷雾,终于照见井台上方悬浮的鎏金烟杆——那恶灵的本体竟藏在李婶平日抽旱烟的铜锅里,烟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许烟儿突然拽着他滚向右侧,原先站立的位置炸开丈许宽的深坑,坑底密密麻麻的骨殖自动拼成骷髅轿辇,轿帘是用人皮缝制的往生咒,那画面恐怖至极。
陆天行感觉天眼传来的灼痛直窜天灵盖,却仍死死盯着烟杆上忽明忽暗的巽位星图,那星图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寅时三刻,震雷位!”他哑着嗓子吼道,反手将桃木钉扎进自己肩胛骨,剧痛让他差点晕过去。
剧痛让瞳孔深处的星图骤然清晰,许烟儿会意地咬破指尖,在掌心飞速画出引雷诀,那引雷诀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恶灵幻化的美妇人从轿辇里探出身来,鬓边珠花却是用婴孩指骨串成,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她娇笑着吐出烟圈,那些灰雾竟化作万千哭嚎的怨魂,那哭嚎声让人头皮发麻。“小哥好狠的心肠,”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拂过陆天行渗血的嘴角,“不如来给姐姐当个暖床的......”
惊雷劈落时,陆天行正借着天眼最后的清明看穿她咽喉处的命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许烟儿的雷诀精准击中那枚嵌着舍利子的喉扣,恶灵凄厉的尖叫声震碎了方圆十丈的窗纸,那声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鎏金烟杆坠地的刹那,整个院子的槐树根都渗出黑血,那黑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留它一缕残魂问话!”许烟儿甩出缚灵索的手腕却被陆天行按住。
少年眼底金光未散,沾血的草鞋狠狠碾碎正在消散的烟杆:“你闻这檀香味——和引我们过来的纸人一模一样。”
两人喘息着靠坐在井台边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那柔和的光线渐渐驱散了夜的黑暗。
许烟儿捏着诀给陆天行止血,发现他后背的衣裳早被冷汗浸透。“灵瞳术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她将玉簪贴在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下次再用天眼,记得先把舌尖咬对位置。”
陆天行刚要回嘴,忽然瞥见井底漂浮的胭脂盒。
那描金牡丹纹样竟与母亲生前用的梳妆匣有八分相似,盒盖缝隙里还夹着半片未燃尽的往生香,那熟悉的香味让他心中一阵触动。
他不动声色地抖开破衣袖口,接住从许烟儿发梢滑落的玉簪碎屑。
晨雾被第一缕阳光刺穿时,李婶家的院门突然吱呀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许烟儿警觉地按剑回头,却只看见门槛处摆着碗还在冒热气的醪糟汤圆。
瓷碗压着的黄纸被血槐汁液浸透,歪歪扭扭写着“戌时莫看井中月。”
“比醉月楼花魁还会吊人胃口。”陆天行用桃木筷搅动着碗中浮沉的糯米团,突然戳中个硬物。
捞上来竟是枚刻着巽卦纹的青铜钥匙,匙柄处还沾着昨夜那恶灵身上的凤仙花汁。
许烟儿望着碗沿胭脂色的唇印皱眉:“镇西头有家香粉铺子,掌柜的据说能调配出前朝妃嫔用的口脂。”她腕间铃铛无风自动,惊飞了正在啄食血槐果的乌鸦,“巧的是,她们家后院也有棵百年老槐。”
陆天行把钥匙抛向空中又接住,金属表面的巽位星图在朝阳下泛起涟漪。
当钥匙第三次落下时,他忽然握住许烟儿正在结印的手:“劳烦姑娘带路前,先教教我怎么用罗盘测胭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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