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围攻警局

　　“队长，开枪不？”。

“开什么枪？你打得完吗？”。

为首的警长咽了口口水，瞅了秦锋一眼，再看看身后那群眼神狠得像刀子的人。

“撤”，警长一把扯掉胸口的警徽，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其他白人警察一看警长跑了，也顾不上什么枪不枪的，扔下武器，吓得四散逃命，连门都没关。

“跑了！”

“警察跑了！”

人群一片沸腾，欢呼声响彻唐人街区。

秦锋一挥手：“进！”

几千号人一股脑冲进警察局，但没人乱抢乱砸——他们早就等这一天太久了。

“周子修，带人去放人！”秦锋大声吩咐。

“沈柏崖，封锁武器库，把能用的枪和子弹都拿出来！”

三贵带着力气大的几个黑人，抬着一箱箱枪支出来，脸上满是激动：“老秦！这些够我们打一仗的了！”

不多时，被关的十几个华人同胞一个个被放了出来，蓬头垢面，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感激。

“秦锋……是你救了我们？”一位老人抖着声音问。

秦锋点头：“从今天起，没有人再能随便抓我们、打我们。”

他走上警察局的门口台阶，高高举起一把步枪，声音洪亮：

“我们，不再做沉默的奴隶！”

“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

秦锋带着几千号人，浩浩荡荡从警局出来，一路回到了唐人街。

街上的中国商铺纷纷打开门，窗帘后头是惊恐和好奇的眼神。

那些曾经赶走秦锋一家、让他“别连累族人”的长者，此刻站在祠堂门口，一个个脸色复杂，没人说话。

秦锋没看他们一眼。

他走在最前面，枪背在肩上，眼神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心里清楚，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他要找到那个害他父母的人——小查尔斯，白人贵族的儿子。

“查尔斯在哪？”秦锋站在街心，目光冰冷地扫过人群。

“我知道他躲在唐人街某个酒馆后面。他以为我们不敢回来。”

他转头看向沈柏崖：“去，把他带来。”

沈柏崖点头，带着几人分头行动。

小查尔斯听到了风声，说秦峰回来了，带了一支军队，

小查尔斯从酒馆后门跑了，他躲进了他家那栋三层高的欧式大别墅。

那是唐人街边上最大的一栋房子，四周围着围栏，门口还有两个白人守卫，手里都拿着猎枪。

看到几千个黑人和一群中国人往这边走，两个守卫脸都白了，拔腿就往屋里跑。

“秦锋来了！他们人太多了！”

“快锁门！快！”

“顶住窗户！别让他们冲进来！”

屋子里乱成一团。

小查尔斯脸色惨白，靠在二楼栏杆边上大喊：“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敢动我试试看？！这可是犯法的！”

屋外，秦锋站在别墅门前，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缓缓把枪举起来，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

声音传得很远，唐人街的人全都探头张望。

他高声喊：“小查尔斯，出来吧。你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屋里没人应声。

秦峰顿了顿，大声说：“他就是偷了商店的铁锤，转身诬陷我父母，还让法官把我爸妈关起来，我们找到了证人，他不仅污蔑我的父母，他以前也冤枉过别的中国人、黑人，把人害得家破人亡！”

人群发出一阵低声的怒骂。

“他仗着他爹是议员，有钱有势，没人敢惹他。打了人，警察装看不见；偷了东西，反说是别人干的。他就是在把我们当畜生看！”

沈柏崖气得攥紧拳头：“我当年在铁路上干活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他就是仗着自己是‘老贵族’，谁不听话就打谁！”

秦峰掏出一沓纸，那是他让周子修帮忙写清楚的小查尔斯过往的恶行，还有几封受害人的证词。

他大声读着：

“1860年，他把一个黑人女孩推到井里，说是她自己掉的！”

“1861年，他偷了李家铺子的金子，又说是王家小子偷的，王家小子被打死了！”

“还有人看到他勾结警察、逼良为娼，哪一条不是罪？！”

人群中顿时炸锅了，有人怒吼：“不能放过他！”

“这混账东西害了咱多少无辜的人！”

“烧了他的狗窝！”

“讲道理讲不通，那就给他点真的！”

秦锋举起双手：“我们不是土匪！我们要他伏法，要他跪着向所有被他害过的人道歉！”

秦锋回头看向人群：“给我围住，水别送，食别进，哪怕一只老鼠也别让它溜出来！”

沈柏崖点头：“懂了，包饺子一样，给他困死。”

陆三贵一拳砸在铁门上：“这帮人以前就知道欺负咱们，现在咱们有枪了，还怕他们？”

围住的第个小时，小查尔斯家的佣人出来求水，被扔回来；第三个小时，有人从窗户扔纸条说要谈，秦锋让他赶紧出来；第四个小时，屋里没了动静。

围了整整一下午，别墅的大门始终紧闭。门后有人在顶着，窗户也钉上了木板，一根缝都不露。

“不能再等了。”秦峰低声说，“我们人太多，耗不起了，人心涣散了，我们就全白费了。”

沈柏崖皱着眉：“可要是强攻，咱们人太多，万一冲进去乱了阵脚——”

“我知道会有人受伤，”秦锋打断他，“但今天要是不把这口气出了，以后谁还敢跟我们站在一起？”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一个个愤怒又坚定的眼睛，大声说：“兄弟们！谁愿意和我一起，推倒了这栋鬼房子？”

“我上！”

“干了！”

“今天不拼，咱一辈子都低着头做人！”

人群沸腾了，大家开始挪动身子，找砖头、木棍，有人甚至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刀。

秦锋正要挥手下令，远处忽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像是地面在发抖。

“什么声音？”花素娘警觉地向远处望去。

几人转头一看，只见西北方向，一排排火把亮起，马队正踏着整齐的节奏朝这边逼近。每匹马身上都挂着枪袋，骑士头戴警帽，身后拖着明晃晃的武器箱。

“是他们——唐人街那几个逃走的警察，带着援兵回来了！”沈柏崖脸色大变。

“旧金山总局的人来了，至少五百骑兵，还有枪炮！”周子修惊恐地说。气氛一下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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