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激战唐人街

　　“峰哥，现在怎么办？”沈柏崖低声问。

秦峰没吭声，沉默几秒后，猛地一转头，看向身后几千个追随者。

“我们可能打不过，”他大声说“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跑了！现在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一个剑种公子，是为了我们每一个人能不能抬起头活下去！”

他举起手，火光下，眼神坚定“谁不怕死的，就留下！等会听我的，先不硬碰，他们不敢直接开枪！”

“听峰哥的！”

“跟到底！”

人群没有散，反而越聚越多，甚至还有刚听说消息跑来的华人和黑人，站在队伍边上，等着看秦峰接下来要怎么做。

警察队伍停在了别墅外不远处，骑兵排成一排，马蹄整齐地刨着地。

站在队伍中间是个骑着白马戴着金属星章的白人警长，个子高，金黄金黄的头发，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眼神像刀一样扫过秦峰他们。

秦峰走到最前头，身后跟着沈柏崖、周子修和一排排愤怒的黑人、华人百姓。

他身子挺得笔直，面不改色，举起双手示意“我们只是来讨个公道，小查尔斯冤枉了我父母，把一个没有的罪名强按在我们身上，我们要一个交代，没必要动枪。”

“交代？”警长冷笑一声“你们闯了法院，杀了法官，又打了警局，现在还敢说要交代？”

他身边，一个脸圆脖粗的白人警官扛着猎枪往前跨了一步，眯着眼“少废话，放下枪、跪下投降，不然我们现在就开火。”

“等等，”秦峰还在尽力争取时间，他举起手，语气坚定但不慌张“我知道你们收到了命令，但这里是唐人街，有几千人，如果你们开枪，事情会越闹越大。”

那个金星警官根本不听，一脸不耐烦地吼道“你有十秒钟，听不懂是吧？”

然后他转头对身后警察吼道“准备——！”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秦锋咬着牙，眼神开始变冷。

胖警官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接着冷冰冰地数“五……四……三……”

“别——”

“二……一。”

砰！砰！砰！砰！砰！砰！砰！……

火光不断闪烁，前排的黑人兄弟直接中弹倒下，惨叫声瞬间响起，接着是连绵不断的枪声。

“开火了！！”沈柏崖大吼。

“还等什么！打回去！”秦锋怒吼一声，拔出手枪，第一个开火。

枪声炸裂，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火药味。双方队伍交火，喊杀声、子弹声混在一起，有人中弹倒地，有人冲上去把受伤的人拖回来。

一位黑人大叔一边流血，一边骂着“妈的！这些狗东西，开枪打我们老百姓！打回去！”

一名年轻的华人拿着破步枪，跪地对准敌人“为了我死去的爹娘！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别墅前的街道顿时变成了修罗场，火光、鲜血、怒吼交织在一起，彻底点燃了这场起义的第一把真正的战火。

而秦锋，此刻就站在人群最前方，眼神像刀子，沉着地挥着手：

“告诉他们，今天谁不想死，就别挡在我们前头。”

警察那边，身穿制服、配备整齐的警察早已受过严格训练。他们分批轮换开火，打完就退，后排补上；前面压制火力，后面有人从侧边包抄，动作麻利、战术娴熟。

而秦锋这边，大多是拿着老旧火枪、锄头甚至木棍的黑人和华人百姓。一些人连怎么装填子弹都不会，更谈不上配合。对方火力凶猛，他们刚探头就倒下，街口一带的尸体越堆越多，喊杀声也越来越绝望。

“秦老大！我们的人撑不住了！”沈柏崖一边扶着受伤的周子修，一边大吼。

“撤——快撤进唐人街！”秦峰咬牙下令。

一边退，他一边向天连开三枪示意后撤信号，嘶哑着喊“别恋战，撤进巷子里！用熟地形对付他们！”

队伍开始迅速后撤，借着狭窄的巷弄边打边退。唐人街的木楼、灯笼、牌坊很快映入眼帘，但敌人的脚步声也紧随其后。

“别让他们跑了！”那金星警官咆哮着，带着警察追进了唐人街。

进了唐人街，这群人杀红了眼，开始疯狂扫射，哪怕是端着菜篮子的老人，也被直接打倒。

一个白人警察一脚踹开木门，把里面一个正在洗衣的华人妇女拖了出来，枪口顶在她头上“说！秦锋在哪！”

妇女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嘴角却颤着，眼泪直流。

砰——她被一枪打倒。

唐人街炸锅了。

一名老者冲出来吼道“你们疯了！？她不是秦锋的人！”

“谁知道她是不是，都长得一样，是华人，就可能是叛乱分子！”

胖警官回头大吼，眼睛血红“见一个，杀一个！”

一瞬间，整个唐人街陷入混乱与绝望。街上的华人开始关门闭户，有的吓得抱头鼠窜。但很快他们明白了一个现实：躲不掉了。敌人不会分你是不是百姓，也不会听你解释。他们只认一个字——杀！

于是，那些一开始并不支持秦锋的商人、长者、药铺先生……都被逼到了墙角。他们或被亲人死在门前的枪声震醒，或是亲眼目睹警察的暴行，终于明白：不反抗，就全得死！

“去找秦锋！”

“跟他干，现在只有他能救大伙了！”

“我们不能再像猪一样被宰了！”

唐人街里的每一个人都动了起来，一桶桶热水、一块块砖头被搬上屋顶，老旧的火枪从箱底翻出，甚至还有人开始熬油、拆门做盾。

而此时的秦锋，满脸鲜血，站在唐人街中心的拱门下，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站过来的人，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希望的光。

他低声说了一句“他们逼我们到这一步……那就别怪我们把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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