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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7

书名:白马,义从 分类:穿越 作者:夏春秋啊 更新时间:2024-05-21 09: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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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所谓的‘奇士’,就是能够通过这个感应测试,摸索并勾画出自我‘模型’的人。”星彩用食指点了一下右手边的触屏,巨大的蓝色屏幕开始泛出流水一样涌动的青白色微光,无数隐约的线条在其中不安分地浮动,不断扭曲变化出新的形状,“你大概已经试着勾画过了吧?不过在没有稳定下来之前你都不会得到正式的答案哟。当然你不用现在急着做给我看啦……”

话音未落,小男孩已经把手掌贴到了触屏上,轻轻地来回触摸着。奇士们似乎天生对这个灵媒仪器有着敏锐的亲近本能。随着男孩的摩挲,一些线条开始慢慢变淡,另一些开始逐渐加深,慢慢地互相组合起来,一点点地显出几何图形的样子。一瞬间似乎是方块,转眼又化为葫芦状,片刻后仿佛变成了五角星。

“能组成图形证明了你拥有感应力。但是还不成熟哟。当它不再胡乱地变化,从平面图形渐渐变成立体,并且能分辨出是什么物体的时候,你的‘模型’才算是完成了。比如这样。”

星彩在触屏的一侧再按下变化键。一个巨大的图形慢慢地凸显了出来。最开始是个不太平整的圆形,逐步呈现出球状的轮廓,最后连细微的突起都越来越清晰时,终于可以明显地看出,那是一只翠绿的西瓜。

“……好像不是什么拉风的模型……然而同样是圆形,有人也可以勾画出珍珠呢。”星彩拍拍手,“不过一旦模型固定下来就不会改变了,这一点也挺憋屈的。”

她笑笑,指着依旧在流动光彩的蓝色触屏:“相当有趣的仪器吧?制作它的人叫卢·子干·植,也就是白马义从的创始人,你一定也听说过。”

看到男孩点了点头,她举起手里的一枝红色电子笔。

“所谓‘模型’,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子虚系’,也是最基本的类型。简单来说,拥有这类‘模型’的奇士,可借着与触媒共鸣直接构筑出与自我‘模型’形状相合的新生物体,但一定得有相应的参照物。拿这支笔来说,如果你的模型就是‘笔’,你可以不靠任何仪器和材料,凭空造出与它一模一样的笔来。如果是其他不同材质的笔,你也可以依样制造。但在没有实物的情况下,你是无法靠着自己的想象创造出一支全新的笔来的。这是‘子虚系’的局限性,永远只能够拷贝,无法创新。

至于发动‘模型’时所需要的,与身体共鸣的触媒,我们称它为灵媒。它可以是一个螺丝,可以是一朵花,什么都可以,共鸣方式有注视、触碰、发声等等,不同的奇士有不同的手段。这取决于你第一次使用‘模型’时的诱发过程,因为大家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共鸣方法。具体等到你自己试着做的时候就会明白的,因为没有规律也不用太认真去钻研,我就不细说了。啊,不过每个人的灵媒都是机密的,只能对个人导师和中枢管理人员公开。”

左右比划的间隙,她把头架在椅背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像我那么麻烦的家伙倒是不多见……”

“……那么,另一类的‘模型’是?”男孩似乎来了兴趣,表情比之前多了些期待。

星彩为难地皱起眉头:“另一类被称为‘逍遥系’。它就不是我能用言语直接给你描述清楚的了,让你看看直观的影像吧。”

07

“等等……”

没等阿瑜反应过来,吕·子明·蒙就甩开酒瓶冲了过去。

他跟着起身回头,瞥见吕·子明·蒙已经到了刚进入店内的一桌男女宾客身旁。那女人是自己也相当熟悉的对象。

“这可有点麻烦……”他叹了口气,顺手抄起桌上的光盘,拎着吕·子明·蒙的皮包向他们走去。

“……我不是故意想要看到这种情形的,辛宪英。”阿蒙脸色发白,丢了魂似的盯住眼前的女人,“我希望你知道,我出国的初衷并不是和你怄气……我想做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改变。如果可以我甚至不在乎离开沛城。如果你……”

“等等,阿蒙。”辛宪英声音发颤地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我只是和朋友聊点事情,你可以暂时给我点私人时间吗?如果你还懂得尊重我的话。”

这种拒人千里的反应令阿蒙如遭雷击,他怔怔地看着辛宪英拉住身旁陌生男人的袖子。

“等等!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了!你一直躲着我……”

“我躲着你不是因为别的任何人,请你不要误解。由始至终是你我之间的问题,等一会我会和你单独解释清楚。”辛宪英有些慌乱,语气却相当坚决。

看着妻子挽着其他男子向门口匆匆走去,阿蒙开始觉得太阳穴发痛。在辛宪英即将迈出门口的一瞬间,他伸出手去,不是拦住辛宪英,而是一把抓住了她身边那个男人的胳膊。

“我代表白马义从的名义,以侵犯他人话语权的罪名拘留你,先生。”

“吕蒙!”

“您可以选择与我一同到中枢审判馆去讨论这件罪名的立案可行性,或者是直接去墨尔森银行用赔偿来私下解决。至于你,辛宪英……”他不敢注视妻子的眼睛,只是瞥了她一眼,“愿不愿意同行,是你的自由。”

“你永远只会靠扯进不相干的人这种粗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我只是维护自己的权益。”阿蒙努力平复着呼吸。

“你……”

“如果我两者都拒绝会怎样呢?”

这个沉着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夫妻间的拉锯。

阿蒙一愣,意识到是拽住的这个整整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在说话。他这才开始好好审视这名与他妻子约会的对象——身型匀称,举止从容。尽管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阿蒙依旧能感觉到从那张线条分明的面孔中透出轻蔑的意味来。

一种卑微的嫉妒之情直冲脑部。

“您当然可以拒绝……”阿蒙从口中狠狠地挤出这几个字。

大厅内的桌椅忽然开始剧烈地晃动。

桌上摆放的各式碗筷也开始不安分地战栗,继而开始移动——不,仔细看的话真正移动的不是它们,似乎是那些长长的雪白桌布——随着一声犹如海风鼓帆的呼啸,所有餐桌上的桌布全部升了起来,将餐具摔得满地都是。四座的客人们纷纷惊起四散。

“见鬼……”站在阿蒙身旁约四五步的阿瑜扶额嘟囔着。

桌布们却并没有停止异动。

它们仿佛有生命般沙沙作响,悠悠地飘向门口纠缠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在众目睽睽下逐渐贴近、聚拢,围绕着他们一道一道重叠起来,密密麻麻地连在一起展开,很快形成了一面两人多高的白色障壁——将来去的道路全部封死。

“……而我,当然也有权阻止您。”阿蒙咬着下唇,鼻孔微张,瞪大了眼睛,如同对着被逼到绝境的猎物示威那样——注视着已经离弃他的妻子和这名不知道算不算是情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