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直播间的血色弹幕

　　香槟塔倾倒的瞬间，清脆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场馆中炸开，我清晰地听见苏雨桐发梢的金属发卡因共振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那淡金色的长发如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猛地掀开，触感好似有丝丝凉意拂过，露出她后颈皮肤下密集的针孔，那些针孔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五米高的全息投影突然卡顿，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她撕裂衣领的动作在慢镜头里像某种献祭仪式。

她的手指划过布料，那“嘶啦”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三年前植入的芯片能同步我的肾上腺素。”她食指抵着颈动脉，我能看见血管的微微跳动，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带着温热的触感，精准滴在摄像头感光元件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王经理，你删掉的第七赛季医疗报告备份，还在我虹膜密钥加密的云盘里。”

我膝盖还跪在冰凉且尖锐的战术板碎片上，膝盖处传来刺痛感，香槟顺着地砖缝流过来，那液体滑过脚背，凉凉的，还带着香槟特有的甜香。

陈锋突然用酒瓶底砸碎战术屏，“哐当”一声巨响，飞溅的玻璃渣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我看见他去年世锦赛打封闭针的疤痕正诡异地泛着蓝光——和苏雨桐此刻瞳孔里的代码波纹一模一样，那蓝光散发着微弱的冷意。

“你他妈敢动老子的医疗档案！”陈锋染血的绷带甩在王薇脸上，那截绷带带着湿漉漉的触感，突然像活物般缠住她的平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删除倒计时在23秒卡住，弹幕池炸出成片的训练室监控截图：凌晨三点的静脉注射、贴着“营养剂”标签的银色冷藏箱、还有陆星河在总决赛前夜捂着腹部抽搐的夜视镜头。

这些画面在全息投影中闪烁，发出“咔咔”的声响。

凯撒的红酒杯在我脚边炸成菱形碎片，“啪”的一声，碎片飞溅，有的还擦过我的脚踝，带来一丝刺痛。

他西装内袋的U盘自动激活，全息投影裹着血雾铺满整个场馆，血雾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原来，这U盘是一种先进的量子信息存储设备，它与场馆的全息投影系统通过特定的量子纠缠技术相连，当激活时，就能瞬间将存储的信息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展现出来。

2022年9月14日，父亲确诊胶质瘤的当天下午，我在训练赛的死亡回放被二十倍速播放——第七次瞄准镜偏移的角度，精确复刻了主治医生划手术方案时的笔迹走势。

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战队在选手身上植入的芯片，会与选手的脑电波产生关联，而选手在亲人住院时的心理波动会影响脑电波，进而影响比赛操作，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镜像操作。

“林战选手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每次亲人住院你都打出镜像操作？”凯撒的领带夹开始频闪，发出“滴滴”的警示声，那些死亡回放突然叠加成父亲化疗仪的心电图波纹，“顺便告诉苏小姐，她偷换的直播推流卫星频道，三分钟前刚被脑神经研究所征用……”

苏雨桐突然把战术匕首插进转播台接口，原来，这转播台接口是一个特殊的信息交互端口，与医疗系统的数据库有潜在联系，所以刀刃上浮现的医疗代码投影在香槟液面，香槟液面泛起微微的涟漪，好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陈锋的绷带顺着酒液爬上王薇的平板时，我认出那些蠕动纤维的排列方式——和父亲临终前插管的聚合物导管是同一批生产编号。

“倒计时归零时，所有加密文件都会通过你们的静脉芯片上传。”苏雨桐撕下假睫毛扔进镜头，美瞳后的虹膜显出机械纹路，“顺便说王经理，你藏在假指甲里的信号屏蔽器，用的是我三年前被销毁的专利设计吧？”

场馆穹顶突然降下酸雨，酸雨落下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刺鼻的酸味，那些腐蚀性液体在触地前被陈锋抡起的防弹键盘蒸发成绿雾，绿雾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凯撒的U盘在雾中投射出更大的阴谋：2025全球总决赛的场馆结构图，正在与三年前父亲手术室的3D建模逐帧重叠。

原来，背后的黑手是为了利用总决赛的关注度和场馆的特殊布局，进行一场秘密的人体实验，而父亲的手术室就是实验的起点。

当第一滴真正的雨穿透全息投影砸在我手背时，那雨滴带着凉意，转播屏突然跳出台风预警，发出“呜呜”的警报声。

苏雨桐的直播画面开始出现噪点，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干扰声，她背后某个漆黑的服务器机柜深处，传来类似静脉注射泵的机械运转声，“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隐藏的秘密。

我回想着刚刚场馆里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这时，直播间的血色弹幕还在视网膜残留灼烧感，转播台突然传来陆星河变形的嘶吼。

我捏着凯撒的U盘转身时，正好看见他的全息影像被撕成像素碎块——那些黑色波纹分明是父亲临终时呼吸机管道的褶皱形状。

“检测到时间折叠病毒！”苏雨桐突然扯断发卡往我掌心扎，金属片割开皮肤时，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我闻到和三年前父亲化疗室相同的消毒水味。

她的虹膜倒映着十六倍速播放的死亡回放画面，我第七次补枪的弹道轨迹正与父亲病历上的用药记录同步扭曲。

主机插口吞下U盘的瞬间，父亲的声音裹着监护仪警报声炸响：“别相信任何人……凯撒的U盘藏着……”全息投影突然卡在2023年11月3日15:27分，那是主治医师第三次修改手术方案的时刻，我藏在训练基地厕所隔间哭到耳鸣的下午。

系统警报在耳蜗深处炸开时，我的视网膜突然浮现出双重倒计时。

左侧是电竞馆供电系统的过载警告，右侧则是父亲病房里那台监护仪最后三秒的波浪线。

香槟酒液在战术板上漫出的诡异纹路，正与父亲化疗时渗血的绷带印痕完美重叠。

“格式化倒计时3秒——”

我扯下苏雨桐的金属发卡划开手腕，血珠滴在战术板碎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脆，“滴答滴答”声在寂静的场馆中格外清晰。

那些染血的电路板碎片开始自动重组，凯撒U盘投射的病毒代码在血雾中显形——每个数据包都标注着李浩然三年前注册的医疗公司标志。

“你他妈还在等什么！”陈锋突然把染血的绷带甩进香槟酒桶，那些暗红色液体像活过来似的爬上转播台。

当他的绷带纤维与我的血珠相撞时，战术板上浮现出父亲用颤抖手指画的战术草图——正是去年李浩然逼我签下的替补协议背面涂鸦。

苏雨桐突然把战术匕首插进自己锁骨位置的芯片接口，飞溅的蓝色电弧中，我看见她三年前被销毁的专利图纸。

那些纳米级电路纹路正沿着酒液蔓延，将时间折叠病毒困在某个莫比乌斯环般的死循环里。

“林战！看弹道！”她嘶吼时嘴角溢出的血沫在空气中凝成抛物线，正是我昨天训练赛第七次补枪的弹道模型。

当我的视网膜自动激活死亡回放系统，那些虚拟弹道突然与父亲临终前的心电监护波纹产生量子纠缠。

整个电竞馆的灯光开始疯狂频闪，发出“忽明忽暗”的闪烁声，我听见三十七个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在耳膜深处开枪，枪声“砰砰”作响。

父亲最后那句“藏着……”的尾音突然化作实体代码，刺穿了李浩然藏在转播车底盘下的信号屏蔽器。

当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声撕裂耳膜，我左手腕的伤口突然传来灼烧感。

凯撒的U盘在我掌心融化成一滩银色液体，那些液态金属自动凝成父亲化疗时用的留置针形状。

全息投影定格在父亲确诊当天的监控画面——李浩然的身影正从医院后门的冷链运输车跳下来，白大褂下露出印着战队标志的鞋跟。

苏雨桐突然拽着我撞向转播车防弹玻璃，她后颈的针孔渗出蓝色荧光液体，带着一丝凉意。

在玻璃折射的扭曲镜像里，我分明看见李浩然的脸正从2023年的监控画面里缓缓转头，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冠军戒指内侧，刻着和父亲临终病房门牌号相同的数字。

防弹玻璃突然浮现蛛网状裂痕，那些裂纹延伸的轨迹与李浩然三年前给我制定的训练计划表完全重合。

当苏雨桐的机械虹膜开始过载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我听见三十七层时间褶皱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极了下周全球总决赛资格赛的入场闸机启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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