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盲眼补枪：深渊回响的代价

　　最近，对父亲的思念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这让我在紧张的游戏时刻，感知也变得有些异样。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炸开，那急促的节奏仿佛是我对父亲思念的鼓点。

全息投影炸裂后的残影还黏在视网膜上，像两片融化的蓝色玻璃。

在这紧张的游戏时刻，不知为何，那股熟悉的气味突然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父亲的病床前。

战术地图渗出的营养液已经漫到脚踝，那股混合着止痛药和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喉咙发紧——和父亲化疗时床头柜打翻的药剂罐一模一样。

“突袭赛协议载入倒计时5分钟。”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我正用牙齿撕开战术手套。

此时，我的心还沉浸在对父亲的回忆中，苏雨桐上周偷偷塞给我的能量胶在胃里翻腾，她当时说这玩意能维持三小时神经敏锐度，但没说会烧得食道像吞了块烙铁。

指尖悬在战术平板的虚拟按键上，我看见W键的闪烁频率突然和病房监控仪的警报声重叠。

这时，防爆玻璃另一侧，陈锋正在给突击步枪装填冷冻弹，他染血的护甲倒映着天花板上十二个狙击点——那是我父亲临终前输液的吊瓶数量。

“这次换你当诱饵。”陈锋突然踹开我面前的金属箱，弹匣里的液态氮在零下七十度结出冰花，“敢把后颈战术接口暴露超过两秒，老子就把你的脑机接口泡进龙舌兰酒桶。”

我扯动嘴角想笑，视网膜突然被战术平板爆发的蓝光刺穿。

那光像是从父亲最后一次化疗的静脉注射管里溢出来的，带着某种腐败的甜腥味。

“强制冷却72小时，视网膜灼伤中......”系统提示音混着苏雨桐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她在通讯频道里骂了句德语脏话。

战场画面开始碎裂，像被铁锤砸中的防弹玻璃。

我摸索着战术腰带上的备用耳机，指腹触到苏雨桐昨天偷偷更换的防滑纹路——和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镇痛泵按钮如出一辙。

想到父亲，我的情绪有些波动，“放音乐！放我上周复盘的李浩然补枪音频！”我对着空气嘶吼，战术手套被耳麦的尖锐电流声灼出焦痕。

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从三点钟方向传来，那声音频率和父亲偷偷录制的摇篮曲第三小节完全一致。

苏雨桐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如暴雨。

我听见她咬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咒骂：“你个自毁倾向的疯子......正在同步李浩然S7赛季决赛走位数据——陈锋！给他架起声波屏障！”

枪声在九点钟方向炸响的瞬间，我闻到了父亲常抽的那种薄荷烟的味道。

腰侧震动传来敌人热能标记的方位，那震动节奏恰好是上周病房监控仪最后的波动曲线。

我对着记忆中的全息沙盘仰起头，李浩然的招牌七连射轨迹在视网膜残留的蓝光里逐渐清晰——像父亲用注射管在雾化玻璃上画出的星座图。

“他切进B区了！”解说台的尖叫混着陈锋砸碎某个机械头颅的闷响，“这走位是李浩然在S7全球赛的死亡回放！见鬼！所有弹道都避开了承重柱！”

我扣动扳机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地痉挛，后颈战术接口涌出的血腥味和父亲临终前吐出的药剂残渣一样苦涩。

五声爆头提示音响起时，我听见苏雨桐把键盘摔在防弹玻璃上的脆响，还有她压抑的抽气声——和父亲最后一次试图抬手摸我头发时，那台呼吸机突然卡住的杂音完全相同。

场馆的欢呼声浪掀翻屋顶的瞬间，我的太阳穴突然传来被注射器抵住的冰凉触感。

周慕云三天前帮我调整脑机接口时留下的消毒棉气息，此刻混着战术通道特有的机油气钻进鼻腔。

有人在我背后打开了医疗箱，金属器械碰撞声和父亲化疗时护士准备留置针的响动完美重叠。

“打得漂亮。”陈锋把染血的护腕甩到我膝盖上，那上面凝结的冰晶正以父亲心电图最后衰竭的速率融化，“但你要是再敢在视网膜脱落状态下做七百二十度甩枪......”

他后半句威胁被突然爆发的系统警报声切断。

我摸索着想去抓战术平板，指尖却触到一片潮湿的绷带——那上面残留的止血凝胶气味，和上周父亲偷偷藏进我外套口袋的镇痛贴一模一样。

更衣室的排风扇突然加速运转，吹散了我后颈渗出的冷汗。

有双带着医用手套的手轻轻按在我抽筋的小臂上，周慕云调试我心脏起搏器时常哼的那首法国民谣，此刻正从某个隐藏音响里飘出来，和父亲葬礼上的哀乐用了相同的降B调。

左肩突然传来被静脉注射器抵住的幻痛，我下意识去摸战术腰带上的解毒剂，却抓到半片已经融化的能量胶——苏雨桐今早递给我时，包装袋上的齿痕和她上次咬断脑机连接线的形状完全吻合。

更衣柜深处传来某种生物制剂沸腾的咕嘟声，那声音让我想起周慕云上周深夜在医疗室销毁的三十七支紫色药剂安瓿瓶。

周慕云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发梢，带着消毒棉球浸泡过久的酸涩。

她的指甲隔着橡胶手套掐进我肩胛骨缝隙，精准得像上周给我注射神经阻断剂时的角度。

“系统辐射导致视神经逆向生长，强行使用会永久——”

就在我沉浸在这些回忆与现实交织的感受中时，更衣柜的金属门突然炸开，王薇的高跟鞋踩碎了半块融化的能量胶。

我听见她腕表弹出的全息投影在滋滋作响，那种电子雪花噪点声和父亲病房的监控仪如出一辙。

“慕云医生，我记得你弟弟的医疗舱租期还剩三天？”王薇的香水味混着战术通道的机油涌进来，她说话时总喜欢用指甲敲击战术平板，节奏和父亲临终前呼吸机的警报声同步。

苏雨桐摔门进来的动静震落了我战术服领口的血痂。

她甩过来的纸质文件擦着我耳尖飞过，我闻到了打印墨水的苦味——和上周她熬夜帮我伪造训练记录时的油墨气息相同。

“俱乐部条例第七款，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的赛事异常……”苏雨桐的皮靴跟碾碎了地板上某块翘起的防滑垫，“王经理签补充协议那晚，应该没发现医疗舱的监控镜头被冰激凌糊住了吧？”

我摸到凯撒的邀请函时，指尖传来羊皮纸特有的粗粝感。

医疗室的紫外线消毒灯突然增强，烫金的花体字母在掌心投下细长的阴影，像父亲临终前在雾化玻璃上画的那些凌乱线条。

“国际赛医疗组准备了神经修复手术。”周慕云突然用镊子夹走我耳后渗血的纱布，“但需要配合他们最新研发的‘海德拉’再生药剂——”

王薇的冷笑声被战术通道突然爆发的警报声切断。

我听见她战术手环弹出十二道加密锁的声响，那电子音效和父亲化疗时护士给镇痛泵上锁的提示音完全一致。

苏雨桐抓起我战术腰带上的备用弹匣，金属外壳反射的冷光在她瞳孔里烧出两簇幽蓝的火焰。

更衣柜深处传来生物制剂沸腾的咕嘟声，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湿气从通风口涌进来。

我摸到凯撒邀请函背面的凸起纹路，指腹下的触感突然和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镇痛泵按钮重叠——那是个被摩挲得发亮的六芒星浮雕。

战术通道的应急灯骤然亮起，暗红色的光晕里，我看见苏雨桐把某个银色U盘按进王薇的战术平板接口。

她染着机甲润滑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投影光幕炸开的蓝色代码像是父亲用注射管在雾化玻璃上画的星座图。

“永夜模式训练场已开启。”基地人工智能的播报声混着周慕云调试医疗仪器的滴答声传来，我后颈突然传来被激光校准的灼烧感——和凯撒上个月在表演赛使用的神经锁定技前兆完全相同。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战术地图特有的全息投影粒子飘落在烫金邀请函上。

我数着那些荧光点的坠落频率，发现它们和父亲偷偷录制的摇篮曲第三小节的钢琴和弦完全一致。

更衣柜镜面残留的冰晶正以某种诡异的螺旋轨迹融化，那水痕形状像极了国际赛宣传片里惊鸿一瞥的迷宫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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