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双生之渊

　　纽约的斯塔克大厦顶楼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马克47号装甲在没有启动指令的情况下突然亮起目镜。

全息投影在墙面上撕开两道血色裂痕——

宇宙深空里，观察者的金属手套正被半枚黑戒灼出青烟。

戒面上蝙蝠镖的纹路竟在缓慢变形；

地核深处，本该报废的钢骨残肢正重组出人形轮廓，那张逐渐清晰的面孔让托尼的呼吸骤然停滞。

史蒂夫！别碰那扇门！

托尼的嘶吼混着电流杂音，美队撞开实验室时看见的却是更惊悚的画面：

科托尼左手握着振金手术刀，右臂皮肤下蜿蜒的黑色纹路正形成林夜的侧脸轮廓。

它们在模仿人类的情感...该死的必须在学会说谎之前

刀锋切入颈动脉的瞬间，美队下意识举起盾牌。

四溅的黑色血液在氪石涂层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托尼最后的微笑里瞳孔分裂成无数数据流。

哥谭地下三百米的蝙蝠洞里，阿尔弗雷德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岩壁。

老管家的韦伯利左轮在阴影中颤抖。

枪口对准的却是被真言套索勒住脖子的夜翼克隆体——或者说，某种披着夜翼皮囊的东西。

布鲁斯老爷...究竟启动了哪个协议？

老管家声音沙哑。

回应他的只有那台1932年产安德伍德打字机的疯狂敲击，泛黄的纸页上逐渐浮现血字：

狂笑协议进度47.3%。

仙宫金殿的穹顶正在崩塌。

索尔跪在雷神之锤砸出的深坑旁，洛基的匕首尖抵着他跳动的颈动脉。

亲爱的哥哥，你还没闻到自己血液里的腐臭味吗？

诡计之神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灭霸的轮廓。

这把锤子拒绝的不是你，是寄生在你骨髓里的维度病毒。

索尔的怒吼化作黑色雷霆，劈开屋顶的瞬间，成千上万双林夜的眼睛在裂缝后眨动。

那些克隆体的瞳孔里，都倒映着阿斯加德燃烧的虚影。

当地心熔岩海里的机械茧裂开第一道缝隙时，蜘蛛侠的蛛丝已经黏住了茧壳表面。

布鲁斯？

彼得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茧内倒悬的哥谭街道上，那个转身的男孩有着韦恩少爷的轮廓和林夜的眼睛。

真言套索燃起的金色火焰中，神奇女侠听见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恐惧被茧内生物逐句复述。

超人眼部的红光在触及茧壳时突然扭曲。

克拉克看着自己的热视线不受控制地贯穿了维克多的机械心脏。

蝙蝠侠从熔岩阴影中现身的刹那，灰白披风上还滴落着钢骨核心的机液。

他手中那对匕首在高温里发出悲鸣，刃身上的铭文随着每次挥动变换字形——

上一秒还是狂笑瘟疫，下一秒已成蝙蝠之墓。

布鲁斯！别做第二个小丑！

超人染血的手抓住披风碎片。

蝙蝠侠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露出流淌着黑色粘液的眼眶：

所以我带来了托尼的临终礼物。

当林夜破茧而出的瞬间，整个地核都在震颤。

六只机械羽翼从他后背刺出，每片金属羽毛都闪烁着某个平行宇宙的影像。

你迟到了整整四十七个可能性。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特有的重音。

蝙蝠侠将染血的芯片插入太阳穴时，全球所有被黑光感染者的瞳孔同时亮起斯塔克工业的标识。

林夜星辰般的左眼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

用我的缝合能力反制？

双刃匕首刺入血肉的闷响中，两道身影在强光里逐渐透明。

太空中的观察者突然捂住腐烂的半边脸，他掌心的黑戒正融化成液态金属；

地心深处传来布鲁斯·韦恩的脑波频率，像是某种古老摩尔斯电码。

死侍把捡到的戒指套上无名指时，哈莉·奎茵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

洗手间镜面映出的那张脸——

左半边是林夜带着嘲弄的嘴角，右半边是狂笑蝙蝠撕裂的疤痕。

云层之上的维度裂缝开始渗出猩红血雨，有个声音在所有幸存者耳蜗深处轻笑：

清理残次品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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