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医院余波

　　韩羽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汗珠顺着指尖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看着走廊里逐渐消散的阴气，那阴气如黑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地在空中飘散。

消毒水味混着焦糊味刺鼻地钻进鼻腔，那股味道尖锐而浓烈，仿佛要把鼻腔灼伤。

他这才发现防火栓的铁皮门被鬼爪撕开了三道扭曲的豁口，那豁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野兽的利齿啃咬过一般。

“小韩师傅！”

王老板从楼梯间冲出来，皮鞋在瓷砖上打滑也顾不上，油光发亮的脑门在应急灯下泛着潮红，那潮红像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他紧张的神情。

他掏出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珠，手帕在皮肤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金表链硌得韩羽手背生疼，对方硬是把鼓囊囊的信封拍进他掌心，那信封带着王老板掌心的温热，沉甸甸地落在韩羽手中。

杜瑶倚着墙转铜钱，嗤笑一声，那嗤笑声清脆而又带着一丝不屑。

韩羽数到第三张百元钞时手指顿了顿，纸钞边缘还沾着香灰，那香灰细腻而干燥，在指尖轻轻摩挲便簌簌落下。

其实在来医院之前，韩羽就隐隐觉得医院有不寻常的气息，或许这信封就是王老板试图掩盖某些秘密的手段。

王老板突然压低声音：

“听说停尸房冰柜要换新...”

话没说完就被警笛声掐断，那警笛声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

陈警官的皮靴声在走廊回荡，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他摘警帽时露出鬓角的白茬，那白茬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韩羽把烫手的信封塞进裤兜，后腰被金属警徽硌得发凉，那凉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警察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划出沙沙声，那声音细小而清晰，像是春蚕在咀嚼桑叶。

写到死者张某某时笔尖突然顿住，韩羽看见他喉结动了动，那喉结的滚动仿佛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您认为闹鬼的原因是医疗事故？”

陈警官合上笔记本的咔嗒声格外清脆，那咔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韩羽用余光瞥见杜瑶在窗边摆弄罗盘，月光给她侧脸镀了层银边，那银边闪耀着柔和的光芒，让她的侧脸显得格外神秘。

当她突然转头时，韩羽慌忙错开视线，却撞上她似笑非笑的嘴角，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夜风卷着碎纸屑掠过脚边，那碎纸屑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幽灵的低语。

韩羽数到第二十七步时停住了。

后颈汗毛突然竖起，像是有人往他领口塞了块冰，那凉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杜瑶的风衣下摆扫过他手腕，那风衣下摆柔软而顺滑，扫过手腕时带来一丝微凉。

她不知何时贴近身侧，青金石耳坠晃得他眼前发花，那耳坠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东南。”

她指尖划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韩羽这才发现自己的阴阳眼在不受控制地发热。

韩羽想起之前杜瑶曾说过，阴阳眼对阴气极为敏感，阴气越重，阴阳眼就会有发热、刺痛等不同程度的反应，此刻阴阳眼发热，说明东南方向的阴气十分浓烈。

停尸房方向传来水管漏水的滴答声，但此刻所有供水阀明明都该关着，那滴答声清脆而有节奏，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暗红色血渍在墙角洇成箭头形状，那血渍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韩羽蹲下时嗅到熟悉的腐臭味，和太平间地缝里渗出的黑水如出一辙，那腐臭味浓烈而刺鼻，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气息。

杜瑶的银线刺绣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那银线刺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体温比瓷瓶上的“杜”字还要凉，那凉意透过肌肤，让他的手腕瞬间麻木。

备用电源的嗡鸣戛然而止，那嗡鸣声的突然消失，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韩羽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格外响亮，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有什么东西擦着他耳畔掠过，带起的风里裹着婴孩的呜咽，那呜咽声凄惨而哀怨，仿佛是婴孩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杜瑶的罗盘指针开始疯转，金属碰撞声像催命的秒表，那金属碰撞声清脆而急促，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们同时看向消防通道的绿色指示灯，那团幽光正在慢慢扭曲成瞳孔的形状。

韩羽被杜瑶拽着往消防通道跑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疑惑，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随着他们的奔跑，周围的温度似乎在逐渐降低，光线也变得更加昏暗，原本弥漫在走廊的消毒水味和焦糊味渐渐被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所取代。

消防通道的绿光扭曲成竖瞳的瞬间，杜瑶的罗盘突然迸出火星，那火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韩羽感觉后槽牙发酸，像是有人用钢针抵着他的牙神经，那酸痛感从牙齿蔓延开来，让他的脸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

杜瑶扯下颈间的银链甩向指示灯，金属链子却在半空绷成直线，仿佛被无形的利齿咬住，那银链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碰撞。

“走！”

杜瑶拽着韩羽的手腕往西侧跑，高跟鞋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那鼓点声清脆而有力，仿佛是他们急促的心跳声。

韩羽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韩羽的阴阳眼烫得厉害，视网膜上残留着绿光扭曲的残影，那残影在眼前闪烁，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在急诊科废弃的输液室门前刹住脚步，墙角的霉斑正诡异地聚成漩涡状，那霉斑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杜瑶用鞋尖拨开腐烂的防尘帘，生锈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那呻吟声尖锐而刺耳，让人的耳朵忍不住一阵刺痛。

韩羽盯着地板缝里渗出的黑水，想起太平间地砖上相似的痕迹，那黑水颜色漆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的阴阳眼突然捕捉到一缕青烟，像条细蛇钻进墙角的老鼠洞，那青烟颜色灰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是引魂香。”

杜瑶的指甲掐进他腕骨，“有人故意把阴气引到这里。”

她甩出三枚铜钱钉住三角区域，铜钱边缘腾起的青烟与黑水碰撞发出滋滋声，那滋滋声细小而清晰，像是电流通过的声音。

韩羽看着水泥地面突然浮现金色纹路，像被火烧过的符纸显形，那金色纹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王老板的皮鞋声突然在走廊炸响。

韩羽条件反射地按住裤兜里的信封，他心中猜测这信封里的钱或许和这一系列诡异事件背后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这些钱是从与闹鬼事件相关的神秘渠道得来的。

油光满面的男人举着手机照明，屏幕蓝光把他双下巴照得像发面馒头：

“小韩师傅！

陈警官说要封锁整个住院部！”

杜瑶突然抬脚踹向霉变的墙板，陈年石灰簌簌落下，那石灰粉末在空气中弥漫，让他的眼睛忍不住一阵刺痛。

韩羽被粉尘呛得咳嗽，却看见裂缝里露出半截铁梯，那铁梯生锈斑驳，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比停尸房的冷气还要刺骨，那腐臭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王老板的金表链叮当作响，他边后退边嘟囔：

“这、这肯定是违章建筑......”

韩羽的阴阳眼突然刺痛，铁梯深处有团紫雾在翻涌，那紫雾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摸到裤兜里沾着香灰的钞票，想起王老板说停尸房要换冰柜时的闪烁眼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杜瑶已经踩着高跟鞋往下走，银线刺绣在黑暗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那银线刺绣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等等！”

韩羽抓住生锈的扶手，掌心沾满滑腻的苔藓，那苔藓柔软而潮湿，在掌心留下一层黏腻的痕迹。

腐臭味里混着某种腥甜，让他想起奶奶临终时吐出的那口带血痰，那腥甜的味道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铁梯第七阶突然断裂，他踉跄着撞上杜瑶的后背，鼻尖蹭到她风衣领口的檀香味，那檀香味淡雅而清新，在刺鼻的气味中显得格外突出。

地下室的霉斑在手机照明下像张扭曲的人脸，那霉斑颜色暗沉，形状扭曲，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韩羽数到第三块渗水的地砖时，杜瑶突然按住他肩膀，那只手冰凉而有力，让他的肩膀瞬间一紧。

她的罗盘悬浮在半空，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东南角的铁柜，那罗盘指针旋转的速度极快，发出嗡嗡的声响。

柜门上的符咒正在融化，朱砂混着铁锈滴落成血泪状，那血泪状的液体颜色鲜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韩羽刚要伸手，柜门突然自动弹开，那柜门弹开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泛黄的日记本躺在叠放整齐的护士服上，封面沾着干涸的褐色痕迹，那褐色痕迹颜色暗沉，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认出其中一件护士服的胸牌——张某某，正是陈警官笔记本上记载的死者名字。

“别碰！”杜瑶的警告晚了一步。

韩羽的指尖刚触到日记本，柜底突然爆出紫黑色气浪，那气浪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整个人被掀飞撞向水泥柱，后脑勺磕在柱体凸起的钢筋上，那撞击声清脆而响亮，让他的脑袋一阵剧痛。

杜瑶甩出的银链缠住他的腰，却被气浪震得链环崩裂，那链环崩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韩羽趴在阴冷的地面喘息，看着杜瑶倒退着撞翻铁架床，那铁架床倒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药瓶碎片扎进她的小腿，血珠滴在翻开的日记本上，那血珠颜色鲜红，在日记本上晕染开来。

那些潦草的字迹突然开始蠕动，像无数黑色蛆虫在纸页上翻滚，那字迹蠕动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他的阴阳眼灼痛难忍，却清晰看见每滴血都化作婴孩手掌的形状，正在疯狂撕扯日记纸页，那婴孩手掌的形状在纸页上扭曲变形，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铁柜深处传来玻璃器皿的碰撞声，韩羽撑起身体时摸到裤兜里鼓胀的信封。

沾着香灰的钞票边缘正在发烫，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钱可能早就浸过坟头土，那发烫的感觉从手指传来，让他的心中一阵恐慌。

杜瑶的罗盘碎片扎进他掌心，疼痛让他看清气浪中浮动的金色符文——和王老板金表上雕刻的貔貅纹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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