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睡眠

　　“由于中央系统故障，福创目前内部AI系统无法进行正常工作，请各位员工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提前离开公司。”

什么情况，是流出问题了吗？我猛然有点担心流，毕竟是我的上级也是福创公司的幕后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只要我还在，说明流就没有问题。”流影在我的意识里开口说道。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流影担心我太过于紧张了立刻回复我

当我舒气的时候，老汪和老徐瞪大了眼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还不赶快去拿环机呐？”他们不约而同的说道。

现在我认为我只需要装个样子进去，然后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再直接回家就行。

我赶忙先链接后勤，但毫无音讯，上次也是这样……我需要先确定是不是可以安全的穿过虫洞

我尝试链接素之，同样也是没有回应，看来后勤部有问题，那边貌似是收不到链接申请的。

我转头看了看老徐和老汪，他们表现比我还着急。至于吗…….不是自己的事情也这么上心吗？难道就因为我拿饮料给他们吗？

没有办法，我走到虫洞面前，虽然现在虫洞仍然显示存在的，但是一定是没有与任何房间连接的状态。怎么办呢？

我再次把脚伸过去，嗯？我很明显感觉到没有阻尼感，并且很明显，脚伸进了另一个空间之中。我直接把脚给迈了进去。然后瞬间全身而入。

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觉到既陌生又熟悉，这确实是流所在房间，但是……里面的东西完全不同呢。

同样是乳胶感的白色墙面，但这个房间里没有桌子、椅子，没有那个神秘的球体。只有一个躺椅一样的仪器在中间。

我回头看了看，在想是不是进错房间了。正当我转身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直觉告诉我，我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我确实没有这里的记忆。我问了问流影，流影没有任何回应。

该死，流影又在装傻充愣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它一旦进入这个房间就失效还是说它在和我玩消失。总之，不论什么情况，这个房间都和我所在工位的房间一样，一定是很重要且神秘的。

反正出去也是遇到老徐和老汪，而且我这样的情况出去，他们又要蛐蛐我。

我坐在躺椅上，还没躺下。

一瞬间，整个躺椅亮了起来。我又突然站起，这是什么东西。

很明显这像是一种人体控制装置，因为躺椅周围的结构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产生了变化

等等，我很好奇，这个躺椅到底是干什么的？按理来说，看起来这个躺椅是提供给人休息的，难道就是简简单单的让人休息吗？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距离真正的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

于是，我直接躺了上去，躺椅的结构开始把我包裹。嗯感觉有点使劲呢，并不是很舒服，然后逐渐的，把我死死的裹住。嗯？突然一根软管从旁边伸了出来

这是什么！感觉它在找我的嘴巴，我赶忙把嘴巴闭上，因为我头无法扭动，已经被躺椅给死死的固定住了！怎么办。

我一边死死的闭住嘴巴，一边不断的在有限的范围中疯狂扭动。

正当我不断的挣扎着，猛然我的腰部有东西突然使劲捅了我一下，我吃痛一张嘴，这根触手瞬间裹住我的嘴巴和鼻子。

但是！还好还好！并不是完全插进去，它的头部更像是一个牙套一样，我需要咬住的感觉，鼻子虽然被包裹，但感觉到呼吸更加稳定。

我慢慢的调整心态，这应该不是有害的设备，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再次睁开眼，仍然是这样的房间，但是我回到了球体的房间，桌子和椅子都还在。那是梦吗？我迟疑了起来，我靠近桌子，赶忙用胳臂肘敲击了一下桌面。还好我没有被拉入那个飞驰的数据之中。接下来，还是一样的场景，桌子抬高、虚拟球体出现。我看了看虚拟球体上面并没有符号。可能流并不在，这就很尴尬了，怎么办？我现在对我的处境充满了疑惑。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在房间等待，不管是等流出现，还是等下班时间，起码要等老徐和老汪不在大厅。我认为他们应该看我半天不出去很快就会离开吧。二是，我现在直接出去，但我不确定刚才躺椅的场景是真是假，但我认为90%的概率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我每天上班的场景可能是虚假的，我可能现在正在梦境之中！

对，一定是这样，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第一，流也告诉过我，说我不用太过担心，说明我其实每天都有在固定的时间睡觉！第二，我的笔和纸是带不进来的，也就是说我在梦境之中，所以现实中的物品是卡在真实世界的。

怪不得我每天在家都睡不着，而只有那天，当流叫我提前下班去帮它送信的那次，我在工位上的时间太短，导致我睡的时间不够，所以回到家后就直接睡着了。同时，后来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很难进这个房间。

而这次能进的原因是什么呢？对了！因为今天断电，我提前醒了，然后我其实还是能睡的！而且，断电过程中，可能并没有链接到这个房间的直接方式，所以我去到了躺椅房间。

所以当我没有睡意的时候，就很难或者根本进不来，就像上次我在家睡够之后，虫洞明显让我感觉到阻尼感。

那么，为什么后来在素之给我安排修复后又能进了呢？

我细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素之按了几下虫洞的故障按钮，期间一直在偷瞄我，应该是为了判断我当时的状态有没有困意。但根据我的观察发现，根本无法打给后勤，还有一种可能根本没有后勤，也许素之就是唯一的后勤！然后他带我去柜子旁，拿了两罐饮..料……

对了！就是那个饮料，在喝了之后他叫我等五分钟，他当时也喝了，也许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他赶紧离开了。然后我在前台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就睡着了，是流影叫醒了我。也就是说……

我赶紧呼叫流影，因为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不对，流影可能并不在这里，这里应该是流的绝对领域，也就是说，在这里面，我才是意识的绝对体。流影应该还在我的身体中。

猛然间，房间开始剧烈的振动，我看向球形虚拟体，没有动静，不是流。那是怎么回事，突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是流影的的西域女人虚拟体！

流影用西域女人的声音开始与我对话，但它没有呈现出来。

“你真的很聪明“

“过奖了，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理解，我正常的来上班其实也可以做这些事，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让我进入工位呢。

“因为不通过这样的方式，你没有办法与流产生链接。流不是这个维度的存在。”

也就是说，流不是我那个世界的存在，但它不是AI吗？就算在现实生活中，它也没有实体存在啊！

“不，你不明白，现在的你还没有开始接触真正的工作，你参与了一些表明上的工作，我们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至少，你还没有接受一些理念的准备。”

心里准备？就是说真相会让我产生非常大的冲击吗？还是说会彻底的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觉得不论如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感觉得到在福创和流这里工作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日常上班了，我甚至都开始认为3W一个月的工资是否值得。

“所以，我每次进入这个房间都需要前置条件，也就是我必须要处于睡眠状态对吧。”我再次确定，以免有任何的信息遗漏。

“是的“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情呢？我的意思是说，比如素之是知道的吧，毕竟那天当我睡不着的时候他还给我递了这个催眠的饮料。”

“目前就只有流，素之，你，如果在你心中我算是独立个体的话，那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素之了解内容从目前来看与你差不多，因为他也只是曾经在这个工位上工作了一个星期。“

“那我明白了。“

难怪素之会知道，那么我就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素之最后会离开呢，难道和流的工作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反应吗？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认为每天能够在工作时间睡觉，那么我晚上又有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些其他事情，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实则上没有任何副作用，至少你要相信流的能力，流与人类之间的差距是不同维度的，所以在未来如果你有任何有趣的问题，或者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当实际恰当或者你的问题并不会涉及到影响流对事情的把控，我认为它一定会耐心给你解释。但是，还是那个意思，目前还没到时候。“

我始终对于流影所反复提及的“维度“一词感到好奇，就是它口中不断说的维度指的是什么？至少从官方定义上来看，有点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界定，或者另一个时空，又或者平行时间？

“都不是，维度是一种可能性的代名词。“

可能性？我仍然无法理解。

“未来你就明白了，当你真正的能够独立完成你的工作的时候，流会带你领略维度的概念。“

虽然能感觉到，但一方面流影什么时候这么高傲了？尤其每当谈到流的时候，我能理解它只是流的一个影子或者一部分，但这口气就像是在吹嘘自己的背景多么雄厚一样，看来人工智能也有人类思维。另一方面我其实对维度真不感兴趣，我甚至觉得我这辈子能相安无事的活着就挺好。至于能活的多好，我其实真没有什么欲望。

“你没有过多的追求，是因为你还没有接触过，当你接触过你曾经听说或者想象过的事物后，你就会被迷住，且不能自拔，甚至当从得到到失去之后，你会为了再次得到而赴汤蹈火。“

我不太认同，毕竟我认为人这一生太短暂了，除了时间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无论是钱、女人、权利这些亘古不变的内核，在时间面前都是虚无。

“时间吗？如果时间也能给你呢？”

那和人们所谈及的永生是一回事吗？事实上，在看了这么多电影之后，我反而觉得永生是一种诅咒呢？比如吸血鬼，可以一直活着，但是活着的代价比死了更难受。

“没有代价，只是取决于愿不愿意给你。”

哈哈，这开玩笑了，只是一个话题居然流影这么认真，我始终觉得尽管流可能能够改变很多事情，那对于人类的生命而言还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改变的。

而且，现在AI协议控制这么死，一旦流做出出格的举动，造成现实世界的失衡，那个影响不亚于要被全世界所孤立了。

“我没有流超出维度的能力，我是流在这个维度留下的衍生体。所以我对于流是否能够改变时间或者给与时间给人类，我不确定，因为在这个维度中，的确没有先例。”

哈哈，与我预测的一样，不论是哪个世界。世界的准则是既定的，就比如游戏，规则与筹码都是规定好了的，高手与菜鸟只能说是通过如何利用规则和手上的筹码来尽可能的创造出价值而已。

“我的确没有操纵时间的能力，但除此之外，我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那为什么还要我去送信？这本身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吹嘘罢了。

“如果你同意我掌控你的意识，操纵你的身体，那么这将不是问题，但一旦我离开这个房间，我所做的任何主观行为将被视为打破现实维度平衡，不仅有被世界政府追查的可能，还会被流清除，因为在我诞生之时，流已经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好吧，姑且是相信你的，也就是你在这个房间可以做任何这个维度的事情，但出了房间不行。

“是的，如果你不信的话…….请看看你的余额。”

100亿！

我瞬间腿发软，我感觉这个世界可能没有我不能做的了，我甚至已经想好我要做出哪些疯狂的事情了。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出了这个房间就没这个钱了啊！

这不扯犊子了吗？就相当于你改了一下数据而已啊。

流影没有说话

难道…….

我赶忙飞奔出虫洞，看到老徐和老汪仍然在外面，但他们此时的脸色极其难看，并且在大吵大闹。

“什么情况啊到底，一瞬间我环机告诉我余额为0.“老徐哀嚎声传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也是啊！“老汪同样也在大叫。

“我仿佛透过玻璃墙也看到外面此起彼伏有人这在路边争执着。

然而，就当我正理出思路的时候，我的余额通知显示我目前的金钱又回到了我今天早上出门的状态，也就是100亿消失了。

而老汪和老徐突然又大喊大叫，但这一次是兴奋的喊。

“正常了！！！”他们同时叫着

“吓死我了，我以为钱被偷了，可能是环机的总机故障了吧”老汪叫到。

“是是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徐也轻吐一口气。

我看到外面的情况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个维度最大的准则是平衡，就像跷跷板一样，一边坐下，就有一边抬起。比如势能与动能一样，能量守恒是必须遵守的。当你莫名多了100亿的时候，从你身边开始，所有人的钱会消失直至到达100亿收集完全。也许这就是流不允许我轻易操控时间的道理，如果给你足够多的时间，地球上的生命可能在一瞬间就荡然无存。”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但也第一次尝试到了钱的滋味。流影说的没错，我开始迷恋钱了，虽然我还没切实的用到。还好只是存在于那个空间的事情，要是真能带出来，就不得了了。

“不，钱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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