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切磋，自首

　　毛利小五郎。

男。

年龄38岁。

原警视厅搜查一课纵火犯搜查一组，后调至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

于10年前因经历某起案件引咎辞职，改行做私家侦探。

现经营毛利侦探事务所，与妻子妃英理分居，当前与爱女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住在一起。

嗜酒，好色。

想着从私家侦探处买来的情报，对照着眼前微微散发酒气的健壮男子，岳不群身为武者的神经莫名绷紧。

【这他妈是柯南嘴里的废柴大叔？我都快抑制不住战斗欲了。】

岳不群紧了紧藏起来的拳头，强行压制着战斗的欲望。

毕竟今日只是来做客拜访而已。

“岳先生，是点心不合胃口吧，咱哥俩要不要去外边喝一杯。”

毛利小五郎偷偷说道，时不时还歪头看看在厨房忙碌的毛利兰。

“毛利先生，不必了，今日就是来拜访一下，柯南这个小鬼头平日里给您填麻烦了。”

“不会不会，这小子对案件推理很有天赋，处理案件时他也帮了不少忙。”

“毛利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平日喜欢练些拳脚功夫，观阁下也是高手，可否赏光切磋一下。”

对方抿了抿杯中的苦茶，想着最近没有案子，在家身体都快生锈，不如活动一下。

“我没问题，咱们找个地方。”

武道馆内。

两人对立站定，小兰和柯南在旁观战。

毛利微微下蹲，左门右手，摆开架势，岳不群调整呼吸，单手向前防守。

第一次与3号世界的人动手，岳不群不敢托大，率先上前攻击。

扭腰借力，挥掌撩开毛利前臂，并指点向对方胸前大穴。

毛利候车一步，躲过剑指，后手迅速前探，搭上对方手腕，反手拉扯，借着对方中门大开之际，贴身背靠，矮身藏进对方怀里，挺身后顶，欲要将对方背摔出去。

岳则收回空出的手掌，顶住对方腰眼，使之无法发力，单脚插入对方步伐的空隙，压制住腿上关节。

毛利受制，手肘向后顶去，岳脸颊受力，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出半步。

半步的空间给了毛利腾挪的机会，扭身向下一捞，搭上岳大腿的瞬间，用力抓取，岳只觉腿上力道一泄，身体竟腾空起来，整个人被毛利扛起，摔了出去。

“卸力？没想到整日沉迷酒色之人还有这般矫健的身手。”

岳不由敬佩，虽说自己武功不以拳脚为长，但对方方寸间的爆发也着实让他长了见识。

而且通过刚才的对抗，他发现对方的防御之高，堪比笑傲世界中常年沉浸于横练功夫一般。

若无利器傍身，单以拳脚论，对方破坏力已强于自己甚多。

关键是对时机的把握，微若毫厘的机会，稍纵即逝，对方凭着直觉竟能抓住自己的漏洞，委实可怖。

不过论技巧，他也不弱。

化掌为爪，飞扑上前，闪避开对方取拿的轨迹，扣着对方肩膀，五指用力，扣住对方关节。

毛利肩膀肌肉蠕动缩胀，一收一放将五指力度卸掉，趁着岳新力未生，欲将手臂抽出。

“刺啦”一声，武道服上的一条袖子被五指划破，一条条垂了下来。

“喂喂喂，岳桑，这衣服得你陪啊。”

“毛利老哥，放心，不会让你破费。”

两人停顿片刻，气氛陡然一变，双双突刺，翻腾跳跃间，你来我往，拳影交错。

毛利兰在旁看的紧张，她本来听到岳不群要和父亲切磋，还担心父亲。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废柴一般的父亲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打得过一脸自信的岳先生。

但在两人上手后，她发现她错了。

岳先生强，自己父亲却也不弱。

内行人看内行事。

作为空手道高手，毛利兰自然能够看懂场上局势。

两人都是高手，且她都打不过。

这种肉眼可见的差距，自从在某次大赛上看到那名参赛选手后，是第二次让她产生挫败感。

柯南则对这场无聊的战斗没有一丝兴趣，靠着小兰的香腿，都快睡着了，嘴角挂着一丝口水，满脸的羞涩和满足。

战斗很快结束，两人身上都显得有些狼狈。

岳不群用的爪功有些阴损，这爪功是华山前辈用来对付江湖上的淫贼，专攻下体，断子绝孙。

与毛利切磋时丢了狠绝，有形无意，威力不足，却也将对方的臂膀和脖颈处留了几分淤青。

毛利则胜在势大力沉，柔韧多变，手段百出。岳不群防守间难免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多次被毛利拿住，摔投在地。

一番整理后，两人换上自己的衣物，回到事务所，摆上几瓶啤酒，让小兰准备了份下酒菜，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酒精上脑，毛利小五郎放浪形骸之间，莫名其妙的和岳不群拜了把子。

待两人酒醒后，相视之下，双双大笑，一对青年好基友就此结下羁绊。

警视厅。

一头棕发，身材高瘦的男子。

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迟缓，在门外徘徊，时不时望向警视厅大门。

一名警官拿着一份文件，边翻看，边赶路。

“砰”的一下，撞向忧郁男子，文件散落一地。

警官急忙蹲下收集资料，嘴里说的道歉的话。

待整理好后，未听到回声，这才抬头看向被撞的人。

“夜神月？你在这干什么？”

夜神月这时才迟缓的扭头看向撞自己的人。

松田桃太，警视厅里一名年轻刑警，之前曾被夜神总一郎邀请到家里做客，对妹妹夜神妆裕有好感。

“松田桑？”

夜神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我来自首。我可能杀人了。”

松田一惊，急忙问起情况，这可是局长的亲儿子啊。

夜神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

“我，可能是基拉。”

松田愣住，全警视厅都在找的嫌疑人，现在主动送上人来，关键这人是局长家属？

脑子好像要处理不过来信息，松田机械的掏出手机，拔出号码，这号码是夜神总一郎留给他的，说是有紧急事情，可以通过这个号码联系。

“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个陌生，发着蹩脚日语，略显机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好，我是松田桃太，找夜神局长。”

“松田桃太？稍等。”

“喂，我是夜神总一郎。”

“局长，夜神月来警视厅，说自己是基拉。我该怎么处理？”

“什么？”

对面接连好几个声音传入耳中。

短暂静音后，夜神总一郎传来声音。

“先控制住月，马上会有人过去接手。”

说完挂断了电话。

松田带着夜神月走进警视厅，安排好对方。

等了一阵，警视厅来了几名美国人，出示证件后将夜神月接走。

酒店。

夜神月坐在一张审讯椅上。

对面一身邋遢的驼背男子，蹲坐在一张转椅，脸上带着一张滑稽的面具。

其身后是一些美国人和以他父亲为首的警视厅成员。

为首的面具人开口，机械低沉的声音响起。

“夜神月，我是L，谈谈吧。”

闻言，夜神月看向父亲，父亲严肃的面容凝视着自己。

微微低沉着头，好似在回忆着一些痛苦的事。

夜神月将自己如何利用黑客技术绕过警视厅防火墙，盗取父亲电脑案件资料，查看案件卷宗，发现逃脱法律的罪人的事情娓娓道来。

之后义愤填膺，动念想让这些罪人消失，待之后，每当自己有杀意时，那些罪人则接连死亡。

起初他甚至以为，基拉是他的知音，也是看不惯这些罪犯逍遥法外才动手杀人，他甚至一度将基拉拜为偶像，幻想有朝一日，两人能够结识。

说着伸手指向面具人。

“直到L在直播节目中放出替身进行挑衅。”

“当时我以基拉为偶像，你却公开对基拉定性为罪犯，愤怒之下动念想让荧幕中的假L死。”

“结果他没有征兆的当场死亡。”

“直到此刻，我才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因我而死。”

“之后，我通过各种渠道调查基拉事件中的死亡名单。”

“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当初我想让其死亡的人。”

说着，夜神月垂下头，让发丝挡住面庞，声音低沉。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是我之前见过的罪犯。”

“结合假L死亡时的突兀可知，基拉杀人，不需要面对面，亦不需要凶器，隔空取人性命。”

“我的结论是，基拉杀人或许需要些条件，譬如说知晓对方面貌，确认对方的确在世间生存等条件。”

“但最重要的是，基拉完全可以凭借意念杀人，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

夜神总一郎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将目光转到L身上。

【月和L的推论竟不谋而合，差异也只在细枝末节间。】

“恰巧，这些人都是在我动念之后死亡，这使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或许就是基拉，事件中的人都是因我而死。”

讲述完后，夜神月久久未将头抬起，似是在自责。

蹲在转椅上的面具人咬着手指，眼中无神的盯着半空。

【夜神月的推理没有问题，逻辑上能够说通。】

【假设他说的是真的，那……证据链不足，根本没有办法给他定罪，意念杀人，天方夜谭，这种能力恐怕也只有神才能做到。】

【被将军了。】

“咯”，一声脆响，L的指甲被咬断，一丝鲜血从指尖溢出。

一名老人拿着医疗包上前，熟练的进行消毒包扎工作。

“暂时将夜神月监禁一段时间。”

L无奈，只能尝试封锁夜神月的消息来源，看还有没有死亡事件。

若夜神月真是基拉，且基拉杀人真的只要动念就能杀人，这将是人类史上第一例无法量刑的完美犯罪。

毕竟没有哪条法律说，想杀人没动手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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