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家长的忐忑之旅

　　便利店暖光在齐景轩睫毛上结出糖霜，缪晓蝶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发誓：明天就算你爷爷让我和绿毛龟拜把子，这杯芋泥波波鸭我也能吹成满汉全席！

次日傍晚六点五十分，缪晓蝶踩着碎钻高跟鞋迈进松鹤楼，裙摆扫过百年老店的檀木门槛时，后腰蝴蝶结突然被拽住。你打算用这团蕾丝谋杀爷爷的绿毛龟？齐景轩单手解开她背后纠缠成中国结的缎带，指尖擦过后颈时激得她撞进青花瓷大缸，缸里乌龟慢吞吞划水的节奏突然加快。

齐景轩！缪晓蝶反手按住被重新系成标准法式结的缎带，突然瞥见雕花屏风后探出半根龙头拐杖。

她瞬间切换成播音腔：您看这乾隆年间的珐琅彩绘多衬您气质！声音响得惊飞窗外麻雀，齐爷爷拄着拐杖的手一抖，茶盖在杯口转出清脆的颤音。

听说缪小姐对动物颇有研究？老人用银筷夹起片桂花糖藕，缪晓蝶盯着筷尖投在桌面上的阴影，恍惚看到绿毛龟背壳纹路。

她舀起一勺蟹粉豆腐，金灿灿的蟹黄在灯光下神似昨晚的可达鸭挂件。

爷爷养的绿毛龟特别爱喝龙井。齐景轩突然插话，缪晓蝶的汤匙当啷撞上骨瓷碟。

在她即将说出龟苓膏养生的瞬间，男人在桌下用膝盖碰了碰她发抖的腿，晓蝶特意查过资料，说龟类适合用虹吸式过滤器。

齐爷爷的白眉挑了挑，缪晓蝶趁机摸出手机：您看这款德国进口的...屏幕亮起的瞬间，工作群里弹出二十条@她的消息。

市场部张主任阴阳怪气的听说小缪要当少奶奶了？赫然躺在置顶位置，她手一滑差点把手机扔进佛跳墙。

现在的年轻人...老人突然叹气，缪晓蝶后背瞬间绷成钢板。

却见龙头拐杖指向她手机壳上的可达鸭：连手机挂件都跟景轩小时候的玩具一样。齐景轩突然剧烈咳嗽，白玉耳杯里的黄酒泛起涟漪。

当缪晓蝶抱着装有绿毛龟洗澡刷的礼盒走出松鹤楼时，霓虹灯在她珍珠手链上折射出细小光斑。

齐景轩把车钥匙抛给她：爷爷说这龟刷该配你上个月设计的宠物智能项圈。她刚要欢呼，瞥见后视镜里老人站在二楼窗前的身影，突然觉得礼盒重得像装了整个齐氏家训。

次日清晨，缪晓蝶踩着点冲进公司电梯，奶茶袋里五杯新品撞得叮当响。

行政部莉萨抱着文件挤进来：哟，少奶奶还亲自买奶茶啊？甜腻尾音还卡在电梯缝里，缪晓蝶已经掏出扫码枪：新出的龟苓膏奶茶，莉萨姐要不要帮市场部订三十杯？

茶水间打印机吞吐着项目计划书时，缪晓蝶正把第四版方案塞进碎纸机。

财务部王总监倚着咖啡机冷笑：小缪现在有金主爸爸撑腰，碎纸都比我们有底气。碎纸机突然卡住发出惨叫，缪晓蝶掏出钥匙串上的迷你螺丝刀：王总要不要试试？

德国进口刀头专治各种不服。

当她抱着奶茶推开会议室的门，墙上的可达鸭投影正被市场部改成暴鲤龙。

十二双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饮料，张主任敲着激光笔：听说齐氏集团要求增加古风元素？缪晓蝶突然掀开奶茶盖，奶盖上的水墨画可达鸭正在啃桂花：您看这联名款周边设计稿如何？

暮色染红第N版方案时，缪晓蝶站在落地窗前啃冷掉的蛋挞。

手机震动着弹出一条消息，齐景轩发来的可达鸭歪头表情包在暮色里发光。

她擦掉嘴角酥皮渣，把莉萨藏在报表里的错误数据截图保存——窗玻璃倒影里，奶茶杯沿的可达鸭正对她比OK手势。

缪晓蝶叼着奶茶吸管在办公区穿梭，行政部三个小姑娘正凑在打印机前说小话。

“少奶奶亲自送温暖来啦？”丽萨晃着新做的猫眼美甲要接奶茶，缪晓蝶突然缩回手：“这杯特调龟苓膏要冰镇三小时才够味，等下午茶时间我放冰箱第二格啊。”

市场部张主任举着改到第五版的策划案冲过来时，缪晓蝶正把碎纸机残骸装进印着可达鸭的礼品盒。

“小缪把我当垃圾回收站？”财务王总监抱臂冷笑，缪晓蝶啪地扣上盒盖：“德国进口碎纸机适配德国螺丝刀，您上次不是说想体验原装进口服务？”

茶水间的微波炉发出叮响，赵经理端着养生枸杞茶踱进来。

缪晓蝶立刻举起手机：“经理您看这个共享文档，我们把各部门需求同步更新...”屏幕上的可达鸭突然张嘴吞掉市场部的暴鲤龙图标，张主任手里的激光笔“啪嗒”掉在咖啡杯里。

“这个月第三次临时会议。”缪晓蝶盯着投影仪上重叠了八层的批注，突然把笔记本转了个方向：“技术部能不能把接口文档传到云盘？设计组的需求变更用绿色标注行吗？”她说着往共享文档里扔了只可达鸭举牌的表情包，技术总监噗嗤笑出声：“这鸭子比张主任的修改意见可爱多了。”

下班前十分钟，缪晓蝶抱着文件夹溜进赵经理办公室。

窗台上的绿萝叶子颤了颤，她迅速掏出U盘：“这是各部门确认过的流程图，采购部说...”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丽萨拔高的嗓音：“赵经理，上个月碎纸机维修费报销单...”

“小缪把新流程发我邮箱吧。”赵经理推了推金丝眼镜，“下周例会你来做汇报。”缪晓蝶摸着门把手上的可达鸭贴纸正要欢呼，瞥见王总监在走廊投来的眼刀，立刻换成老干部式点头：“都是经理指导有方。”

月光爬上十九层的落地窗时，缪晓蝶蹲在文件柜前整理资料。

突然从齐氏集团项目书里掉出张泛黄的收据，上面的数字像跳格子游戏般错位排列。

她摸出手机想拍给齐景轩看，锁屏上的可达鸭突然变成红色警报。

茶水间的微波炉又开始运转，缪晓蝶把可疑文件塞进印着绿毛龟的档案袋。

指尖触到齐爷爷送的龟壳纹路清洁刷，突然想起老人家说过的话：“养龟最重要的是水质监控。”她盯着电脑里密密麻麻的预算表，突然觉得某个数字像卡在龟壳缝隙里的鱼骨。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