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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

书名:焰无翼 分类:玄幻 作者:半勺四 更新时间:2025-04-20 17: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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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听听。”白凫强忍来自胸腔的血腥味。

“多年前有个传闻,喝了人鱼血割了翼族翅便能长生不老,你听说过吗?”时熅极少见的严肃起来。

白凫点头:“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修真界捉妖界都传遍了。”

时熅道:“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义兄,也就是南仓透,他和他的同僚就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我发现他有一个很奇怪的癖好…”

白凫:“什么?”

“他喜欢收集妖的尸体。”时熅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捉妖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要收集整族的具有代表性的部位,像兔族的尾巴,灵瞳族的眼球,还有翼族的翅膀等等,他将那些他所谓的战利品视若珍宝。”

白凫思考片刻,有些话他是不可以说的,“那你怎样认为这件事?”

“我认为他不该这样,即便妖十恶不赦,也不该死后连具完整的尸体都不配拥有,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在时府,除了我没人认为这样不妥。”时熅皱着眉头,想到那些过往依旧不忍。

白凫点了点头:“你想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吗?”

时熅想了想可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以前虽心存疑惑可杀妖绝不手软,但我自从来了灵剑派,经历了种种,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那些妖死前的样子,仇怨,无辜,不甘,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跟随自己的心走,下意识的反应才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白凫道。

时熅点了点头。

白凫一阵咳嗽,扭过头一阵忍耐。

时熅替他理了理气:“好些了吗?”

白凫点头:“好些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时熅犹豫着不说话。

“怎么了?”白凫的语气好温柔。

“不想回去,宿舍就我一个人。”时熅道。

白凫猜到了她的顾虑:“你是怕温小五会怪你吧。”

时熅不说话,应该是被白凫猜对了。

“白凫师兄…”时熅刚要开口。

白凫:“这个不行,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我带你去找香香吧,叫长安兄弟与我将就一晚,好不好?”

时熅点头如捣蒜:“好,谢谢白凫师兄!”时熅抱住白凫,白凫强忍来自背后的剧痛,感受着时熅柔软的体温,挨着时熅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想起师姐那句“勇敢一些”他也还是不敢触碰这个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女孩。

“香香!”时熅敲门。

里面的人急急忙忙道:“谁…谁呀?”

“是我,时熅。”

长安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抓痕,“怎…怎么了?”

白凫与长安商议半天,长安爽快的答应了,时熅扑了过去:“香香!”

长安抱着枕头跟在白凫身后,他总感觉白凫有些不对劲,可又没好意思问。

果不其然,白凫脚下一软,蹲了下去,咳出一口血。

长安连忙封住他的穴:“怎么回事?”

白凫摆手:“没事,我缓一下。”

长安搭上他的脉,许是没有力气反抗了,白凫没有动作。

“你中蛊了?”长安诧异随之一拍大腿,“对了忘了你前几天杀的那人可是养蛊高手。”

长安研究:“这可怎么办?”

“拜托,别告诉别人。”白凫缓缓起身。

“那你…”

“我会找到办法解决的。”白凫道。“也许…”

长安:“不行,我去找我师尊。”

白凫拽住他,摇头:“就当是帮我,不要。”

“不是为什么啊,你中的是什么蛊?”长安道。

“情蛊。”

……

“时熅呢?”温无唯一醒过来就找人。

连瑟锦被他吵醒:“你别乱动,我看看你。”连瑟锦刚一搭上温无唯的脉,笑出声音:“小五,恭喜你了。”

“啊?有…有喜了?”温无唯纳闷。

枫衢在后面给他他一下:“傻小子,你这把剑的剑气过渡,你的妖力涨了三倍有余。”

温无唯惊恐地看着枫衢再看看连瑟锦。

“放心吧,我的事她全知道,不会出卖你的。”枫衢道。

“下床揍我一拳我试试。”枫衢瞧起来比他还高兴。

温无唯果真觉得身轻如燕,不仅身上一点都不痛,还有一身的混劲没处使。

他跳下床,尝试着,敛着劲朝枫衢砸了一拳。

枫衢想过他妖力大涨使了三成力防御,这一拳过来震的他后退一步,枫衢揉揉肩。

温无唯:“没事吧枫大哥。”

枫衢搂上温无唯:“臭小子,真有你的,太好了,老天有眼,太好了。”他逐渐红了眼眶。

连瑟锦拍了拍他:“你看你,没出息的样,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枫衢:“谁说我哭了。”

“师兄师姐,是我,阿凫。”

“进来吧。”连瑟锦去接他,说着手掐上白凫的脉,白凫用灵力阻隔着,连瑟锦什么都没摸出来。

“前几日比试受了伤,才没能过来帮忙,今日来求师兄师姐原谅。”白凫道。

身后紧跟着三人,长安,香香,还有躲在香香身后的时熅。

“傻小子,说什么呢,没事就好,过来师兄看看伤怎么样了。”枫衢道。

白凫没过去:“不劳师兄费心了,我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

枫衢又要说些什么。

温无唯一眼瞧见时熅跑出去拽她:“你躲起来干嘛?”

时熅戳了戳他:“你没事了吗?”

温无唯点头,转了一圈,“小爷我命大,全好了。”

“哦。”时熅心虚的直扣手指。

温无唯弯腰看她:“你干嘛,这么敷衍?”

时熅甩手:“诶呀,对不起小五,都怪我叫你分心你才受了伤,你骂我吧。”

温无唯弹了时熅一个脑门:“傻瓜,没事,我还要多谢你呢。”

“为什么?”

“我回去和你说。”温无唯道。

“你们俩,进来。”枫衢道。

时熅还是怕枫衢的,抓着温无唯的衣服。

温无唯:“没事,别怕。”

“师…师兄好。”时熅道。

“师…师兄,我能吃了你不成?”枫衢学时熅的语气:“你们二人的合技能经验不足,使不出连续的杀招,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下午开始,你们不仅要练自己的技能,还要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练双人技。”

时熅还没反应过来,温无唯连忙拽着时熅跪下谢枫衢:“谢谢枫大哥。”

枫衢踹他一脚:“老子是你师尊。”

白凫在一旁忍得辛苦,扭过头轻轻咳嗽。

长安挡在他身前替他打掩护。

“师兄,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训练,准备下一场比试了。”白凫道。

枫衢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白凫冷着脸剑如风般飞舞,满树的梨花落满地,不觉得唯美,只觉得寂寥。

血顺着袖口滴落,洒向花瓣,白凫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痛苦。

“情蛊。”追溯到长安问他的那天。

“什么?据说中此蛊者一开始并不会觉得有何感受,可若对人动情,蛊虫便开始发作,动情越深,发作越频繁,最后蛊虫在身体里长大,直至吞噬载体……必须找到母蛊载体并杀之方可解雇,你可有找到母蛊?”长安咽了口唾沫。

白凫笑了笑,果断的摇了摇头。

长安紧皱着眉头:“不知母体的前提为何?”



白凫心里念着那人,便一瞬觉得痛,手有些不稳,剑从手上脱落,他跪在地上低声抽泣:“母蛊…杀之…我怎么下得去手…”



“诶?你这次怎么又押了温小五,你不是说他不行吗?”

“诶呀你怎么不知道变通呢,近半月来温小五披荆斩棘一路杀到决赛啊,我就押他赢。”

“鼠目寸光,你也不看决赛圈都是什么人?”

“诶,对啊,那昌谢不是也晋级了,这俩人的仇可是挂上了,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呢。”

“对了还有他室友,时熅也是个厉害的,据说之前女扮男装,现在换回女人装扮了。”

“还有还有,还有冀声呢,他那把玄铁剑,光是想想就可怕。”

“谁说他们了,别忘了,今年二师兄白凫也报了名。”

众人沉默了一阵。

有人道:“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得不说,饶是现在的大师兄,也打不过白凫。”

“是啊,那日我见浮生死的惨,才知道他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是敛着实力的。”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掉脑袋,怪不得掌门把戒律堂交给他管,他原是个笑面虎。”

“今天我打擂台,你怎么不给我加油。”时熅撞了撞白凫。

白凫笑盈盈的:“玩的开心。”

温无唯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给时熅拽了回来戴护腕:“切,把护腕戴上,别蹦来蹦去了。”

有人向枫衢报信,枫衢深色微变,拽着温无唯走到一边。

时熅一直盯着白凫,不知道他怎么了,一直在忍着些什么,虽然一直微笑着,可能感觉到,白凫不开心。

时熅拽了拽白凫衣摆:“你怎么了?”

白凫:“怎么这么问,我没事啊。”

时熅还要说些什么,白凫道:“准备好,要比赛了。”

“哦,好。”时熅跳上擂台,他没看到温无唯,略显失落,不过很快就赢了。

台下一片掌声,不过中间一条路很自然的被让开,来人鼓着掌身后还跟着一伙人。

“义兄?”时煴回头一看。

南仓透边鼓掌便道:“阿煴果真成长了不少。”

“您怎么来了?”时煴跳下擂台。

“我来看你啊,顺便...”

“来调查个事!”南仓透道。

“有人举报,你们灵剑派,藏了个大!妖!”他特意大声说出那两个字:“我作为捉妖总盟主,特地来亲手捉他回去。”南仓透越说越兴奋。

白凫第一个慌了神,“这里是灵剑派,没有你说的什么妖。”

“有或是没有,一试便知,不如我们就从我的老朋友,枫衢开始吧。”南仓透道。

...

“记住了吗?”枫衢道。

“可是枫大哥你...”温无唯还要说些什么。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我的办法。”枫衢道。

“大师兄,南仓透来了。”有弟子来道。

“知道了,我带你去会会他,记住,我这次是把我的命也交在了你手里,你千万不可再冲动。”枫衢提醒他。

温无唯点头。

枫衢离得老远就能听见打斗的声音,等走近才发现是南仓透和白凫打起来了。

白凫被震退,拖着受伤的胳膊退到一旁又想再冲过去,枫衢一把抓住他,“阿凫,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怎么伤到现在都没好。”枫衢不可思议,白凫怎么会打不过南仓透,除非白凫的伤还没好,除非南仓透也像温无唯那般有了奇遇灵力大涨。

南仓透收了剑,带着些许挑衅的语气,“枫大哥,您终于出来了,我和你这位师弟切磋切磋,一不小心弄伤了他,在下实在愧疚。”

瞧白凫胳膊的受伤程度,南仓透哪里是不小心,他甚至想废了白凫,枫衢瞧着白凫旧伤未愈又填新伤心像刀扎似的疼,眼睛猩红的看向南仓透。

“切磋?我也许久未和南兄切磋了,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了。”枫衢提剑朝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