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泉显威，破困厄之局

　　范晓鹿蜷在巷口啃指甲。

水晶雪花胸针硌着掌心。

铂金刮痕与叶逸尘袖口衔尾蛇在视网膜上重叠——那个男人绝对发现了什么。

霓虹灯管爆出电流声。

“编号挺别致。”叶逸尘碾灭薄荷烟。

他两指夹着胸针从阴影里钻出来，袖口金线蹭过范晓鹿后颈。

荧蓝水珠顺着脊椎滚进衣领。

范晓鹿旋身肘击。手肘撞上钢制打火机。

“林婉柔在找三件事。”叶逸尘擒住她手腕，虎口压着灵泉印记，“撕毁的病历单、消失的监控记录……”他指尖划过第三颗纽扣，“还有逃跑的小白鼠。”

对街便利店风铃骤响。

五个黑西装堵住巷尾。

林婉柔踩着碎玻璃走来，香奈儿外套沾着医院消毒水味道。

“晓灵总能让男人当看门狗。”她抚过叶逸尘肩头，“叶少也喜欢捡垃圾？”

叶逸尘轻笑。金属探测器蜂鸣突然在两百米外炸响。

范晓鹿被按在潮湿墙面上时嗅到铁锈味。

打手的瑞士军刀折射出林婉柔扭曲的笑脸。

“赵铭今晚要见完整的实验体。”刀尖挑开她衣领，“或者零碎的——”

灵泉印记骤然发烫。

范晓鹿瞳孔收缩。

赵铭撕病历单的画面在脑内闪回，蛇头戒指硌着泛黄纸页。

记忆碎片突然开始逆向流动——林婉柔举刀的手僵在半空。

叶逸尘的钢制打火机擦过打手太阳穴。

重物倒地声惊飞乌鸦。

林婉柔的珍珠项链崩断，浑圆珠子滚进下水道。

“抓住那个婊子！”她的古驰高跟鞋碾过满地珍珠，“我要她颈后那层皮！”

范晓鹿撞翻生锈垃圾桶。

灵泉印记渗出蓝色液体，在地面画出扭曲符咒。

追兵踩中水渍的刹那，整条巷子的路灯同时爆裂。

黑暗里响起骨骼错位声。

叶逸尘拽着她翻越铁丝网时，后颈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范晓鹿摸到皮肤下蠕动的荧光——那些水珠正在吞噬林婉柔残留的香水味。

“你的小把戏坚持不了十分钟。”叶逸尘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纹着数字编码，“赵铭的捕鼠队带了三台热成像仪。”

范晓鹿按住突突跳动的灵泉印记。

记忆交换产生的晕眩感裹着血腥味涌上来——这次她看清了，林婉柔手机相册里被撕碎的病历单编号，和叶逸尘锁骨下的数字完全相同。

荧光水珠在指尖炸开。

范晓鹿按住三个打手的后颈，蓝雾从他们七窍喷涌而出——灵魂囚笼在视网膜上凝成三枚冰棱。

陈轩踹翻的垃圾桶停在半空。

叶逸尘的钢制打火机“咔嗒”悬在第四声响。

林婉柔的珍珠耳环裂成两半。

她抽出匕首划向范晓鹿咽喉的瞬间，十七道记忆碎片同时刺入瞳孔——手术刀割开脊椎的寒光、赵铭把病历单塞进碎纸机的沙沙声、还有自己上一世坠楼时折断的左手腕骨。

“怪物！”林婉柔踉跄撞上铁丝网。

古驰手包掉进污水坑，露出半截注射器。

叶逸尘拽起范晓鹿翻过围墙。

陈轩踢飞两个苏醒的打手，警笛声在三条街外忽远忽近。

“你锁骨下的数字。”范晓鹿扯开叶逸尘浸血的衬衫，“和林婉柔撕毁的病历单编号相同。”

叶逸尘捏住她探向纹身的手。

暗巷尽头传来热成像仪特有的电流声，三组红点正在包抄便利店后门。

陈轩甩来摩托车钥匙：“老地方见。”

后视镜里，林婉柔正在舔舐溅血的指甲。

她的香奈儿外套沾满蓝色水渍，每走一步都留下荧光脚印。

灵泉印记突然灼烧。

范晓鹿按住叶逸尘突跳的颈动脉，二十秒记忆交换——赵铭的蛇头戒指正在某间密室扫描数字编码，泛黄纸页上赫然印着叶逸尘的照片。

摩托车冲进隧道刹那，三台热成像仪同时爆出火花。

“天亮前给我答案。”叶逸尘把水晶雪花胸针按进她掌心。

衔尾蛇纹身在暗处泛出磷光，与病历单残角上的防伪水印完全重合。

范晓鹿消失在桥洞阴影里。

灵泉印记渗出新的蓝雾，这次凝结成林婉柔惊恐放大的瞳孔——那女人正用镊子夹起自己掉落的长发，发丝末端沾着荧蓝液体。

医院消毒水味道突然涌现。

范晓鹿蜷进24小时便利店卫生间，盯着镜中后颈皮肤下蠕动的编码。

三组数字正在重组排列，与叶逸尘的纹身形成镜像对称。

自动门“叮咚”作响。

监控摄像头闪过诡异红光，柜台收银机吐出半张带血小票——正是林婉柔一小时前买注射器的凭证。

范晓鹿将小票叠进水晶雪花胸针。

衔尾蛇纹路突然咬住指腹，渗出的血珠在镜面划出半串数字。

这是叶逸尘缺失的纹身尾数，也是赵铭实验室密码的最后一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