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险象环生，反派自救之路

　　霓虹灯刺破视网膜。

范晓鹿推开玻璃门冲进商场，混入圣诞歌旋律里。

羽绒服蹭过羊毛大衣，婴儿车碾过运动鞋，爆米花甜腻裹住血腥味。

七步外。

墨镜男换成棒球帽，反穿夹克混进电玩区。

抓娃娃机玻璃映出蛇头纹身，沾着暗红碎屑。

范晓鹿扯下发圈扔向美甲店。

三枚水钻滚进电梯夹缝，棒球帽弯腰的瞬间，她钻进试衣间扯下两排衣架。

薄荷糖灼烧舌苔。

驼色风衣掠过三楼扶梯，蜈蚣疤痕蛰伏在广告牌阴影里。

监控红点扫过后颈，范晓鹿撞翻促销车，橙子滚落声淹没在尖叫中。

撞上硬物的刹那，佛手柑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

叶逸尘扶住她肩膀，袖口金线刺绣刮过锁骨。

“范小姐？”他指尖残留半枚唇印。

尖叫从二楼炸开。

林婉柔拨开人群，珍珠耳环晃出冷光。

“我的蓝钻项链不见了。”她捏着铂金链子，吊坠接口处闪着新鲜划痕。

叶逸尘皱眉后退半步。

“保安！”林婉柔忽然拽住范晓鹿手腕，“袖口有铂金刮痕。”她举起手机，监控截图里灰外套闪过珠宝柜台。

佛手柑味道突然浓烈。

范晓鹿摸到叶逸尘外套内袋的硬物，菱形轮廓硌着指腹。

林婉柔逼近时，她故意踉跄着扯开对方手提包。

五颗蓝钻坠子叮当落地。

人群发出低呼。

林婉柔弯腰的瞬间，叶逸尘突然按住范晓鹿后颈，温热呼吸扑在耳畔：“第三颗纽扣。”

圣诞歌切换成爵士乐。

林婉柔直起身，掌心躺着两枚一模一样的项链，蓝钻在射灯下渗出幽光。

“真巧啊。”她笑出单侧梨涡，手机屏幕亮起发票存根。

佛手柑味道里渗进龙舌兰酒气。

范晓鹿摸到袖口灵泉印记发烫，叶逸尘忽然摘下她的围巾抖了抖——水晶雪花胸针滚落。

指节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二楼扩散。

保洁员的拖把桶被撞翻，消毒水混着人群窃窃私语爬上范晓鹿的脊梁。

监控不会说谎。林婉柔指甲掐进铂金链子，蓝钻折射出她瞳孔里的血丝。

两个保安堵住安全通道，对讲机红灯规律闪烁。

叶逸尘解开袖扣。

他腕表秒针跳动的频率与范晓鹿颈动脉震颤同步，林小姐的项链...他忽然用鞋尖碾碎滚落的橙子，是上周慈善拍卖会流拍的瑕疵品。

林婉柔耳后肌肉抽搐。

她解锁手机的动作被范晓鹿捕捉到——相册缩略图闪过半张珠宝鉴定证书。

灵泉印记在腕骨内侧发烫。

范晓鹿用拇指按住皮肤下跳动的蓝点，冰层碎裂声在耳蜗炸开。

林婉柔张开的嘴唇突然凝滞，喉结上下滑动却发不出声音。

癫痫！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后退撞翻香薰架。

林婉柔指尖深深陷进自己咽喉，珍珠耳环扯出血线。

保安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消防栓。

范晓鹿扯松高领毛衣。

灵魂囚笼需要等价交换——她舌尖尝到铁锈味，试衣间顺走的金属衣架在包里扭曲成问号形状。

叶逸尘突然按住她后腰。

他掌心肌肤温度异常，西装内袋菱形硬物隔着衣料灼烧范晓鹿第三根肋骨，十点钟方向消防通道。

林婉柔栽倒在促销车上的刹那，橙子滚落声掩盖了安全门弹簧锁的咔嗒声。

范晓鹿撞进逃生通道时，灵泉印记渗出淡蓝色水渍，在水泥台阶留下三枚月牙状痕迹。

爵士乐透过门缝渗进来。

叶逸尘背靠防火门点燃薄荷烟，火星照亮他袖口金线刺绣——暗纹是衔尾蛇咬住自己尾巴。

他弯腰捡起范晓鹿掉落的水晶雪花胸针，背面编号被刮花三道痕。

范晓鹿在垃圾处理间反锁铁门。

灵魂囚禁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视网膜浮现林婉柔手机相册残影——赵铭戴蛇头戒指的手正在撕碎病历单。

她将发烫的灵泉印记贴在消防水管上，冰霜顺着铁管攀爬时，听见顶楼传来重物坠地声。

叶逸尘的脚步声在三十米外停顿。

他数着范晓鹿留在台阶上的水渍，第三枚月牙边缘残留着铂金刮痕。

对讲机突然传出保安队长的吼叫，说林小姐醒来后坚称自己中了邪。

逃生通道应急灯开始频闪。

范晓鹿摸到后颈被叶逸尘触碰过的皮肤凸起细密水珠，这些液体在黑暗里发出荧蓝微光。

她解开第三颗纽扣时，听见楼下传来金属探测器启动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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