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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玄鹤泣血:她在册封礼上撕碎了册文

书名:魏王囚欢:掳来的锦书枕上宠 分类:现言 作者:子慕予兮善窈窕 更新时间:2025-04-15 03: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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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的孟春,玄鸟台的青铜鼎飘着沉水香。月锦书望着眼前九层高的祭台,每一层都刻着袁氏先祖的鹤纹战旗,而她即将踩着鲜血染红的雪阶,接受诸侯的朝拜。

“王后娘娘,请接册文。”赞礼官的声音像浸了冰,双手托着鎏金漆盒,里面躺着用鹤血写在玄狐皮上的册封诏书。月锦书盯着盒盖上的九只玄鹤,每只鹤首都指向她腰间的玉蝉——南瑾瑜送的婚聘之物,此刻正被鹤纹丝带紧紧缠绕。

袁鹤临穿着十二章纹的玄色冕服,腰间悬着象征诸侯联盟的九棱鹤首剑。他伸手替她整理袆衣,指尖划过她后颈的胎记:“今日过后,你便是天下共主的王后,连燕朝的皇帝,都要向你递来国书。”

“天下共主?”月锦书忽然笑了,笑得袆衣上的珍珠流苏簌簌作响,“你祖父被燕朝设计而死,父亲被邻国献给燕朝分尸,如今你却要学燕朝的礼制,封我为后——袁鹤临,你忘了北境贵族的铁律吗?掠夺来的妻子,不配戴上玄鸟冠。”

他的手骤然收紧,冕旒晃动间,露出眼中翻涌的暗色。台下百余名诸侯交头接耳,有人认出她腰间的玉蝉是温国旧物,窃语声像雪地里的蛇,丝丝缕缕钻进祭台。

“温国已灭,王后乃北境之凤。”袁鹤临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能听见,“若你再提南瑾瑜,我就把他的棺木摆在玄鸟台,让诸侯们踩着他的头骨,向你朝拜。”

月锦书浑身僵住。指尖触到袖中藏的碎玉——那是昨夜故意摔碎的妆镜,此刻正隔着绣帕抵着掌心。赞礼官再次催促,她忽然伸手扣住漆盒,指甲深深掐进玄狐皮,将册文扯成两半。

鹤血在她指尖蜿蜒,像极了魏国边境的河流。“北境的册文,该用敌人的血来写。”她望着袁鹤临骤然铁青的脸,“而我的血,永远属于温国的土地,属于被你屠城的月氏族人,属于……”

“够了!”袁鹤临的九棱剑出鞘三寸,寒芒映得祭台积雪发亮。他忽然将她横抱而起,冕旒撞在她额角,“既然你不愿做诸侯的王后,那就做我一个人的囚徒。”

台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月锦书看见魏国老贵族们交头接耳,其中一人袖中露出半幅燕朝地图——那是三天前她趁女官不备,塞进对方袖中的密信,暗示袁鹤临即将攻打燕朝的都城。

“放我下来!”她捶打他的胸口,触到那枚木雕鹤玉佩,“你以为用诸侯礼制就能堵住天下人的嘴?他们都知道,我是你从迎亲队里抢来的——”

“抢来的又如何?”袁鹤临踏上祭台最高层,月光照在他染血的册文上,“当年先祖从游牧部落抢来第一任王后,北境的子民才学会了放牧;我抢来你,才能让魏国的铁骑,踏平燕朝的宫殿。”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血珠混着沉水香在舌尖蔓延。月锦书尝到他口中的铁锈味,想起十年前破庙的雪夜,他也是这样用体温温暖她冻僵的手指,却不知那时的温柔,早已沾满了权谋的血。

“看清楚了,锦书。”他松开她,指向祭台下方的青铜巨鼎,“里面烧的是燕朝皇帝的国书,明日起,魏国不再是燕朝的属国。而你——”他指尖划过她被册文划破的掌心,“是我向天下宣告独立的祭旗。”

月锦书望着鼎中卷曲的黄绫,忽然明白这场婚礼的真正目的:袁鹤临要借册封王后之名,向燕朝宣战。而她,不过是他铁蹄下的牺牲品,是北境贵族认可的“战利品”。

“你会遭天谴的。”她的声音混着鼎中飘来的纸灰,“温国的秋海棠,燕朝的玄鸟,都会在你血流成河时,啄瞎你的眼睛。”

袁鹤临忽然笑了,笑得冕旒剧烈晃动:“天谴?我父亲被分尸时,燕朝的天谴在哪里?我祖父被设计时,北境的玄鸟在哪里?”他忽然抽出九棱剑,划破自己掌心,血珠滴在她手背,“现在我就是天,你是我的命,而魏国的铁骑——”

他指向远处的军营,万千火把组成鹤形图案,“将带着你的名字,踏平所有敢嘲笑我们的邦国。”

月锦书被拖进祭台后的石室时,听见赞礼官重新宣读册文的声音。她望着石壁上的鹤纹浮雕,忽然用碎玉划破浮雕的鹤眼——暗红色的颜料渗出,像极了袁鹤临眼中的疯狂。

“袁鹤临,”她对着渐渐关闭的石门低语,“你以为用诸侯礼制就能困住我?燕朝的密使,此刻正在楚国边境,与南祈禄商议如何断你的粮道。”

石室之外,袁鹤临盯着掌心的血,听着亲卫传来的消息:“楚国世子南祈禄,带着温国旧臣,已与燕朝结盟。”他忽然笑了,笑得九棱剑上的血珠滴在玄鸟台的雪地上,“很好,这样她就会明白,除了我,这天下再无容身之处。”

他转身望向祭台,月锦书袆衣上的珍珠流苏还挂在石栏上,像一串未干的泪。袁鹤临忽然伸手,将那串流苏扯下,珍珠散落满地,每一颗都映着他左眼角的疤——那是十年前为她挡刀留下的,也是他与整个天下为敌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