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暗涌寻迹，主谋初露

　　幽幽磷火在青砖上肆意跳跃，那栩栩如生的狼头图腾似被赋予了灵魂，散发着诡异的青白色光芒，将湛云风的半边脸映照得一片青白，他冷峻的轮廓在这幽光下显得愈发深邃。

他屈指轻轻叩了叩腰间断成两截的虎符，那清脆如碎玉般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炸开，仿佛一记重锤，惊醒了凝固的夜色。

他沉声说道：“西凉皇室的绝密纹章，本该随着三十年前那场宫变……”

“嘘——”萧长风指尖燃起一簇青色火苗，火苗轻轻摇曳，带着丝丝凉意，缓缓将熄灭的喜烛重新点亮。

温暖的火光轻柔地掠过婉儿苍白的脸庞，她的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毫无血色。

她鬓边的碎发突然无风自动，沾着东珠粉末的睫毛簌簌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窗外，血色薄云如一块沉重的幕布，沉沉地压了下来。

战马的嘶鸣声与铁链拖地的闷响交织在一起，沉闷而压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

湛云风突然伸手抓起案上凉透的合卺酒，琥珀色的酒液在他手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用力将酒泼向狼头图腾，酒液飞溅而出，溅起的水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磷火遇酒竟神奇地凝成冰晶，那些冰晶在地面闪烁着寒光，缓缓拼出半阙残缺的《破阵曲》——这正是西凉国主三日前在庆功宴上击筑而歌的调子。

“明日丑时三刻，城南旧马场。”萧长风扯下喜服上的金线，金线在他手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熟练地将三十六枚紫苜蓿种子串成璎珞，挂在傀儡的脖颈上，种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草木傀儡的眼窝里突然涌出黏稠的赤沙，赤沙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缓缓在地面绘出西凉国疆域图，三处关隘正渗出鲜艳而刺眼的血。

当第一缕晨光奋力刺破血色云层时，萧长风已经踩着带着丝丝凉意的露水，踏入了地下密室。

泛着鱼腥味的青铜灯盏发出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照亮了四面墙上的作战图。

湛云风正专注地用朱笔在某处画圈，朱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墨迹未干的“慕容”二字，突然被一滴赤沙晕开，赤沙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王族长今晨往城西送了三车硫磺。”湛云风用银签挑起赤沙，放在鼻尖轻嗅，赤沙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袖中滑落的铜算盘突然崩断两粒珠子，珠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硫磺车经过的巷子，昨夜有七只乌鸦暴毙。”

萧长风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油纸包在他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里面是半块沾着胭脂的茯苓糕，萧长风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正常的茯苓糕绝不该是这种颜色。

他曾听闻西凉有一种特殊的毒药，服用后会使食物变色，莫非这糕饼中被掺入了那种毒药？

这毒药又与西凉皇室的阴谋有着怎样的关联呢？

今早婉儿侍女送来的食盒里，这块本该雪白的糕点却泛着诡异的桃红，那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草木傀儡吞下糕点后，腹中滚出一颗刻着狼头的金豆——与昨夜磷火所化图腾分毫不差。

金豆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查三个月内所有军马交易。”萧长风突然将茶盏用力砸向东南角的阴影，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呼啸声。

陶片崩裂处，一个黑衣人残影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湛云风袖中铜算珠激射而出，算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然而，算珠在触及窗棂时，却被某种无形屏障弹回，落地后竟摆出个“柒”字。

七日后的暴雨夜，萧长风独自撑着伞，静静地立在乱葬岗。

雨滴如豆般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脚下新翻的泥土里，露出半截焦黑的手臂，指节处缠着西凉国特有的玄铁锁链，玄铁锁链在雨中闪烁着寒光，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前日牛勇来报，慕容家粮仓失火时，守仓人尸首的伤口处理手法与此处如出一辙。

“主上当心！”牛勇的吼声与惊雷炸响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萧长风手中的油纸伞突然逆风飞转，伞骨间迸发的紫苜蓿种子化作利箭，利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瞬间将三丈外墓碑后偷袭的黑衣人钉在了枯树上。

黑衣人袖中滑落的弯刀柄上，赫然烙着西凉皇室暗卫的狼头徽记。

湛云风冒雨赶来时，正好看见萧长风用染血的帕子包裹那柄弯刀。

雨水不断打在帕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浸了血，竟在雨水中绽放出真实的花香，那花香在雨中弥漫开来。

“这些人的伤口都用赤炎砂灼烧过。”他翻开黑衣人衣领，露出后颈处火焰形的旧疤，“三年前西凉边军清理门户，用的就是这种手法。”

当夜子时，秘密据点里三十六盏青铜灯同时爆出灯花，灯花爆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萧长风握着弯刀在沙盘上认真勾画，弯刀在沙盘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他将代表西凉国都的木雕重重按下，木雕被按下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沙盘下的暗格弹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羊皮在弹出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某位皇子训练死士的密档——训练基地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城南旧马场。

“明日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在慕容家祖坟找到了龙脉图。”萧长风突然将弯刀用力掷向梁柱，弯刀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

刀身没入三寸时，房梁上簌簌落下带着硫磺味的赤沙，赤沙落下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湛云风会意一笑，指尖蘸着朱砂在窗纸上细心勾勒假地图，朱砂在窗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最后一笔落下时，窗外传来乌鸦振翅的声响。

五更天，萧长风独自坐在书房伪造卷宗。

特意摆在明处的“龙脉图”上，他用掺了孔雀石的墨汁标注虚假关隘，墨汁在纸上流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第一缕天光透进来时，卷宗某处墨迹突然开始蠕动——昨夜嵌在房梁里的紫苜蓿种子已经发芽，藤蔓正悄悄缠住某个窥视者的脚踝。

“主上，王族长带着族老往慕容家祖坟去了。”牛勇浑身湿透，闯了进来，雨水从他身上不断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甲胄上沾着新鲜的血迹，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摊开掌心，里面是半枚刻着“柒”字的铜钱——与七日前密室中算珠所示暗合。

萧长风抚摸着心口重新绽放的并蒂莲，突然将案上灯油泼向虚空。

灯油在空中飞溅，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火焰在空中凝成西凉国疆域图，三处虚假关隘正渗出黑色黏液，黏液渗出的声音细微而恶心。

他转头对湛云风轻笑：“该让我们的‘龙脉图’动一动了。”

暮色四合时，婉儿提着食盒匆匆穿过回廊。

她发间的金步摇突然无风自响，金步摇摇晃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坠着的东珠映出围墙外某个黑影。

当她把萧长风最爱吃的梅花酥摆上石桌时，刻意将青瓷盘往东侧推了三寸——正好压住石桌暗格里的机关枢纽。

是夜狂风大作，府外老梧桐的枝桠在窗纸上投出鬼爪般的影子。

狂风呼啸着，吹过窗户，发出尖锐的声响。

萧长风披着外袍坐在假地图前，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突然，他吹熄了所有烛火，烛火熄灭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黑暗中，他心口的并蒂莲泛起幽蓝光芒，将藏在房梁上的窥视者惊得呼吸一滞。

萧长风指尖轻轻抵着青瓷茶盏的冰裂纹，茶盏的冰裂纹在指尖划过，带来细微的触感。

忽听得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蜂鸣，铜铃的蜂鸣声清脆而悦耳。

湛云风袖中铜算盘叮当炸开七粒珠子，珠子炸开的声音响亮而清脆。

珠子在案几上滚出北斗之形——第三颗天玑位的珠子裂开细缝，渗出赤色流沙，流沙渗出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来了。”萧长风将茶盏往东侧窗棂掷去，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呼啸声。

碧色茶汤在半空凝成冰棱，冰棱在形成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冰棱正中翻窗而入的黑衣人咽喉。

那黑影却似烟雾般散开，冰棱穿透虚影钉在梁柱上，竟化作血色冰晶簌簌坠落，冰晶坠落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七个鬼魅般的黑影从四面帷幔中钻出，弯刀划出新月般的弧光，弯刀划动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湛云风旋身扯下帐幔金钩，钩尖挑破灯罩时，灯油泼洒间燃起幽蓝火焰，火焰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火光映出为首黑衣人颈侧火焰形旧疤，与乱葬岗尸体如出一辙。

“留活口！”萧长风厉喝一声，袖袍翻卷，三枚紫苜蓿种子嵌入地面。

紫苜蓿种子嵌入地面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藤蔓破砖而出缠住黑衣人脚踝，却见对方靴底赤沙遇木即燃，将藤蔓烧成灰烬，灰烬燃烧的声音细微而刺鼻。

湛云风铜算珠击向黑衣人膻中穴，那珠子却在触及黑衣时突然转向，反朝着牛勇面门射去。

萧长风见藤蔓被烧，心中暗惊，他深知这些黑衣人手段非凡，定是经过特殊训练。

牛勇举盾格挡的瞬间，萧长风瞥见黑衣人领口内侧若隐若现的金线——竟是双头狼衔着赤焰的纹样。

这图案他在西凉国主的私印上见过，当时印泥里掺着鲛人血，遇月光会泛起荧光。

“退守巽位！”湛云风突然抓起案上朱砂砚台砸向烛台。

朱砂砚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呼啸声。

火星迸溅处，三十六盏青铜灯同时爆亮，将黑衣人逼至东南角落。

萧长风趁机甩出喜服上拆下的金线，线头穿过七个铜钱孔洞，在空中结成困龙索阵。

金线在空中划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为首黑衣人突然撕开胸前皮肉，竟从血肉中掏出血色玉珏。

玉珏在被掏出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那玉珏遇风即长，化作丈余长的赤练蛇吞咬金线，赤练蛇吞咬金线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牛勇的玄铁盾撞上蛇身时，盾面铭文突然熔化成铁水，烫得他虎口焦黑，铁水融化的声音滋滋作响。

“是赤炎砂淬的兵器！”湛云风扯断腰间玉佩掷向蛇眼。

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呼啸声。

玉佩中封存的寒潭水泼洒而出，却在触及蛇鳞时蒸腾成猩红雾气，雾气蒸腾的声音细微而刺鼻。

萧长风心口并蒂莲突然绽放幽蓝光芒，他反手将莲瓣扯下化作短刃，刀锋过处赤练蛇应声断成九截，赤练蛇被斩断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黑衣人见状吹响骨哨，残存同伴突然化作黑雾渗入地缝，黑雾渗入地缝的声音细微而神秘。

萧长风金线追至门槛处，线头突然燃起青火，将半枚狼头金扣烧熔在青砖上。

金扣被烧熔的声音滋滋作响。

那金扣边缘还沾着胭脂——正是三日前婉儿侍女送食盒时用的妆奁纹饰。

“主上！”牛勇正要追赶，却被湛云风按住肩头。

谋士指尖沾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在掌心画出残缺的舆图：“这些血里混着西凉边军特供的止血散，慕容家上个月刚进过三十车……”

话音未落，回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婉儿贴身侍女跌跌撞撞扑进来，发间东珠步摇只剩空荡荡的金钩：“族长...族长带着族老闯进祠堂，要把小姐送去寒山寺剃度！”

萧长风抚摸着心口重新生长的并蒂莲，发现新绽的花瓣上凝着血珠。

那血珠顺着经络游走，竟在掌心聚成微型西凉疆域图，三处虚假关隘正渗出黑血。

他忽然抓起案上伪造的龙脉图，将沾着孔雀石粉末的指尖按在慕容家祖坟位置。

“备马。”他扯下染血的外袍扔进火盆，火焰中浮现出婉儿被金链锁住手腕的虚影，“去会会那位要把并蒂莲栽到佛门净地的王族长。”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