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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宫闱谋略,信任初得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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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丘背面的阴影里,萧长风靴尖碾碎最后一片玉屑。

紫色尘烟在西北方向卷成龙形,他眯眼望着远处玄武岩城墙上渐次亮起的火把,忽然用剑柄敲了敲牛勇背着的羊皮卷:该换戏服了。

戍时三刻,西凉王庭的青铜宫门在暮色中轰然洞开。

八名赤膊力士抬着鎏金步辇踏过青石御道,辇上玄铁打造的狼首装饰咬住萧长风腰间玉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垂眸数着步辇帷幔垂落的七重璎珞,与三年前在萧清梧书房瞥见的西凉密档分毫不差。

大燕质子也配穿孔雀翎织金袍?反对派大臣拓跋浑的讥讽声穿透正殿十二扇浮屠屏风。

萧长风跨过门槛时故意踉跄半步,腰间玉牌恰巧撞翻青铜獬豸香炉,青烟缭绕中露出王座右侧空置的鎏金虎符架。

西凉王拓跋烈摩挲着拇指上的狼眼扳指,看着阶下青年拾起香炉时露出腕间赤金锁链。正是三日前消失在漠北商道的西凉军机密匣钥匙。

侍卫统领赫连鹰的弯刀已经出鞘三寸,却见萧长风突然对着香灰吹了口气,灰烬在空中凝成幅微型漠北地形图。

三年前西凉与柔然交界的黑水河改道,王庭马场每年损失良驹三百匹。萧长风指尖划过香灰地图,在某个不起眼的沙丘位置重重一点,但若在此处开凿暗渠,不仅能引回水源,还能把柔然人的盐铁走私路线变成瓮中捉鳖的陷阱。

拓跋浑的冷笑僵在脸上。

那个沙丘底下埋着他与柔然贵族的秘密盟书,昨夜刚派心腹送去新的密函。

赫连鹰的刀鞘突然发出轻响,十二名暗卫从殿顶金梁跃下,却在看清萧长风展开的羊皮卷时齐齐顿住——那上面用朱砂标注的七条密道,正是西凉王室传承百年的保命符。

上月大燕使团遇袭,现场留下的虎贲卫箭簇掺了西凉玄铁。萧长风突然转向拓跋烈,从袖中抖落半枚焦黑的弩机齿轮,可真正的好铁该像王座下的镇国鼎——他屈指轻弹腰间玉牌,清脆的撞击声竟与殿角青铜编钟产生共鸣,掺了云州锡的玄铁,奏不出黄钟大吕之音。

拓跋烈终于直起身子,狼眼扳指在烛火下泛着血光。

他注意到这青年说话时始终用靴尖轻点地面,那节奏暗合西凉军阵变换的鼓点。

当萧长风说到戍边军粮掺沙时,拓跋烈突然抓起案上银壶掷向殿柱,飞溅的酒液在青砖缝隙汇成蜿蜒溪流——正是西凉境内漕运图。

放肆!拓跋浑的咆哮掩不住颤抖,你怎知我军改良弩车的图纸外泄?话出口才惊觉失言,赫连鹰的弯刀已经横在他颈侧。

拓跋烈却抚掌大笑,笑声震得王座后的九狼逐日屏风微微颤动。

萧长风解开孔雀氅抛给牛勇,露出内衬绣着的北斗七星——每颗星子位置都对应西凉七大家族的秘密祭坛。

他弯腰拾起银壶碎片,蘸着酒液在拓跋烈案几画了道曲折的线:王上可听说过,大燕长公主每年霜降都要去太庙祭拜?

那条祭驾路线正好经过...

暮色彻底吞没王庭时,十二盏犀角灯突然同时爆出灯花。

拓跋烈望着酒液绘就的军事布防图,发现青年在标注粮草营的位置时,指尖沾的竟是拓跋浑官袍上掉落的金粉。

犀角灯爆裂的脆响中,萧长风垂首敛目,耳畔金粉簌簌落在青砖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盯着拓跋烈案几上蜿蜒的酒渍,舌尖抵住齿间暗藏的醒神丹——那东西能让他瞳孔保持恰到好处的涣散,仿佛当真醉心于西凉军务。

取玄铁令来!

拓跋烈浑厚的声音震得殿角青铜编钟嗡嗡作响。

侍卫统领赫连鹰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却在王座阴影中看到国王用尾指划过喉结——那是西凉影卫收刀的暗号。

萧长风状似无意地踢开脚边银壶碎片,碎碴划出的痕迹恰好盖住拓跋浑官袍掉落的三粒金纽扣。

当鎏金托盘呈上刻着狼首的令牌时,殿外忽有北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

萧长风接令的手指微微发颤,孔雀翎织金袍的广袖顺势拂过拓跋烈案头,带走半片沾着酒液的羊皮纸。

这是他三日前让牛勇埋在王庭马厩的赝品,上边戍边军粮四个字还混着真正的燕国御米糠。

臣听闻西凉的鹰,能隔着三百里黄沙嗅到血味。萧长风将令牌系在赤金锁链上,金属相撞的声响惊醒了梁上栖息的夜枭,不如让这扁毛畜生去查查,到底是哪家的老鼠在粮草里打了洞。

拓跋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镶着红宝石的腰带扣撞在青铜獬豸香炉上,震起几星香灰。

萧长风余光瞥见那抹反光的宝石背面,隐约映着半枚胭脂印——正是大燕宫廷特供的朱雀衔花妆奁纹样。

亥时的梆子声穿透宫墙时,萧长风告退的步子踏着更漏声。

他故意在跨过门槛时让令牌磕在鎏金门环上,清脆的撞击声里混进丝帛撕裂的微响——牛勇背着的那卷军事布防图边缘,悄然飘落半片绣着北斗七星的衬里。

公子,东南角楼第三扇窗。牛勇压低的声音裹在呼啸的北风里,粗粝如砂纸磨过铁器。

萧长风抚摸着令牌上的狼牙纹,指尖在某个凹陷处重重一按。

宫墙暗巷里立即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侍卫们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转过九曲回廊时,萧长风突然扯断腰间玉珏。

羊脂白玉坠入结冰的荷花池,惊散池底游弋的七尾红鲤。

他盯着涟漪里扭曲的月影,直到某道反光从琉璃瓦当上闪过——那是女子发间金步摇独有的冷光,萧清梧的贴身侍女最爱在耳后藏这种暗器。

明日让湛先生送十车云州锡到兵械司。萧长风提高声音,靴跟碾碎廊下冻僵的蝎子,记得掺三成漠北的赤沙,王上最喜听铸剑时的裂帛声。

暗处的窥视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银铃轻响。

萧长风嘴角浮起冷笑,这是萧家姐妹互通消息时的惊雀铃,三年前他在萧玉磬的及笄礼上见过同样的把戏。

他故意放缓脚步,让织金袍的孔雀翎尾扫过廊柱,落下几根闪着幽蓝的绒羽——那上边淬着西凉巫医特制的追魂香。

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萧长风站在客舍窗前。

他望着宫墙上交替的火把光影,将白日拓跋浑腰带扣上的胭脂印描在宣纸上。

牛勇蹲在房梁嚼着肉干,突然闷声道:东南角楼死了个驯鹰奴,心口插着燕翎箭。

把尸首送给赫连鹰。萧长风吹干墨迹,纸上的胭脂印在月光下宛如血痕,记得在他咽气前,喂半颗回光返照丸。

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远处传来苍凉的狼嚎。

萧长风解开织金袍的手突然顿住,内衬北斗七星的绣线在某个星位微微发烫——那是萧家埋在王庭的暗桩开始活动的征兆。

他反手将令牌按在滚烫的绣线上,青烟腾起时,窗外梧桐树突然惊飞三只夜鸦。

最后一根孔雀翎飘落在窗台时,萧长风听见极轻的玉珏碰撞声。

那声音来自三个不同方向,恰是当年四个姐姐教他玩捉迷藏时,总会留给彼此的逃生通道。

他握紧令牌边缘的狼牙雕纹,突然想起萧清梧书房那盆永远朝西的夕颜花——此刻应当开到了第七重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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