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贾东旭气急破防！到手的媳妇，没了！

　　面对贾东旭几乎喷火的眼神，贾子旭脸上没有显露丝毫惧色。

反而，一丝淡淡的嘲讽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他动作不快，慢条斯理地伸进口袋。

掏出了那张被仔细叠好的字条。

他将字条伸向贾东旭。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字条在这里。”

“哥，你自己看吧。”

“秦淮茹说了。”

“她对你没感觉。”

“看不上你。”

这几句话，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贾东旭心口。

“什么？！”

贾东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

他一把夺过字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粗糙的指尖几乎要将那单薄的纸张戳破。

他颤抖着展开字条。

目光触及上面那娟秀却又无比刺眼的字迹。

一瞬间，贾东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天，好像塌下来了。

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死死盯着字条上的每一个字。

仿佛想把它们盯穿，盯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意思来。

上面的内容简洁明了，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情绪如同失控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这不可能！”

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变形。

“怎么会这样？”

“我们明明都说好了的！”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锁住贾子旭。

“是你！”

“肯定是你从中搞鬼！”

“贾子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东旭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相亲顺利。

对方漂亮。

城里工作近在眼前。

他宁愿把一切归咎于弟弟的破坏。

也不愿相信，那个他寄予厚望的秦淮茹，真的从头到尾就看不上他。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猛地扑上前。

一把揪住了贾子旭的衣领。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双眼赤红，里面燃烧着疯狂的怒火。

“你说话啊！”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你故意破坏我的好事？！”

贾张氏此刻也像个被点燃的炮仗，猛冲了过来。

她动作粗鲁地从贾东旭手里抢过那张字条。

肥胖的手指捏着纸条，凑到昏暗的光线下仔细辨认。

她一字一句地看着，脸上的横肉不住地抽搐。

看完，她猛地将字条揉成一团，狠狠甩在地上。

然后，她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向贾子旭。

尖锐刻薄的声音瞬间划破了院子的宁静。

“贾子旭！”

“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

“老娘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到底对秦淮茹那个小贱人做了什么手脚？”

“是不是你故意挑拨离间？”

“存心不想让你哥娶上媳妇是不是？！”

“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说着就要扬手去打。

贾子旭眼神一冷，动作更快。

他一把甩开贾东旭揪着他衣领的手。

力道之大，让贾东旭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贾子旭站直身体，掸了掸被抓皱的衣领。

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

他冷笑一声。

对于这对母子会有的反应，他心中早有预料。

“我能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人家秦淮茹就是看不上贾东旭，明明白白写在纸上了。”

“你们自己不愿意相信，那是你们的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贾东旭惨白的脸，又看向气得浑身发抖的贾张氏。

“再说了。”

“你们也不用那榆木脑袋好好想想。”

“我编这种瞎话，拆散我哥的婚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我还能娶她不成？”

贾子旭这几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反问，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精准无比地，狠狠扎进了贾东旭的心窝深处。

是啊，他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

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在贾东旭脑中一闪而过，让他浑身冰冷。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想反驳，想怒骂，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羞辱感，挫败感，还有那一丝隐秘的怀疑，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

贾家母子这边的激烈争吵，声音又大又尖锐。

很快就打破了四合院夜晚的宁静。

不少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一些还没睡的邻居，或者被吵醒的邻居，纷纷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好奇地探出头来。

很快，中院就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很快就从贾张氏的叫骂声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贾东旭相亲的对象，黄了。

——人家姑娘留了字条，明确说看不上贾东旭。

一时间，投向贾东旭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有同情。

有好奇。

更多的，是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嘲讽。

毕竟贾家母子在院里的人缘实在不怎么样。

尤其是贾张氏那张嘴，得罪过不少人。

人群中，许大茂那张本就显得尖刻的脸上，此刻更是堆满了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挤上前几步，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哎呦喂，我说贾东旭。”

“你昨天不是还在我们哥几个面前吹牛吗？”

“说什么那秦淮茹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嫁。”

“怎么着？这才一天功夫，就被人甩了？”

许大茂故意拉长了语调，脸上是看好戏的表情。

“啧啧啧，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哈哈哈哈！”

他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真是笑死我了！”

“许大茂你放屁！”

贾张氏立刻调转枪口，对着许大茂就骂开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东旭！”

另一边的傻柱，何雨柱，也走了过来。

他看看脸色铁青的贾东旭，又看看剑拔弩张的贾张氏和许大茂。

他挠了挠头，似乎想说句公道话，或者安慰一下。

“那个……东旭哥。”

傻柱嘴笨，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也别太难受。”

“这个不行，咱再换一个就是了。”

“天底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许大茂的嘲讽，已经让贾东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傻柱这看似安慰的话，却像是在他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什么叫“这个不行换一个”？

说得他贾东旭好像是没人要的破烂货一样！

这比许大茂的直接嘲讽更让他破防，更让他难堪。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些让他无地自容的目光和议论。

他双眼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死死地盯着贾子旭。

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坏了他好事的便宜弟弟，生吞活剥了一般。

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去接人！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

秦淮茹怎么可能看不上自己？！

贾张氏护犊子心切，见儿子被傻柱的话也气得够呛。

立刻又把矛头对准了傻柱。

“傻柱！你个憨货！你说谁不行呢？”

“我们家东旭好着呢！是那个秦淮茹没眼光！”

“你少在这儿和稀泥！我看你跟许大茂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没有啊，贾大妈，我就是……”

傻柱试图解释，但贾张氏根本不听。

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贾张氏尖锐的叫骂声，如同泼妇骂街，词语污秽不堪。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时不时插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

傻柱涨红了脸，想解释却被贾张氏的唾沫星子淹没，显得笨嘴拙舌。

周围的邻居们则围成一圈，低声议论着。

指指点点，表情各异。

好奇、同情、鄙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交织在一起。

整个中院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混合着夜晚的凉气，还有各家晚饭残留的气味。

贾子旭站在混乱的中心。

周围是嘈杂的叫骂声，嘲笑声，议论声。

他却感觉自己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如同闹剧一般的场面。

他心里异常平静。

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今天发生的一切，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念头。

“分户口。”

“必须尽快分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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