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脚踹棒梗进茅坑

　　雨水听到李为民那一声蕴含怒气的喊声，心头一紧。

她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

清秀的脸庞上，此刻布满了冰霜般的怒气。

那可是她哥好不容易给她买的新自行车！

“抓贼啊！”

“抓小偷啊！”

“易大爷，三大爷，快来抓贼！”

雨水的声音尖利，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与焦急，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撕裂了傍晚四合院的宁静，响彻了每一个角落。

四合院里那些习惯了东家长西家短的“禽兽”们，听到这不同寻常的动静，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苍蝇，纷纷从各自的家里跑了出来。

一张张脸上，此刻都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以及那场仍在进行中的追逐。

……

后院。

李为民的脚步更快。

棒梗那点小身板的灵活，在绝对的速度面前毫无意义。

眼看就要被抓住，棒梗慌不择路，竟然一头扎向了角落里那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方向。

那里地面湿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棒梗刚想急刹住脚步，寻找新的逃窜路线。

李为民已然追到身后。

他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一脚。

力道精准。

“噗通！”

一声闷响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

棒梗像个破麻袋一样，直直地栽进了旁边那半开放式的粪坑里。

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瞬间淹没了他小半个身子。

“不是想偷东西吗？”

“不是手脚不干净吗？”

李为民站在粪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里面扑腾挣扎、满身污秽的棒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冰冷的嘲讽。

“坑里的东西多，让你吃个够！”

看着棒梗在粪坑里呛咳、挣扎、哭嚎的狼狈模样，李为民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对付这种屡教不改的白眼狼，就得用这种刻骨铭心的方式让他长记性。

李为民甚至还不忘“好心”地朝着院子方向扯开嗓子大喊。

“快来人啊！”

“不得了啦！”

“贾家的棒梗掉粪坑里了！快来救人啊！”

这声音传得又快又远。

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本来还在中院竖着耳朵听动静，猜测发生了什么。

听到李为民这饱含“惊慌”的呼救，尤其是听到“棒梗”和“粪坑”两个词，两人脸色骤变。

她们也顾不上别的，疯了似的朝着后院冲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等一众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跟了过来。

当他们赶到现场，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棒梗浑身沾满了黄的、黑的污秽物，正在粪坑里一边哭一边挣扎。

那场面，实在是不忍直视。

“我的儿啊！”

“我的乖孙！”

秦淮茹和贾张氏发出凄厉的尖叫。

她们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和视觉冲击，手忙脚乱地找来棍子、绳子，在几个邻居的勉强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几乎变成“粪人”的棒梗从坑里捞了出来。

棒梗浑身滴滴答答淌着污秽，臭气熏天，连头发丝里都挂着不明物体。

他一被弄上岸，就瘫在地上，哇哇大哭，混合着干呕。

“棒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掉进去了？”

秦淮茹心疼得眼泪直流，一边试图给儿子擦拭，一边抬起头，用能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旁边一脸冷漠的李为民。

贾张氏更是直接开骂。

“李为民！你个天杀的！是不是你把我孙子推进粪坑里的？”

她唾沫横飞，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李为民。

棒梗刚缓过一口气，听到奶奶撑腰，立刻恶人先告状。

他抬起沾满污秽的手，指向李为民，哭喊着想要倒打一耙。

“是他！是他推我下去的！他还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为民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推你？”

李为民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

“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蹲在雨水自行车旁边，正要拔气门芯！”

“要不是我及时喝止，这车胎早就瘪了！”

“不信你们看他的口袋！”

李为民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指瘫在地上的棒梗。

“里面肯定还揣着从前轮拔下来的气门芯！”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棒梗那脏兮兮的裤子口袋上。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贾张氏却不信，嚷嚷道：“你放屁！我们家棒梗才不会干那种事！”

旁边一个手快的邻居，实在受不了这恶臭，也看不惯贾家的做派，上前一步，捏着鼻子，伸手就往棒梗那鼓囊囊的口袋里一掏。

动作迅速。

果然。

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金属物件被掏了出来。

正是自行车的气门芯！

证据确凿！

人赃并获！

贾张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秦淮茹的脸也瞬间变得煞白。

棒梗这下彻底傻眼了。

他不仅吃了一嘴，哦不，是满身的排泄物，还被当众抓住了偷窃的现行。

偷东西不成，反掉粪坑。

双重的打击让他感到无比的委屈，混合着恶心与羞愤，哭声更大了，只是这次的哭声里，明显带上了心虚。

就在这时，雨水和闻讯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等人也挤进了人群，来到了后院。

看到眼前这幅景象——臭气熏天的棒梗，一脸冷漠的李为民，还有地上的气门芯，以及周围邻居们鄙夷的眼神，他们瞬间明白了大概。

“这是怎么回事？贼抓住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问道，他那张一向严肃的老脸上，此刻布满了不悦。

目光在李为民和狼狈不堪的棒梗之间逡巡。

“一大爷，就是他！”

雨水指着棒梗，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他想偷我自行车的气门芯，被为民哥抓住了！”

“这……这事可不小啊。”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慢悠悠地开口。

“偷盗财物，虽然是个气门芯，但性质恶劣。”

“我看，要不还是报警处理吧？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评评理，也给孩子一个教训。”

报警？

听到这两个字，秦淮茹的心脏猛地一缩。

棒梗要是真被送去派出所，留下案底，那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那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与刚才瞪着李为民的凶狠判若两人。

“哎呦，误会，都是误会！”

秦淮茹赶紧打圆场，声音都温柔了好几个度。

“小孩子家不懂事，闹着玩呢，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拉雨水的手，想私了。

“你看，这不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嘛，气门芯还在。都是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呵呵……”

李为民发出一声冷笑，打断了秦淮茹的表演。

他可不吃这一套。

惯着贾家这帮吸血鬼？门都没有！

“误会？”

李为民上前一步，逼视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管这叫误会？偷东西被抓现行叫误会？”

“他要是没被我抓住，雨水的自行车今天就得推着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偷鸡摸狗，这次直接偷到我家里人头上了！”

李为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想私了也行。”

他伸出五个手指。

“赔钱！”

“赔偿五块钱！给我妹妹雨水压压惊，顺便补偿她受到的惊吓和车子可能受到的潜在损坏。”

“少一分都不行！”

李为民斩钉截铁。

“不然，我现在就去报警！”

他目光扫过棒梗。

“让他去少管所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叫别人的东西不能碰！”

五块钱！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五块钱对于现在的贾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全家吃好几天的了！

贾张氏刚想撒泼打滚，却被李为民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少管所”三个字给震慑住了。

秦淮茹咬着牙，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钱。

一张，两张……数出皱巴巴的五块钱，递到了雨水面前。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肉痛。

雨水看着那五块钱，又看了看李为民，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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