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为民第一名！棒梗倒数第一名！

　　棒梗捏着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纸张边缘都被他攥得有些发皱。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上面。

数学，8分。

语文，9分。

两个刺眼的个位数，如同两根针，扎得他眼睛生疼。

小小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充满了大大的问号和恐惧。

这可怎么交代？

要是让奶奶和妈妈知道，自己考了这么差，比那个讨厌的李为民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们肯定会气疯的。

尤其是奶奶，她那巴掌可不是吃素的。

他甚至能想象到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横飞痛骂他的样子。

还有妈妈，她最近总是唉声叹气，要是再看到这成绩单，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真相。

突然，棒梗的眼睛瞥到了桌上的铅笔。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乱的脑海。

改成绩！

对，就这么办！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拿起笔。

手有些抖。

他先凑近数学那个“8”，屏住呼吸，在前面小心地添上一个“9”。

变成了“98”分。

他又看向语文的“9”，依样画葫芦，在前面也添上一个“9”。

变成了“99”分！

看着修改后的数字，棒梗的心脏怦怦直跳。

98分，99分！

这分数，比李为民那个书呆子还要高！

他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棒梗看着自己“创造”的成绩单，得意忘形，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奶奶抱着他亲个不停，妈妈给他做好吃的红烧肉的场景。

他甚至想象到院里其他人羡慕的目光。

对，他贾梗，才是这个院里最聪明的孩子！

回到家，棒梗一改往日的蔫头耷脑，把皱巴巴的成绩单往桌上一拍，像个得胜归来的小将军。

“奶奶，妈妈，看！”

他挺着小胸脯，下巴扬得高高的。

“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

正在炕上盘腿坐着纳鞋底的贾张氏，闻言手一顿，猛地抬起头。

“啥？第一？”

她一把抢过成绩单，眯着老花眼仔细瞅着。

当看清那“98”和“99”时，她脸上的褶子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呦喂！我的乖孙！98！99！这加起来快二百分了！”

贾张氏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真是太厉害了！我就说嘛，我们贾家的种，能差到哪儿去！”

她一把搂过棒梗，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不愧是我们贾家的天才！走，跟奶奶出去，让院里那些长舌头看看，我孙子多出息！”

贾张氏立刻就坐不住了，拉着棒梗就要往外走，恨不得立刻昭告全院。

她逢人就想说，我家棒梗是第一名！

她尤其想去挤兑一下何雨水那个丫头片子。

“雨水啊，你哥这次考了多少分啊？能有我们家棒梗高吗？”

秦淮茹本来正对着空米缸发愁，听到这话也是精神一振。

她接过成绩单看了看，虽然心里闪过一丝疑虑——棒梗平时那学习劲头，能考这么高？

但看到儿子那得意洋洋的小脸，又想到家里揭不开锅的窘境，她立刻把那点疑虑压了下去。

儿子考得好，是好事！

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摸着棒梗的头。

“好儿子，真给妈长脸！”

“等着，妈想办法给你弄肉吃，好好奖励你！”

秦淮茹高兴地表示要给棒梗做肉吃。

实际上，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正好，有了这个由头，她更有理由去找傻柱了。

去截胡他带回来的饭盒，给她的宝贝儿子补补！

李为民放学回家，刚走进中院，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贾张氏那大嗓门远远传来，充满了炫耀。

他本来不想理会贾家人的闹剧，低着头就想往自己家走。

但路过秦淮茹身边时，却被她叫住了。

秦淮茹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炫耀般的笑容。

“哟，为民回来了。”

“跟你说个事儿，我们家棒梗这次考试，可是考了全年级第一呢！”

她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挑衅看向李为民。

“以后啊，你要是有什么学习上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们家棒梗。”

秦淮茹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李为民停下脚步，抬眼看向秦淮茹。

看着她那强装出来的得意模样，李为民忍不住嗤笑一声。

那笑声清晰地传进秦淮茹耳朵里，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秦淮茹，你这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李为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被人当猴耍，还跑出来得意洋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什么意思？”秦淮茹脸色一沉，感觉自己被李为民狠狠羞辱了。

“我什么意思？”李为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就你这智商，你觉得你儿子能考出那样的分数？”

“你也不想想，他平时是什么德行。”

李为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秦淮茹的心里。

就你这智商……

你儿子能考那么多分吗……

平时是什么德行……

这几句话如同惊雷，瞬间炸醒了秦淮茹。

是啊！

棒梗什么水平她当妈的还不清楚？

平日里让他写个作业都跟要他命似的。

考试前也没见他用功。

怎么可能突然就考了年纪第一？

还比一直名列前茅的李为民分数都高？

这根本就不可能！

李为民那嘲弄的眼神，贾张氏还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炫耀声，儿子之前那略显心虚的得意表情……

一幕幕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这一下，秦淮茹什么截胡饭盒的心思都没了。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几巴掌。

她甚至不敢再看李为民，转身就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贾张氏还在唾沫横飞地跟邻居吹嘘，秦淮茹一把将她推开，冲进屋里。

她翻箱倒柜，终于在棒梗的书包最底下，找到了那张被揉搓过的成绩单。

她颤抖着手，将成绩单铺平在桌面上，凑近了仔细审视。

灯光下，那修改过的痕迹是如此的明显！

“98”的“9”，墨迹比“8”要新，而且写得歪歪扭扭，明显是后添上去的。

“99”的“9”也是一样！

好家伙！

这小兔崽子！

他竟然敢改分数！

还敢骗到老娘头上来了！

一股怒火直冲秦淮茹的天灵盖，烧得她眼前发黑。

亏她刚才还傻乎乎地出去炫耀！

亏她还想着给他弄肉吃！

现在想来，李为民那嘲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个天大的傻瓜！

奇耻大辱！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转身，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

棒梗看她脸色不对，已经心虚地缩到了墙角。

“妈……”

“我打死你个小骗子！”秦淮茹厉声尖叫，扬起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啊！”

“妈！我错了！我不敢了！”

“奶奶救命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鸡毛掸子抽打皮肉的闷响，瞬间从中院贾家传了出来。

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响彻了整个四合院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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