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贾家日子难过

　　刘海中此刻转得飞快。

对啊！

李为民这小子说得没错！

送粮食这种事，光明正大，白天有的是时间。

非要等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钻进这阴暗潮湿、平时根本没人来的地窖里？

这易中海，绝对有问题！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一大爷，这黑灯瞎火的，您跟秦淮茹两个人，孤男寡女，躲在这地窖里头。”

刘海中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向易中海。

“您说说，这要是传出去，您在咱们院里几十年攒下的好名声，您这一大爷的威信，可就……”

他故意停顿，享受着易中海脸上血色褪尽的快感。

“可就全毁了！”

他那张肥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易中海被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的场景。

四合院里看热闹的“禽兽”们，也彻底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如同苍蝇般四散开来。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

“平时看一大爷人模狗样的，满口仁义道德。”

“背地里竟然干这种龌龊事！”

“就是，就是！还专挑秦淮茹下手，看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

“我看啊，他就是个老不羞，典型的伪君子！”

各种难听的猜测，恶意的揣度，毫不留情地砸向易中海。

易中海那张平日里还算威严的老脸，此刻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的指指点点仿佛变成了实质的利箭。

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瞎……瞎说什么呢！”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不是白天厂里事多，忙忘了嘛……”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而且，我都多大年纪了？淮茹都能当我闺女了！你们……你们少在这儿嚼舌根，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他试图用年龄来撇清关系，却忘了刚才李为民描述的那些“动作”。

他心里对李为民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这个小兔崽子！

要不是他跳出来煽风点火，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等这事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就是！”

秦淮茹见状，也顾不得脸面了，连忙开口帮腔。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都想啥呢！一大爷就是看我们家实在太难了，白天人多眼杂，他老人家脸皮薄，怕直接给我东西，让院里人看见了，说三道四的，也怕我……怕我难为情，觉得是嗟来之食。”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众人的反应。

“所以才想着晚上，趁着没人，偷偷接济我一点粮食。”

“谁知道……谁知道就被李为民给看见了，还嚷嚷得人尽皆知……”

她用袖子擦着眼泪，肩膀微微耸动，一副被冤枉又吓坏了的可怜模样。

“唉，这下好了，一大爷的好心，反倒……反倒惹了一身骚，我……我真是对不住一大爷……”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还顺带拉踩了李为民一把。

雨水看到气氛不对，赶紧拉了拉李为民的胳膊。

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为民，咱们快走吧。”

“院里这些破事儿，咱们别掺和了，回家睡觉去。”

这场闹剧，因为缺乏更直接的证据，也因为天色已晚，最终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但是，裂痕一旦产生，就再难弥合。

经过今晚这桩事，易中海在四合院众人心中的“道德标杆”形象，算是彻底崩塌了。

他那“一大爷”的威信，一落千丈！

此后的日子里，易中海明显收敛了很多。

他甚至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里暗里地接济贾家。

偶尔在院里碰见秦淮茹，他也只是匆匆点个头，眼神躲闪，生怕再惹出什么闲话。

这一下，可把贾家给急坏了！

本来家里就全靠秦淮茹那点微薄的工资，还有易中海时不时的接济撑着。

现在易中海这条线断了，日子顿时捉襟见肘。

尤其是棒梗，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期。

以前隔三差五还能沾点易中海送来的荤腥，现在是彻底没了指望。

他天天在家里哭闹，吵着要吃肉，把秦淮茹搅得心烦意乱。

秦淮茹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听着儿子和婆婆的抱怨，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思来想去，她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傻柱。

对，傻柱！

他不是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子吗？

他不是经常从食堂带饭盒回来吗？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她决定，找个机会去轧钢厂，半路截胡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先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再说！

……

而引发这一切的李为民，却仿佛没事人一样。

院子里的风波，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这些天，他除了按部就班地去学校上课，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知识才是改变命运最有力的武器。

汗水不会白流。

终于，在月底的摸底考试中，李为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成绩单发下来的那天，整个班级都轰动了。

数学，99分！满分！

语文，97分！接近满分！

总分全班第一！年级第一！

老师们拿着李为民的卷子，赞不绝口，纷纷夸赞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是读书的好苗子。

消息传回四合院，更是引起了一片惊叹。

再看同一张成绩单上的另一个名字——贾梗（棒梗）。

数学，8分！

语文，9分！

总分全班倒数第一！

这成绩，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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