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代码成精的前男友们

　　苏未央的战术靴碾过满地玻璃碴子，鞋底黏着的蓝色防腐剂在地板上拖出蛇形轨迹。她刚把数据线插进主控台，屏幕突然炸出一串乱码，代码像蛆虫般扭动着拼出顾临川的脸。

未央，代码人形从屏幕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的量子脉冲枪抵着她眉心，你忘了七岁那年，我们在核反应堆后面拉过钩

放屁！苏未央抄起键盘砸过去，那地方连蟑螂都活不过三秒！

键盘碎片穿透全息投影，在墙上炸出蜂窝状的弹孔。代码顾临川的脖颈突然裂开，露出皮下闪着荧光的实验编号——γ-1023，正是老爹给克隆体打的标记。

真顾临川踹门进来时，正撞见代码人形掐着苏未央的脖子按在液氮罐上。他甩出铁链却穿模而过，链条在代码人形胸口荡出一圈量子涟漪。

你当然不记得，代码人形的手指捅进苏未央锁骨下的数据化血管，因为我们发誓的时候，你正在培养舱里换第三副肝。

苏未央的耳钉突然爆出火花。剧痛中她看到记忆回廊——七岁的自己浑身插着管线，而少年顾临川的克隆体正在隔壁舱室腐烂，皮肤上渗出的组织液拼成要活着的血书。

小心！真顾临川扑过来把她撞开。代码人形的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打爆了天花板的消防喷头。淡蓝色黏液暴雨般浇下，在地面腐蚀出初代文明文字：【容器γ号记忆超载】

苏未央滚到主控台底下，带血的手掌拍在重启键上。所有屏幕突然播放起篡改过的监控——二十年前的老爹正把婴儿版顾临川塞进金属盒，盒盖上刻着未央的玩具。

你才是玩具！她嘶吼着扯断数据线。代码人形突然抽搐，脖颈的编号刺青开始倒计时。真顾临川趁机甩出铁链缠住它的量子核，却被反手捅穿肩膀。

他在骗你！代码人形掐着真顾临川的脖子举到半空，当年给你移植记忆时，他们抽干了我三具克隆体的脑浆...

实验室突然地动山摇。苏未央撞进成堆的培养舱，舱门爆开的瞬间，几百个苏未央克隆体像丧尸出笼般爬出来。她们的战术服上全印着γ开头的编号，太阳穴插着神经锁探针。

销毁所有实验体！老爹的全息影像从通风口钻出来，包括那个残次品！

代码人形突然暴走。它撕开自己的量子胸腔，掏出跳动的数据心脏塞进苏未央手里：用这个启动金属盒...能救...

话音未落，真顾临川的铁链绞碎了它的核心。代码碎片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公式：【苏未央记忆污染度71%】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转头，瞳孔里跳出红光。苏未央看着自己密密麻麻的复制人扑过来，战术匕首差点捅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去B3禁区！真顾临川拽着她撞破玻璃幕墙。追杀的克隆体踩到防腐剂滑倒，压爆了液氮管道。零下196度的白雾瞬间吞没半个实验室，冻住的克隆体们摆出千奇百怪的搏斗姿势。

禁区铁门被老爹的声纹锁死。苏未央把数据心脏怼进识别器，门缝里突然射出神经锁探针。真顾临川用后背替她挡下三根，带倒刺的金属针在他肩胛骨上钻出滋滋火星。

你疯了？苏未央看着他战术服下渗出的量子血液，这玩意能捅穿坦克装甲！

当年替你挡过二十七次...他咳着血笑出一口白牙，习惯了。

门开的瞬间，纳米蜂群像沙尘暴般涌出。苏未央点燃酒精喷雾喷出火龙，烧焦的机械杀人蜂尸体在脚下堆成小山。蜂群后方亮起幽蓝冷光——整面墙的液氮舱里，泡着上百具少年顾临川的克隆体。

欢迎回家。老爹的全息人形坐在堆积如山的金属盒上，我亲爱的γ号容器。

苏未央的血管突然暴起金光，数据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插进主控台。所有液氮舱同时开启，克隆体们睁眼的瞬间，她看到无数个顾临川的记忆洪流——

被肢解、被格式化、被植入虚假的温柔。而每具尸体胸口，都刻着给未央的潦草血书。

现在明白了吗？老爹弹了个响指，你杀死的每个顾临川，都是他自愿献祭的克隆体。

真顾临川突然暴起，铁链绞住老爹的投影却扑了个空。苏未央趁机把数据心脏按进金属盒，盒盖弹开的瞬间，三个月球突然实体化，砸穿了实验室的量子防护罩。

抓住我！真顾临川在塌陷的地板裂缝边缘伸手。苏未央纵身跃起的瞬间，看到老爹的全息影像在月球表面拼出笑脸，而克隆体大军正顺着数据流爬上她的战术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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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央的战术靴卡在塌陷的地板缝里，顾临川拽着她胳膊的力道大得能捏碎核桃。克隆体大军像丧尸围城似的从天花板缺口往下跳，有个顶着菠萝头的克隆体还他娘穿着海绵宝宝内裤。

抓紧！顾临川的铁链甩上通风管道，拽着两人玩人猿泰山。底下扑来的克隆体突然集体卡顿，有个倒霉蛋的脸怼在苏未央脚底板，鼻梁骨碎成二维码。

他们怕这个！苏未央瞥见克隆体脖子上闪烁的γ编号，扯开战术服露出胸口的记忆污染纹身——已经蔓延成张牙舞爪的荆棘图腾。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捂眼，指缝里渗出量子血液。苏未央趁机踹碎消防柜，掏出高压水枪对着人群滋：请你喝老娘的洗脚水！

淡蓝色防腐剂喷涌而出，克隆体们像碰到盐的蛞蝓般融化。顾临川突然闷哼一声，苏未央回头看见他后背扎着三根神经锁探针，针头正在往脊椎里钻。

给爷出来！她咬住探针尾端猛扯，带出的血肉组织溅在三个月球表面。月球突然同步震颤，表面环形山拼成三个血红大字：【快逃命】

实验室突然响起《好运来》的BGM。老爹的全息影像踩着音响登场，手里端着杯量子珍珠奶茶：乖女，现在投降附赠第二杯半价。

半你大爷！苏未央的水枪滋穿全息影像。奶茶杯炸开的珍珠变成追踪导弹，顾临川甩出铁链当双截棍，打爆的珍珠里蹦出她初中时的情书。

致顾学长...克隆体们突然齐声朗诵，你打篮球的样子像发情的狒狒...

苏未央的脸红得能煎蛋，抢过顾临川的铁链绞碎三个克隆体：闭肛！

三个月球突然开始绕着她公转。金属盒从她裤兜里滑出来，盒盖上浮现出老爹的遗嘱视频：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你已经蠢到激活了...

顾临川突然抢过金属盒塞进克隆体嘴里。那倒霉克隆体瞬间膨胀成气球，炸开的碎肉在空中拼成逃生路线图。苏未央在漫天血雨里看清路线终点——二十年前的核反应堆遗址。

抱紧！顾临川的铁链缠住通风管道的量子接口。两人撞破玻璃幕墙荡出去的瞬间，实验室被三个月球压成煎饼果子，冲击波掀飞了苏未央的战术腰带。

他们在废墟堆里滚出十几米。苏未央摸到个温热的物体，睁眼发现手正按在顾临川腹肌上，指缝里卡着块带血的机械碎片。

摸够没？顾临川咳着血笑，上次这么主动还是你强吻...

闭肛！苏未央扯开他残破的战术服，发现心口的密钥纹身正在渗金液。那些液体自动流向核反应堆方向，在地面蚀刻出倒计时：【00:14:59】

核反应堆的锈铁门被γ射线焊死。苏未央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插进识别器，数据化血管里流出的金液腐蚀出个狗洞。钻进去的刹那，她屁股被辐射灼出个爱心破洞。

反应堆核心堆满泡面桶，全息屏上滚动着二十年前的监控——少年顾临川正往反应堆里倒金属盒，而七岁的她躲在通风管里啃辣条。

原来是你！苏未央揪住顾临川的破领子，当年害我写了两万字检讨！

我是在救你！顾临川突然撕开左臂皮肤，露出皮下跳动的量子芯片，你爹把记忆炸弹藏在...

三个月球突然穿透穹顶砸下来。苏未央被顾临川扑倒在泡面堆里，鼻尖蹭到他锁骨下的防腐剂味道。最近的月球表面裂开道缝，露出里面冰冻的顾临川克隆体军团。

密码是你三围！顾临川突然喊出这句羞耻台词。反应堆控制台应声解锁，泛着绿光的导弹发射井缓缓升起，井盖上刻着【记忆净化系统】

苏未央踹开扑来的冰冻克隆体，染血的右手拍在发射键上。所有显示屏突然蹦出《奇迹暖暖》换装界面，要求她搭配出末日战士套装才能启动。

你爹的恶趣味该下地狱！她胡乱点了个比基尼配防弹衣。系统居然判定SSS级，导弹井里缓缓升起个浴缸大的金属盒，盒盖上跳动着：【最终净化程序】

顾临川的铁链突然绞住她手腕：别碰！那是...

苏未央已经掀开盒盖。里面泡着个婴儿大小的顾临川克隆体，后颈刺着行小字：【赠未央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辐射警报突然拉响。三个月球同步裂解，无数冰冻克隆体像下饺子似的砸下来。苏未央抱着金属盒跳进导弹发射井，转头对顾临川吼出句带哭腔的脏话：你他妈到底有多少个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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