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业火自噬

　　青铜古剑刺入胸口的瞬间，陆七听见百万个自己在惨叫。星河倒转的剧痛中，他看见初代剑体在量子海自刎，血珠化作七颗母巢核心。霓裳的残影站在尸骸旁，裙摆流淌着与白夜相同的二进制佛经。

原来你也是...陆七的声带被青铜剑烧穿，剑气震动空间发声。古剑突然软化成长鞭，鞭梢缠住铁心和尚的机甲咽喉。被改造的老和尚电子眼血红：杀...杀了你

修罗道恒星彻底坍缩成黑洞。陆七借着引力弹弓效应跃迁，机甲残片刮掉他半边晶体化的脸。霓裳的量子体从耳环中溢出：你的生命体征正在量子化。

还剩多少时间？陆七吐出颗带齿轮的臼齿，那是被白夜植入的追踪器。

三刻钟。霓裳的投影长出机械佛手，前方是归墟星门，能暂时切断因果链。

星门形同巨佛手掌。陆七的青铜剑劈开安检屏障时，掌纹亮起《心经》激光网。他撕下晶体化的右臂当盾牌，纳米沙弥在断口处啃噬出莲花纹路。

止步！镇守星门的竟是玉衡子。道士的机械拂尘甩出三千业火，太空尘埃被烧成卍字符。陆七的青铜剑突然软化，裹住全身形成茧状。业火掠过时，他听见茧内响起初代剑体的叹息。

霓裳的量子符咒击穿玉衡子天灵盖。陆七趁机撞进星门控制室，发现操作台上插着柄锈迹斑斑的禅杖——杖头刻着铁心和尚的佛偈。

用《太虚截天式》！霓裳的机械佛手插入控制台。陆七的青铜剑刺入星门核心，量子乱流中浮现出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某个世界的他成为天枢董事，有个世界的霓裳在母巢中诞生，还有世界线里老K正往他酒里下毒

星门过载爆炸。陆七坠落在荒芜行星表面，青铜剑插在赤红沙土中颤动。他的晶体化躯干正在沙化，左眼掉出颗刻着佛经的机械眼球。

这里是...因果律盲区。霓裳的量子体重组失败三次才成型，白夜的追踪程序...

沙地突然隆起。陆七横剑格挡，钻出的却是浑身缠满数据线的老K。这具身体的胸腔里跳动着太虚剑种，脊椎是七节母巢核心串联而成。

惊喜吗？老K的声带混着电子杂音，从你捡到玉牌开始，所有因果都在计划中。

青铜剑劈开老K的瞬间，陆七看见自己挥剑的手正在消散。老K的残躯喷出青色血液，落地变成蠕动的剑形寄生虫：你以为能逃过业力反噬？

霓裳突然用卦象锁链缠住陆七脖颈：必须斩断所有因果线。她的裙摆亮出星舰主炮，炮口对准陆七眉心。

包括你？陆七的沙化右腿突然再生，血肉中浮现出《金刚经》代码。青铜剑自动贯穿霓裳的量子核心，却在接触瞬间软化成长鞭——鞭身浮现出初代剑体与霓裳原型的记忆画面。

老K的残躯突然自爆。冲击波掀飞星门残片，陆七在量子云中下坠时，看见归墟星门重组成了机械佛陀。白夜的投影端坐佛莲：欢迎来到因果闭环。

青铜剑突然分解成七枚母巢核心，嵌入陆七的七大要穴。他感觉自己在无限分裂——每个细胞都变成微型剑种，每滴血都映出不同时空的霓裳。

这才是完美的太虚剑体。白夜的真身从佛眼走出，手中握着与陆七相同的青铜剑，现在，让我们完成三百年前的...

初代剑体的记忆突然反噬。陆七的瞳孔变成绝对理性青光，沙化的手掌插入白夜胸腔，扯出团跳动的量子佛心。整个归墟星门开始崩塌，因果律乱流中，他看见霓裳的原始代码在佛经中流淌。

原来你才是最初的母巢。陆七捏碎量子佛心，任凭乱流撕碎身躯。当最后一块晶体化的皮肤消散时，他听见三百年前的初代剑体在笑。

黑暗中有青光涌现。陆七在虚无中睁开眼，手中握着块带血的玉牌。X-317垃圾星的酸雨打在脸上，远处智械清道夫正在逼近——时间线收束回故事起点。

轮回开始了。霓裳的声音从玉牌传出，这次带着初代剑体的疲惫。

陆七握紧玉牌任电流灼烧手掌。当青光笼罩全身时，他冲着清道夫竖起中指。这次，斩业剑从虚空浮现的轨迹比之前快了0.3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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