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青铜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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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营地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

＂敌袭！＂外面有人大喊：＂楚军攻来了！＂

蒙苍月迅速合上盒子塞入怀中，拔出长剑：＂待在这里别动！＂

“喂！等等我！“

黎小满追出帐篷，却看到营地外火光冲天，无数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一支箭直奔黎小满面门而来，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却听到＂铮＂的一声，箭被弹开了。睁开眼，蒙苍月站在她面前，剑尖还滴着血。

＂我说了，待着别动！＂

蒙苍月厉声道。

黎小满却注意到蒙苍月左肩渗出的血迹：＂你受伤了！＂

“小伤。＂

蒙苍月不以为意：＂黑祭司亲自带人来了，他们是为酒神谱而来。＂

黎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在医院病床上出现的青铜碎片：＂将军，你看这个！＂

蒙苍月瞥了一眼，脸色骤变：＂这是......＂

碎片上除了＂小心酒中人＂四个字外，在阳光下还显现出更多细小的纹路——正是酒神谱缺失的那部分！

＂我明白了！＂黎小满兴奋地说，＂酒神谱被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你这里，一部分在黑祭司手中，还有一部分穿越到了现代！＂

蒙苍月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是说......＂

＂我们必须去乌蒙山！“

黎小满坚定地说，“那里一定是连接两个时空的关键！＂

这时，又一支毒箭从暗处射来，嗖嗖破空之声。黎小满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扑向蒙苍月。

＂小心！＂

两人一起摔倒在地，箭矢擦过黎小满的发梢，钉在身后的木桩上，箭尾嗡嗡颤动。

蒙苍月迅速翻身而起，一手拉起黎小满，一手挥剑挡开接踵而至的箭雨。＂走！＂她低喝一声，拽着黎小满向营地后方撤退。

＂去哪儿？＂黎小满气喘吁吁地问，脚下不停。

＂乌蒙山。＂

蒙苍月简短回答：＂你刚才说得对，那里有答案。＂

身后喊杀声渐近，黎小满回头瞥见一群身着黑衣的士兵冲入营地，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三星堆面具的黑祭司。他手中青铜铃铛摇晃，诡异的铃声让几名夜郎士兵抱头倒地，七窍流血。

＂纯野生折耳根！＂

黎小满突然停下，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得给他们这个！＂

蒙苍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没时间了！酒神谱更重要！＂

黎小满咬了咬牙，将布袋扔向最近的士兵：＂接着！塞耳朵里！＂然后转身跟上蒙苍月。

两人穿过混乱的营地，来到马厩。蒙苍月利落地解开两匹战马，翻身而上，黎小满则笨拙地爬上了另一匹。

＂我...我不太会骑马！＂黎小满紧张地抓住缰绳。

蒙苍月没说话，直接一鞭子抽在黎小满的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箭一般冲了出去。

＂啊啊啊——＂黎小满的尖叫声淹没在风中。

两骑冲出营地，向远处的乌蒙山疾驰。身后，黑祭司的怒吼隐约可闻：＂给我追！＂

山路崎岖，林木渐密。黎小满死死抱住马脖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不知跑了多久，蒙苍月终于勒住缰绳，停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

＂到了。＂她跳下马，动作矫健。

黎小满几乎是滚下马的，双腿发软，胃里翻江倒海。＂我...我再也不...嫌弃共享单车了...＂她瘫坐在地上，脸色发青。

蒙苍月没理会她的抱怨，径直走向山洞，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跟紧我。＂她头也不回地说。

山洞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干燥。走了一段后，前方出现一道雕刻着奇异纹路的石门。蒙苍月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青铜钥匙，插入石门中央的锁孔。

＂这是夜郎国的秘库，＂她解释道，＂只有王室血脉才能开启。＂

石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的空间。黎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密室中央矗立着一棵近三米高的青铜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九只青铜鸟栖息在树枝上。树下摆放着青铜人像，面部特征夸张，眼睛突出，与三星堆出土的文物几乎一模一样。

＂这...这是？＂

黎小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夜郎国的镇国之宝，青铜神树。＂蒙苍月轻声说，＂传说它能沟通天地，预知未来。＂

黎小满走近细看，发现青铜树的纹路与她见过的三星堆文物如出一辙，忍不住惊叹道：＂太不可思议了...三星堆在四川，夜郎国在贵州，两地相隔数百里，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青铜文明？＂

蒙苍月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那个青铜盒子，打开后放在神树前的祭台上。青铜板上的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加上你带来的碎片，＂蒙苍月看向黎小满，＂酒神谱就完整了。＂

黎小满掏出那块刻有＂小心酒中人＂的青铜碎片，犹豫道：＂可是还差一部分，在黑祭司那里...＂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他们追上来了。＂蒙苍月脸色一沉，＂快！＂

黎小满将碎片放在青铜板旁边。就在两块青铜接触的瞬间，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接缝处迸发，青铜神树上的九只鸟突然同时转动头颅，发出尖锐的鸣叫。

＂怎么回事？＂黎小满吓得后退两步。

蒙苍月也面露惊色：＂神树苏醒了...＂

金光中，青铜板上的符号开始重组，浮现出更多文字。黎小满眯眼辨认，发现除了之前的：赤水、茅台、酒曲外，还出现了：时空、裂隙、银梳等字样。

＂银梳？＂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银梳，＂难道是...＂

蒙苍月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动作：＂你的银梳，给我看看。＂

黎小满掏出银梳——那把她在现代考古时使用的普通银梳，却在穿越后变得异常光滑明亮。蒙苍月接过银梳，将其靠近青铜神树。

银梳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嗡鸣。更惊人的是，青铜神树上的鸟鸣声与之呼应，金光汇聚成一道光束，投射在石壁上，显现出一幅地图。

＂这是...赤水河流域！＂黎小满认出了地图上的轮廓，＂这里标红点的地方是...茅台镇？＂

蒙苍月盯着地图，眉头紧锁：＂酒神谱指引的地方...＂

洞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巨响，石门被猛烈撞击。

＂他们找到我们了！＂黎小满紧张地看向入口。

蒙苍月迅速做出决定：＂我们得去这个地方。＂她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那里有答案。＂

＂可怎么去？外面全是黑祭司的人！＂

蒙苍月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银梳和两块青铜板，走向青铜神树。＂帮我。“她说。

黎小满跟过去，见蒙苍月将银梳放在神树的一个凹槽处，然后示意黎小满握住她的手。

＂无论发生什么，别松开。＂蒙苍月严肃地说。

黎小满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蒙苍月另一只手按在青铜树干上，开始吟诵一段古老的咒语。

石门被撞开的声音传来，黑祭司带着士兵冲了进来。

＂住手！＂

黑祭司怒吼：＂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黎小满回头，惊恐地看到黑祭司摘下面具冲过来——那张脸竟然与她现代的同事林晓有七八分相似！

＂林晓？＂

她失声叫道。

就在黑祭司即将触碰到她们的瞬间，青铜神树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黎小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漩涡...

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山谷中，蒙苍月仍紧握着她的手。

＂这是...哪儿？＂黎小满环顾四周。

蒙苍月收起银梳和青铜板：＂地图上标注的地方。＂

山谷中央有一条小溪流过，水色赤红。溪边散落着一些古老的建筑遗迹，最显眼的是一座半坍塌的祭坛。

＂赤水河的上游，＂蒙苍月说：＂古夜郎国的酿酒圣地。＂

黎小满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酿酒...茅台镇就是以酿酒闻名啊！难道...＂

两人走向祭坛，发现上面刻满了与酒神谱相似的符号。蒙苍月将青铜板放在祭坛中央的凹槽处，完美契合。

＂还差最后一块。＂她说。

黎小满正在思考，忽然听到溪边传来水声。她警觉地转身：＂有人！＂

一个身影从溪边巨石后走出——是黑祭司！他居然追踪到了这里！

＂把酒神谱交出来。＂黑祭司冷声道，手中青铜铃铛叮当作响。

蒙苍月拔剑相向：＂休想！＂

黑祭司冷笑：“你以为只有你们知道神树的秘密？＂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碎片——酒神谱的第三部分！

黎小满盯着黑祭司的脸，越看越像林晓：＂你到底是谁？＂

黑祭司没有回答，而是摇动铃铛。刺耳的铃声让黎小满头痛欲裂，她下意识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这次没有折耳根。

蒙苍月也面露痛苦，但仍持剑站立：＂阿星...就是死在这铃声下...＂

黑祭司步步逼近：＂把你们的那一部分给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为什么？＂黎小满强忍头痛问，＂为什么要集齐酒神谱？＂

黑祭司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为了打开时空之门，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改变夜郎国覆灭的命运！＂

黎小满震惊地看向蒙苍月：＂他...他也是穿越者？＂

蒙苍月咬牙：“叛徒！你投靠楚军，害死阿星，还敢提改变命运？＂

黑祭司突然激动起来：＂我没有选择！只有楚军能帮我完成研究！阿星的死...是个意外！＂

黎小满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研究？你...你在研究时空穿越？＂

黑祭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恼羞成怒：＂够了！“他猛地摇动铃铛，铃声如刀割般刺入耳膜。

蒙苍月突然从怀中掏出银梳，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银光与铃声相撞，产生奇异的共振。祭坛上的青铜板开始发光，黑祭司手中的碎片也呼应般亮起。

＂不！＂黑祭司惊恐地大喊，＂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三块青铜碎片同时发光，光芒交织成网，笼罩整个祭坛。地面开始震动，溪水逆流，天空中乌云汇聚，形成一个漩涡。

黎小满感到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又要穿越了！＂

蒙苍月紧紧抓住她的手：＂这次别松开！＂

黑祭司试图冲过来抢夺青铜板，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开。在时空扭曲的最后一刻，黎小满清楚地看到黑祭司的脸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她完全陌生的样子。

白光吞噬了一切...

当黎小满再次恢复意识，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里，四周是各种仪器设备。墙上挂着“三星堆文化研究中心“的牌子。

“我...回来了？“她茫然四顾。

“宝儿姐！“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晓冲进实验室，＂你去哪了？我们找你半天了！＂

黎小满瞪大眼睛：＂林晓？你...你不是黑祭司？＂

林晓一脸莫名其妙：＂什么黑祭司？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黎小满低头，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那块青铜碎片，上面的＂小心酒中人＂四个字清晰可见。而她的另一只手...

还紧紧握着蒙苍月的手。

但蒙苍月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银发女子玩偶，大小与真人相仿，面容与蒙苍月一模一样。

＂这是...＂林晓好奇地凑过来，＂新收集的民俗工艺品？做得真逼真。＂

黎小满颤抖着触摸玩偶的脸，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蒙苍月...＂她轻声呼唤。

就在这时，玩偶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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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