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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一样贪婪 几多怨恨

书名:魔都别传:真幻交织的谜案 分类:穿越 作者:非六 更新时间:2025-04-14 18: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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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踉跄着撞上椅背,腕表磕在金属扶手上,发出一连串急促而清脆的响声。

岳洋忽然绽开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但他的指尖却在“嗒嗒”地敲着银行流水单,节奏紧凑而有力:“说说看,幽灵白袍是用蔡家老宅的云锦窗帘改的?每晚扮鬼时候,没被自己飘起来的夜光假发吓着?”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讽刺,仿佛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而阿三则是那个被嘲笑的主角。

“那支票...支票本来是...”阿三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的声音突然拔尖,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他说要给我买婚房的!”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审讯椅的防撞软垫上,“那些古董字画明明都有我一份!”他的哭喊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与不公全部宣泄出来。

岳洋抛玩着微型投影仪,墙面突然播放出阿三凌晨三点在ATM机前数钞票的4K影像。那画面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将阿三的罪行彻底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阿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吹了声口哨,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演技课白上了?取钱时还记得对着摄像头比剪刀手呢。”审讯室的冷气嗡嗡作响,阿三的瞳孔在监控画面里缩成针尖大小,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岳洋双手抱胸站在阿三面前,目光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扫视,节奏快速而有力:”要我相信你那些鬼话,除非现在就能变出扮幽灵的道具。“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如同法官的宣判,将阿三的罪行彻底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请稍候!”阿三迅速跑回房间。只听楼上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不久后他带着沮丧的表情回来:“真是见鬼了!那些白袍子银面具明明藏在床底下的......难道是原来的主人拿回去了?那套行头本来也是我顺手牵羊的......”

“那套东西是我的。”老管家捧着件泛黄的白绸衫跨进门槛,衣摆上还沾着夜露,“深夜扮作白影的,是我。”他忽然将绸衫抖开,月光透过窗棂映得衣衫泛起冷冷的幽光。

阿三倒吸一口凉气:“对对对!就是这件会发光的衣裳!”

“老太爷去世那年,大少爷蔡天禄才接手绸缎庄三个月。”老管家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领口暗纹,“二少爷蔡天福突然像变了个人,天天往码头跑。

那天暴雨夜,大少爷书房里传出一声闷响......”他喉结滚动着,绸衫在手中簌簌颤动,“后来验尸官说是心疾突发,可大少爷案头还摊着新拟的账本!”

老管家猛地攥紧绸衫,布料发出刺耳的刺啦声:“我趁夜摸进二少爷卧房,想用大少爷的鬼魂套话。谁知这招用第三次时,”他忽然冷笑,“有人手脚比我还快——阿三你小子偷衣裳时,没发现衣襟里缝着大少爷的私章吧?”

那件白衣,昨夜竟鬼使神差重回我掌心。

重又披上象征蔡天禄的素白长衫,我二度踏入蔡天福寝房。

月光在窗棂间流转,暗纹绸缎掠过檀木地板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次我定要撕开笼罩蔡家的真相帷幕。

“本不想惊动蔡府上下。”老管家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当年我亲眼见证天禄少爷的商船在债海中沉没,他眼里的光就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可天福少爷短短半年便重振家业,账本上的数字比戏法更玄乎。我借来故主旧衫夜夜扮鬼,偏衣裳被阿三顺走,幸而昨夜在天福少爷枕边重逢这抹白影。”

岳洋注视着老管家眼尾蛛网般的皱纹,那里镌刻着蔡家二十载春秋。

茶烟袅袅中,他看见兄弟阋墙的碎片在暮色里翻飞——天禄书房里碎裂的端砚,天福卧房中带血的算盘珠,祠堂供桌上并列又倾斜的牌位。

阿三把脸埋进掌心,指缝渗出呜咽。

这个总爱在厨房偷吃杏仁酥的机灵鬼,此刻像被暴雨打蔫的芭蕉叶。

“你究竟如何害死蔡天禄?”岳洋突然拍案,震得烛火狂跳。他看见老管家枯瘦的脖颈青筋暴起,宛如挣扎的蚯蚓。

“那夜白衫拂过天福少爷床幔时,”老管家喉结滚动似咽下苦药,“他竟对着我喊‘兄长赎罪’,十指将锦被抓出窟窿。我...我着了魔似地掐住那不断讨饶的咽喉...”苍老的手掌在虚空中痉挛,仿佛仍攥着那段逐渐冰凉的脖颈。

“简直荒唐透顶!”岳洋的冷笑像冰锥刺破空气,“昨日你分明在为表亲操办婚事,怎会深夜现身蔡天福卧房?更蹊跷的是——”他忽然逼近两步,袖口带起一阵冷风,“死者脖颈并无指痕,这作何解释?”

管家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喉结艰难滚动:“我...我确实说了谎。”他枯枝般的手指揪住衣襟,“并非亲手扼杀,那老东西...是被活活吓死的!”

“哦?”岳洋修长的手指叩响黄花梨案几,檀香木镇纸跟着震颤,“前五次装神弄鬼都未得手,连你派去的阿三都铩羽而归,偏昨夜你亲自出马就...”他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对方冷汗涔涔的额头,“莫非你比鬼差还灵验?”

管家踉跄后退撞上多宝阁,瓷瓶相撞发出清越鸣响。他颤抖着掀开织锦缎被褥,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昨夜...我不仅穿着大老爷的雪缎长衫...”面具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还戴着这个。”

岳洋指尖轻触面具的眉骨,凉意顺着经络窜上后颈。

他将泛黄的照片举到灯下比对:面具上每道皱纹都像是用月光雕刻出来的,连鼻翼处那颗芝麻大的黑痣都分毫不差,这手艺堪比宫廷御匠。

“说!”青瓷茶盏在案上重重一顿,碧螺春泼溅成星图,“这等精工之物,岂是你这粗人能得的?”他每个字都裹着铁锈味,目光如淬毒的银针直刺对方瞳孔,“若敢有半字虚言——”

“凶手就是我。”老管家斩钉截铁地重复着,每个字都像铆钉般扎进地板里。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抽搐,浑浊的眼球里却燃着异样的火光。

岳洋,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他的皮鞋在地板上叩出清脆的节奏:“蔡天禄有个儿子叫蔡斌,北平美院的高材生。”他随手翻开报纸的动作像魔术师展示扑克牌,“巧的是,这位艺术新星刚结束北漂——”声音像手术刀划开空气,“回上海了。”

管家松弛的眼皮突然绷紧,茶杯在托盘里叮当作响:“你...你怎么...”

“原本只是推理小说里的假设。”岳洋的指尖轻轻拂过雕花面具,月光在鎏金纹路上流淌,“直到看见你瞳孔地震的瞬间——”他突然凑近老人颤抖的肩膀,“这精湛的赝品,不正是美院生的期末作业?”

瓷杯终于跌碎在波斯地毯上。

老管家望着满地星芒般的瓷片,喉结艰难地滚动:“少爷他...蜷缩在仇恨的茧房里太久了。”苍老的声音像生锈的八音盒,“那天暴雨,二老爷攥着账本冷笑‘你爹是自愿上吊的’,少爷眼里的颜料罐...全打翻了。”

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裂痕处渗出深褐色的锈迹。

老管家忽然轻笑出声,皱纹里蓄满苦涩:“多讽刺啊,他亲手锻造的复仇道具,最后成了困住自己的铁处女。”

蔡斌,这位来自北平美院的杰出学生,为了揭开家族的秘密,连续几个夜晚不眠不休,精心制作了一张逼真的面具,连父亲眉梢上的疤痕都精确无误地复刻出来。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将一套白麻衣塞给老管家,两人弯腰潜入蔡天福的卧房。

雕花木床发出嘎吱声,月光透过窗户的格栅,照在那张蜡黄的脸上——他们所期待的,是蔡天福在失态时可能露出的破绽。

然而,蔡天福如同顽石般坚硬,无论侄子如何劝说,他始终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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