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内鬼》

　　FBI总部的加密会议室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要凝固。十二名高级探员围坐在长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色。

叛徒就在这个房间里，赤井靠近灰原，压低声音说，追踪显示机密信息是从这里泄露的。

灰原几乎不动嘴唇地回答：明白。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悄悄启动了生物识别扫描程序。这是她根据父亲的研究笔记改进的测谎系统，能够捕捉到普通仪器无法发现的微表情变化。

投影仪亮起，詹姆斯局长走到前面：各位，这次的行动代号寒鸦，最高机密级别。

灰原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副局长托马斯正低头记录，行动组长史密斯在翻阅文件，其他探员都专注地看着屏幕。但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她捕捉到了一些异常的信号。

根据最新情报，詹姆斯继续说道，组织在亚洲建立了三个秘密基地。

就在这时，程序发出轻微的警报。灰原注意到托马斯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第一个基地在台湾高雄...

托马斯的瞳孔出现了微小的收缩。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对增强版的生物识别系统来说，这个反应清晰可见。

你发现了什么？赤井无声地用口型问。

灰原快速在键盘上敲击：他对某些地点的反应异常强烈。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他的通讯设备一直在发送微弱的信号。

赤井的手按在枪套上，等待灰原的确认。

第二个基地，詹姆斯调出另一张照片，位于横滨港......

这一次，不只是心跳。托马斯的体温也出现了轻微波动，而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形成一个特定的节奏。

灰原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出了这个节奏——是组织的紧急通讯密码！

她正要示意赤井，突然发现托马斯看向了她。那一瞬间，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我们在监视他，灰原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变故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托马斯突然站起来：抱歉，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

副局长，詹姆斯说，这个很重要......

真的很急，托马斯露出歉意的微笑，两分钟就回来。

他快步走向门口。就在这时，灰原的程序突然发出强烈警报。托马斯西装内侧的信号源正在传输大量数据。

拦住他！灰原喊道，他在下载机密文件！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太迟了。

应急灯亮起时，托马斯已经拔出了枪：都不要动。否则......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装置，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会陪葬。

叛徒，詹姆斯咬牙，你为组织工作多久了？

托马斯冷笑：你以为这只是关于组织？天真。这是关于进化，关于人类的未来。他举起一个记忆棒，这里有你们的一切行动计划。而现在，是时候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了。

赤井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但托马斯的动作更快。一枚烟雾弹在地上炸开。等烟雾散去，他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追踪器，灰原立刻查看电脑，信号...消失了？

不，赤井的声音透着一丝疑惑，信号没有消失，而是分散了。他在同时向十个不同的地点传输数据。

灰原快速分析着数据流向：等等，这些地点......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发抖，全都是我父亲曾经的实验室！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短信：

游戏才刚刚开始，小哀。让我们看看，谁才是你父亲实验的真正继承者。你以为自己了解APTX的秘密？可笑。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记住，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T

立即封锁大楼！詹姆斯下令，启动紧急预案！

特工们迅速行动起来，但灰原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数据分析上：这些传输点不是随机选择的。她调出地图，看，如果把这些点连接起来......

是一个分子结构，赤井接上她的话，你父亲最常用的签名方式。

不只是签名，灰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这是APTX的核心分子结构。每个节点都对应一个实验阶段。他想要......她突然停下，天啊。

怎么了？

他在重现整个实验过程，灰原声音发紧，而且是同时进行。如果这些实验室都还保留着原来的设备......

警报声突然响起。一个技术人员冲进来：长官，检测到多个地点同时出现异常能源波动！

大屏幕上显示出实时监控画面。在那些废弃的实验室里，陈旧的设备正在重新启动，发出诡异的蓝光。

他早就准备好了，灰原咬牙，这些天来收集的情报、下载的文件，都是为了这一刻。

但为什么？詹姆斯问，同时进行这么多实验，风险太大了。

除非......灰原翻开父亲的笔记，快速浏览着，他不在乎失败。他需要的是......她的瞳孔突然收缩，量子纠缠！

看到其他人疑惑的表情，她解释道：APTX的作用原理涉及量子态变化。如果能在多个地点同时进行实验，成功的概率会大大提高。这就像......

量子计算机，赤井说，用平行实验来增加成功率。

没错，灰原继续分析数据，而且这些地点的选择也很特殊。它们刚好形成了一个......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这时，所有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同时显示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景象：银色的光芒正从设备中溢出，形成奇异的漩涡。

他疯了，灰原喃喃自语，这种能量水平，会引发连锁反应。整个城市都会......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这次不是文字，而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托马斯站在某个实验室里，身后是运转的机器：看到了吗，小哀？你父亲一直在追求的终极真理。不只是返老还童，不只是超级士兵，而是......他举起一支银色的试剂，彻底的进化。当十个实验同时成功的那一刻，新的人类纪元就将开始。

你会毁了这座城市，灰原厉声说。

毁灭？不，托马斯大笑，这是新生！而你，小哀，将是这个新纪元的见证者。因为......他的眼神变得疯狂，你体内的基因，就是最完美的催化剂。

视频在这里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灰原出生时的病房，墙上挂着一张日历。日期赫然是今天。

命运弄人，不是吗？托马斯最后的留言写道，就在你出生的同一天，进化的奇迹将再次发生。来找我吧，小哀。让我们完成你父亲未完成的实验。

灰原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中的灯火如同星辰。而在某个角落，一场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疯狂实验即将开始。

必须阻止他，她转向赤井，但在那之前，我需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

那天，她盯着赤井的眼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姐姐最后见到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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