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寒假

　　地点：BJ

“儿子今天就回来了，你多关心下儿子的生活啊。”高母忙碌在厨房间，不忘嘱咐孩他爸。

高父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就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啊？怎么整的像我是后爸。”

“爸，妈，我回来啦，蹬蹬蹬蹬～”高辰逸推开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提着行李。

高母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笑意。

“哎呀，老妈亲自下厨啊，您不知道啊，可苦的我啊。”高辰逸夸张地叹了口气”.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这孩子，和你妈一样，怎么滴，我克扣你生活费啊？”高父打量着孩子，一面拍拍高辰逸的肩膀，表示男人间的问候，无须多言。

一家人乐呵呵地聚在一起，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学习怎么样啊？”高父突然严肃地问道，目光落在高辰逸身上。

高母瞪了高父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能不能吃饭的时候不讨论这些，怎么老毛病总改不了。”

高辰逸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老妈，您还能不了解你儿子啊，必须优秀啊。”

高父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小子口气挺大。”

“那不必须的嘛。”高辰逸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自信。

地点：农舍，筱未央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筱未央的母亲一直有点咳嗽，冬天来了更严重些了。

筱未央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妈，有看医生吗？”

母亲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老咳疾了，没事，不用看，吃饭吧。”

两个人，一菜一汤，日子依旧清贫。筱未央拿着碗筷，第一次，家里的饭令她难以下咽，举筷艰难。学校的伙食都比家里好多了。和母亲也没有多少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夜，筱未央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她好想快点长大，撑起这个家。

BJ：

高辰逸还在房间里战斗（游戏），高母催促他睡下，道完晚安。高辰逸凝视着校服，想起自己为筱未央解围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她，在家里可好？好想带她看看大BJ，她一定没有来过。”

“铃～～～”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梁袁”。

“回来了吧？明天聚聚呢？”梁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消息总是很灵通。

“行，老地方。”高辰逸笑着回应。

“哎哟，呵。被放下终于回来了啊，学校没有你，都没有故事啦。”梁袁调侃道。

“行啦你就别挖苦我了。”高辰逸无奈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筱未央的艰辛

凛冽的冬天，凌晨筱未央在帮母亲下塘洗衣物。洗衣服前还得破冰。她依旧还记得那时水的寒刺骨，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双手。看着着实心疼，邻居被一阵阵棒槌声吸引而至。

“哎呀，这哪家孩子，还下塘洗衣服啊～”邻居阿姨走过来，脸上满是关切。

“是我，妈妈病了，不能下水。”筱未央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快起来吧，孩子，来我家，我家里有热水。”邻居阿姨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

“不了，阿姨，妈妈还在家里。”筱未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家里才煮好的稀饭，你端盆回去，热和些。”邻居阿姨叹了口气，转身回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稀饭。

“谢谢，平时也谢谢你们对妈妈的照顾。”筱未央接过稀饭，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母亲的病情

“妈，吃早饭了。”筱未央端着稀饭走进屋里，轻声说道。母亲坐在床边，咳声阵阵～

“妈，我们去看病吧？”筱未央放下碗，走到母亲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庄稼收成越来越低，生活费，学费，压力也挺大。哪里舍得看病花钱，早看，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顽疾。

BJ

高辰逸在BJ的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年也将近。各家各户都团团圆圆吃年夜饭。

“妈，我初三过完回学校啊。”高辰逸放下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干嘛？学校开门了吗？你就去？”高母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

“我～我有事儿。”高辰逸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

“你有什么事？年都不过完，不像话啊。”高父放下酒杯，语气低沉。

“妈，妈妈。”高辰逸看向高母，眼里带着一丝恳求。

“喊我也不行，不可以。”高母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夜里，高辰逸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想去看看她，他想知道，她好不好。

高父虽然平时对高辰逸严厉，但是他是很关心孩子身心发展的。他推了推高母：“你去探探儿子有什么心事。”

高母点了点头，下床冲了杯牛奶，走进高辰逸房间。

“还没睡呢？”高母轻声问道，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没呢。”高辰逸翻了个身，看向母亲。

“来，我来陪陪我大儿子，这么久回来了，也不和妈妈亲热。”高母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哎呀，妈，我都多大了。”高辰逸无奈地笑了笑。

“甭管你多大，你都是妈的孩子。你跟妈说说，你要那么早去学校干嘛？”高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看一个同学。”高辰逸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是女孩？”高母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恩。”高辰逸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很喜欢她？”高母试探着笑着问道。

“怎么会呢。怎么说呢？”高辰逸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没了底气，他在心里问自己，这就是喜欢吗？时常惦记，时常失落，可这样的感觉，真好。

“没事，你喜欢她就喜欢，妈妈又没说你，青春期有青春期的懵懂，也有他的珍贵。妈妈相信你。妈陪你去。”高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

“真没有。不是那个意思。你也认识的，你资助的一个学生。”高辰逸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

“我？你知道了？哦，那早点睡吧，我和你一起去，你看行吗？你这一个人跑过去，学校也没开门，你怎么着？挂着啊？”高母笑着摇了摇头。

“太好了妈，那爸爸……”高辰逸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我肯定完成任务，但是我们不能去那么早，晚2天去可以吗？初六晚上出发，辛苦老张加个班，我和他换着开，带着礼品，看看你的老师。大概初八去找她，你看行？”高母笑着点了点头。

“行啊，谢谢母亲大人。”高辰逸笑着回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高父问道从儿子房里出来的老婆。

“没什么，那个，我和儿子一起去，顺便看看老同学，走动走动。”高母笑着回应。

要么说夫妻同心，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高父懂了～

初六：

“爸，我们走啦。”高辰逸提着行李，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长途跋涉，高辰逸和母亲拜访了校长，老师，问到了筱未央的家～高母这才知道，原来是她。正好，她也很想看看，这位贫困生的生活处境。

逢年过节总是好的，亲戚朋友，能给筱未央家添点吃的，用的。筱母正核算着给孩子留生活费。索性筱未央家不难找，他们家实在穷出名了，很快就找到了。

“筱未央！”高辰逸大老远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筱未央没有片刻迟疑，跑出院门。

“你怎么来了？”筱未央的脸上满是惊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不止我呢，还有我妈，在后边。”高辰逸笑着指了指身后。

“啊？阿姨？阿姨也来了？”筱未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是啊，走吧，进去坐坐。”高辰逸拉着筱未央的手，像回自己家一样，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高辰逸惊呆了，这只有电视里才有吧？真的有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姨，新年好。”高辰逸不知所措，浑身别扭，坐立不安。

“孩子你坐吧，听未央说过你，家里简陋了些哈，随意。”筱母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厄～我，去看看我妈，到哪了，进错门没。”高辰逸站起身，匆匆走出门。

出门撞了个正着。

“你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高母笑着摇了摇头。：“这路也是奇怪，修那边不修这边？车也进不来。”那可不是，那个年代还有歧视，你家穷，还就欺负你了。都是村里出钱修路，出不了钱自然修不了路。

“妈，妈，快，里面坐。”高辰逸把筱未央给他的小板凳给了妈妈。

“是你们啊，贵人啊，贵人。”筱母有些激动，仿佛这些时的委屈，突然爆发，泪流满面。筱未央也一起难受。

高母环顾四周，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她从未想过，筱未央的生活环境会如此艰苦。

“阿姨，您坐。”筱未央重新搬来一张小板凳，脸上带着一丝局促。

高母接过凳子，轻轻拍了拍筱未央的手：“孩子，辛苦你了。”未央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