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伏特加，你什么意思？

　　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伏特加心情忐忑地用右手抚摸着头顶上那对小小的牛角，拇指和食指一动，捏了捏牛角，触感和硬度都是那么的真实。

为什么还有牛角？

伏特加很烦躁，很头疼。

想了想刚才变身的情景，是因为自己想要变回人，所以才从一头牛变回了一个人，于是，伏特加便在心里默念“牛角牛角变回去！”

牛角没有任何变化。

伏特加脑门冒出硕大的问号。

怎么这会不行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房外的琴酒又敲了敲门，力度明显比之前更大了。

不言而喻，琴酒等得心急了。

“大哥，等一下！”

“我马上就出来！”

伏特加立马大喊，作为头上长角，异于常人的人，他心里比琴酒这个无事人更加心急，可是心急也没有什么用啊。

“牛角变回去。”

“牛角变回去！”

“牛角给我变回去！”

伏特加心底呐喊，双眼瞪圆。

可是头顶上的牛角一丝变化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刚才可以，现在就不行？

明明已经从牛变回了人，为什么还有一对角存在？那么多部位都变了，为什么还剩下角没有变？这是什么逻辑啊！

伏特加心急如焚。

用力拍了拍脑袋后。

他心一横，右手抓住脑袋上的牛角用力一拔。

霎时之间，一股剧痛从脑门上产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四肢百骸散发开来，痛得伏特加倒吸凉气，呲牙咧嘴。

该死的，太痛了！

伏特加没辙了。

“咚咚咚！”琴酒又敲门了。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伏特加！”

无可奈何的伏特加慌得一批，急忙大喊：“不要进来，大哥，我现在就来了，真的来了，这次没有骗你，再给我两分钟！”

伏特加慌慌张张赶到衣帽架前。

此时此刻，他无比感谢从前的自己喜欢戴帽子。

这一次，真的救了大命了！

伏特加抓起黑色礼帽，快步赶往洗漱台照镜子。

恰好牛角比较小，还长在脑门顶部斜斜地向中间弯曲，而不是长在脑门两侧向外延伸，所以礼帽刚好盖住了牛角。

往镜子走近两步，细细观察，小心整理。

直到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任何问题。

伏特加才长长松了口气。

妥了，这次妥了。

伏特加拍了拍胸口，走出洗漱台，来到门边开门。

只见墙边的琴酒右手垂在腿边，左手插在风衣口袋内，左撇子的他此刻是什么想法，伏特加一清二楚，知道大哥这是握着枪了。

琴酒淡漠的双眼凝视着伏特加。

他觉得今天的伏特加有很多不同寻常的状况。

比如，突然在早上发出凄惨的叫声。

又比如，叫了他几次，他都迟迟不出来。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总不可能是背叛组织了吧？

琴酒目光越发冷厉。

伏特加被琴酒盯得心慌意乱，黑西装背后都渗出冷汗，但又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去解释：“大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琴酒目光一闪：“是吗？”

“哪里不舒服？”

伏特加有些语塞。

张了两次嘴，才憋出一句话。

“大哥，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吃了过期食品。”

琴酒深深看了伏特加一眼，嘴角勾起，冷笑：“肚子不舒服，为什么不会拉肚子？我可没有听到你往厕所冲水的声音。”

伏特加心道糟了，无法解释。

而且，听到厕所两字，他立即觉得膀胱发胀，回忆起自己起床后光顾着看身体，只想着怎么解决牛身牛角的事情，全然忘记了撒尿。

不想起撒尿还好……

一想起，顿时感觉尿意又急又强。

伏特加扭了扭腿，难为情道：

“大哥，我想先去撒个尿。”

琴酒盯了伏特加一眼，嗯了一声。

伏特加重新开门，走进屋内。

琴酒身形一动，来到门边，目光快速向屋内的上下左右扫视，却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迹象，心里不禁觉得更加疑惑。

伏特加这家伙，到底隐瞒了什么？

两分钟后。

洗完手，用纸巾擦干净手的伏特加走出门外。

右手一拉，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伏特加墨镜下的双眼透着愕然之色，下意识抬起右手看了看，心道奇怪了，明明没怎么用力，为什么门发出这般响声？

琴酒面无表情，目光阴沉了一点。

两人开始走动。

下楼梯之时，默默无言。

气氛甚至有些怪异。

放在之前，伏特加都是走在琴酒前面的。

把背后交给大哥，不怕大哥打冷枪，这是信任的表现。

但是今天，伏特加不敢走在前面。

他实在是担心大哥在背后盯着自己，然后看出点什么，也怕突然来了一阵风，把帽子吹掉了，自己来不及弯腰低头去捡起戴上。

因而现在的伏特加和琴酒，并肩而行。

琴酒单薄的嘴唇紧闭着，眉头微皱。

伏特加你是怎么了？

楼梯这么窄，你竟然和我并行？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停车场。

作为司机的伏特加，走到了保时捷356a右边。没错，是右边。在日本，车子是靠道路左边行驶的，所以驾驶位在右边。

伏特加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扭。

啪的一声，钥匙断了。

伏特加不禁张大了嘴。

看着只剩下半截的钥匙，愣住了。

琴酒目光完全阴沉下来。

这一车型的保时捷356a，车门钥匙和点火钥匙是同一把。但这并不意味着小偷配出钥匙开了车门，就能把车启动开走。

因为钥匙虽然是同一把，但是两个锁既有相同也有不同，在锁的内部结构上，启动锁要比车门锁多了两个锁片。

现在，伏特加把钥匙弄断了。

车子自然也开不了。

那怎么从公寓去商业街？

当然只能走路过去！

我堂堂王牌杀手，步行十几分钟以上去吃早餐？

一念至此，琴酒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又想起不久之前伏特加对自己撒谎，关门像是发泄情绪一样特别大声，走楼梯不放心自己甚至和自己并行……

现在还把车钥匙弄断了。

这一系列行为是什么意思？

琴酒不禁怒意上头。

他目放寒光，他阴森森道：

“伏特加，你这是对我心怀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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