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伏特加变身牛头人

　　蔚蓝的天空，和熙的阳光。

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上，伏特加正低着头，吃着草。

没错，伏特加正在吃草。

此时的伏特加是一头牛，一头皮毛黝黑的牛。

伏特加嘴里咀嚼着青草，牛眼巡视着草地，草叶枯黄的不吃，草叶太粗的不吃，草叶脏了的不吃，只吃新生的嫩草叶。

伏特加吃的很开心，乐在其中。

它并没有感到奇怪。

正如羊吃草，蜂采蜜，狼吃肉，自古以来牛都是吃草的，所以伏特加此时没有并没有觉得奇怪，其实它也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清风吹拂，身上凉爽。

伏特加感觉此间乐，不思其他。

忽然，一头猛虎出现在远处，正快速奔来。

伏特加浑身荡起寒意，它从来没感觉到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下一刻，它四个蹄子一踏，用尽全身力气，扭头就跑。

猛虎在身后狂追，伏特加拼命在跑。

但是，双方的距离仍在不断拉近。

我命休矣……

伏特加最终被猛虎一个虎扑咬住了喉咙，它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破碎的声音，气流不停从气管流出，窒息的感觉涌上大脑。

伏特加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

“呼！呼！呼……”

伏特加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有余悸的他抬起手摸了摸喉咙，发现没有事。

“吓死我了，原来是做噩梦了！”

伏特加如释重负，脸庞上露出笑容，随即抬高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擦了两下之后，才发现手感有些奇怪。

手稍稍挪远一点再看。

这还哪里是人的手掌？

四个脚趾，两个脚趾很高，两个脚趾粗大。

分明就是牛的蹄子！

伏特加顿时惊得浑身颤抖，伸出双手在眼前端详。

牛蹄，两个牛蹄！

完全不敢相信的伏特加再低头一看。

两条腿也已经不是人腿，而是牛腿。

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而肚子和胸膛全都是黑皮，皮上也都是光滑纤细的黑毛。

无法接受的伏特加，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漱台。

朝着镜子，定睛一看。

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头牛！

“啪！啪！啪！”

伏特加伸出右手，狠狠抽了自己三巴掌。

然而，这三巴掌却没有把他打醒，他可以很清楚明了地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那并不是梦，并不是错觉！

“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伏特加牛眼瞪圆，满眼血丝，发出绝望的嚎叫。

凄惨的叫声响彻整栋公寓。

隔壁正在沉睡的琴酒，蓦然张开双眼，右手一动便从枕头底下抽出自己的伯莱塔手枪，随即坐起而后下床，鞋子也没穿就赶到了门边右侧。

侧耳倾听外面动静。

琴酒没有发现任何声响。

也没有听出一丝呼吸声。

于是，琴酒猛地打开门，闪了出去。

三大步之后，琴酒来到了伏特加房间的附近，后背贴着墙壁。

作为王牌杀手，琴酒当然不会傻到站在门外，万一门内有枪手开枪乱射，子弹必然会穿透木门射中自己，那就死得太冤了。

“伏特加，发生什么事了？”

琴酒阴冷低沉的声音，穿过木门传入洗漱台。

房内，洗漱台镜子前的伏特加一听，身上升起一股寒意，慢慢冷静下来。

此时他的理智开始占据高地。

糟了，完了！全完了！

我这副样子该怎么跟大哥解释？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头牛？

明明是乍暖还寒的春天，伏特加只感到浑身发冷，简直比掉入了千年冰川冻了十年八年那种感觉还要透心凉。

现在怎么办？我要逃？

伏特加从洗漱台出来，往阳台外一望，想起这里是五楼。

先不说跳下去能不能生还，就算没事，外面人不是更多吗？

到那时候，大家看到一头牛在马路上四处奔跑，说不定会怀疑这是头疯牛，然后叫来警方狙击手，把我给当场击毙了……

寻思无路可走的伏特加抹了抹额头的汗。

竭尽脑汁想了想，才说道：

“大，大哥，没事发生。”

空气沉默了一下。

“真的吗？”

房外的琴酒声音阴冷，语气明显不信。

伏特加只好强作镇定：“真的，大哥，我真的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憨厚老实，不会说谎。”

琴酒立即质问：“那你刚才在大叫什么？”

伏特加心一慌，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琴酒穷追不舍地问道：“什么噩梦？”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撒谎道：“我，我梦见组织覆灭了，我和大哥都被抓了，那些警察十分歹毒，用了各种酷刑折磨我们！”

这一次，琴酒没有立即反问。

安静了半分钟后。

琴酒缓缓道：“给你二十分钟。”

“刷牙、洗脸、上厕所。”

“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说完，琴酒根本不等伏特加回复，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伏特加张开牛嘴，抬起的牛蹄往前方伸着，正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及说话，就听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可怜，无助……

一连串悲伤的情绪涌上伏特加心头。

随后步履艰难地走出洗漱台，走到床边。

像人一样用两条牛腿走路，人立着的伏特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蹄，又看了看枕头边的勃朗宁手枪，只有一股无力感。

死定了，我这次死定了！

伏特加一屁股墩坐在床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我知道组织那么多秘密，还变成了一头牛。

这种人变牛的神奇现象，组织肯定不会放过，肯定会拿我去做实验，然后抽我的血，切下我身上的部分皮肉做研究。

我是可以逃走，可是我能反抗吗？

现在的我连枪都拿不了，拿头去反抗啊！

就算是逃，在这个人类主导的社会之中，又能怎样？

伏特加双手抱头，默然无语。

良久之后。

门外传来敲门声，不像是用手敲的。

“伏特加，开门！”

琴酒冷淡的道。

伏特加陡然从悲伤中脱离，手足无措，脑袋四处转动，完全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心里不禁想“要是我能变回人就好了。”

下一刻，伏特加变了。

他看到自己的牛蹄变回了人手。

“等一下，大哥，等一下！”

欢喜若狂的伏特加立即奔到洗漱台。

果然，自己变回了人身，漆黑的牛皮不见了，变回了青铜色的皮肤，四只牛蹄也变回了双手和双腿，只是……

“我的头，我的头？”

伏特加看到脑门的牛角，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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