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论骨刃当键盘的可行性报告，以及火焰脑袋取暖的正确姿势

　　酸液犬的三只头同时张开血盆大口，绿色的酸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它们低伏身体，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扑向我们。

我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但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驱使着我向前。骨刃从前臂弹出，锋利的边缘反射着月光。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苏医生，躲到我身后！

我冲向最近的一只酸液犬，骨刃横扫。它敏捷地跃向一旁，但我的速度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癌细胞提供的反应力让我立刻调整了攻击方向。骨刃精准地刺入了它左侧头颅的眼窝。

黑绿色的液体喷溅而出，我本能地张口，吞下了几滴。

【吞噬酸液犬基因物质，获得初级酸蚀能力】【消化中...请稍候...】

一股热流涌过全身，我感觉骨刃前端开始变化，表面覆盖了一层微微发光的绿色液体。

另外两只酸液犬愤怒地扑来。我挥舞着新强化的骨刃，划破空气。第一道斩击精准地切断了一只酸液犬的两个头，第二道则深深刺入第三只的胸膛。

它们倒下的瞬间，我感到体内的饥饿感驱使我俯下身，骨刃插入它们的尸体。一股奇异的吸力产生，酸液犬的血肉、骨骼、甚至部分内脏器官被分解成液态，沿着骨刃流入我的体内。

恶心但有效，苏青黎在一旁评论，你这个能力...很罕见。

吞噬完毕，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满足感。站起身时，双腿发软，差点栽倒。

小心！苏医生扶住我，你的身体还不适应这种高强度吞噬。

我感觉...好饱，我扶着额头，但同时又想吐。

那是基因重组的副作用，她解释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我们继续在森林中穿行，远离祭坛的方向。身后隐约传来追兵的声音，但随着距离增加，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最终，我们找到一处半塌的废弃建筑，曾经可能是某个小型仓库。苏青黎检查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我们才放松下来。

从祭坛那鬼地方连滚带爬地逃出来，我终于有时间感受身体的变化。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特别是弹出骨刃的两条胳膊，疼得直抽抽。

这简直是首次使用的肌肉撕裂体验券，我咧着嘴抱怨，没人告诉我变异这么痛。

苏青黎虽然脸色惨白，但动作麻利。她从那件看似普通的白大褂里掏出消毒喷雾和缝合针线，对着我胳膊上豁开的口子就是一通操作。

嘶——轻点！这可是原装皮肤！我龇牙咧嘴。

闭嘴！她头也不抬，手法快速精准，你这变异也太不讲道理了，骨头直接戳出来？考虑过用户体验吗？下次更新能不能加个缓冲动画？

我哑口无言。这是基因突变，又不是软件升级，哪来的缓冲动画？

你怎么会认识我？趁她处理伤口，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在我公寓那会儿，你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苏青黎的手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缝合。

我一直住在你隔壁，你天天点外卖，我们还在电梯里碰到过几次。她语气平淡，只不过你那时候忙着和女朋友视频，没注意到我而已。

这解释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没等我继续追问，旁边废墟里传来一声闷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一个脑袋着火的壮汉骂骂咧咧地爬了出来，正是刚才被我糊了一脸黑血的火焰头颅怪。

呸！哪个孙子吐老子一脸！找死！

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头顶的火焰随着情绪波动忽大忽小。当他看到我们时，愣了一下，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又看看自己还在冒烟的脸，最后落在我那两根新鲜出炉、沾着血丝的骨刃上，表情变得复杂。

刚才...是你？

我心说要糟，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好惹。苏青黎却冷静地挡在我前面。

我们都是被抓来的，现在只想离开这鬼地方。她语气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火焰头颅怪挠了挠后脑勺，那里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刑无相。实验失败品。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们呢？

简单交换了情报后，我们发现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暂时结成了祭坛难友互助小组。刑无相解释他是黑灵教团早期的实验体，被植入了某种火焰能源核心，但因为不稳定被当作失败品丢弃。

黑灵教团是什么组织？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捕人类进行实验？

为了应对裂隙族。刑无相语气沉重，起初人类以为裂隙族只是单纯的入侵者，但真相更复杂。黑灵教团认为，只有通过改造人类，融合裂隙族的基因，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对抗它们。

那黎明审判日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回想起那道刺眼的白光。

堡垒的最后防线，苏青黎插话，轨道炮黎明之锤。当裂隙族大规模入侵时，堡垒会启动它进行区域清洗。

清洗？我咽了口唾沫，那我们...我是说，普通人呢？

附带伤害。刑无相冷冷地说，在堡垒眼里，外围的区域都是可牺牲的。

夜深了，气温骤降。我们挤在废弃建筑的一个角落里。刑无相的火焰头颅成了唯一的热源，温暖了周围的空气。我和苏青黎毫不客气的用他的头暖手。

话说回来，我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骨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是某种适应性武器化的基因变异。苏青黎研究着我的手臂，你的癌细胞被那些药物激活了，变成了某种...生物武器工厂。

我的癌细胞居然成了我的武器？我难以置信，那黑色的液体又是什么？

初步判断是高密度基因活性物质，苏青黎说，它可以分解并吸收其他生物的组织，为你的变异提供原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个等死的癌症患者，现在却成了能吞噬敌人的怪物。

说到这个，我看着刑无相头上跳动的火焰，突发奇想，哥们，你这脑袋能调节亮度不？或者切换成烧烤模式？我刚顺了只野鼠

刑无相的火焰猛地蹿高三尺：滚！

苏青黎则拿出一把小镊子，好奇地戳了戳我的骨刃：所以，这玩意儿真不能映射成键盘快捷键？比如Ctrl C、Ctrl V？

我看着自己这凶残的杀器，再看看苏医生一脸认真的科研表情，感觉世界观又裂开了一点。

你不是普通医生，对吧？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了解那些药物，也认识所谓的基因活性物质。你到底是谁？

苏青黎的月印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悠远。

我曾经是堡垒的基因研究员，专攻罕见基因突变，她轻声说，直到我发现了关于月印的秘密...

她正要继续，刑无相突然竖起手指，示意我们安静。

有动静，他低声说，火焰收缩到最小，有人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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