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赃并获

　　早朝钟声的余音还未散尽，楚啸真昂首而立，手中紧紧攥着李富贵的供词。

高坐龙椅之上的楚祥，目光阴沉，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而蜀王楚啸光，则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地站在那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

“传李富贵！”

楚祥略一沉吟，语气低沉地吩咐道。

话音刚落，两名禁卫军便将五花大绑，瑟瑟发抖的李富贵押了上来。

李富贵走得踉踉跄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旁人。

“李富贵，你可知罪！”

楚祥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吓得李富贵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楚啸真上前一步，厉声道：“李富贵，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生不如死！”

李富贵闻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蜀王，又看了看盛怒的皇帝，以及神情冰冷的楚啸真，心中满是恐惧。

“说！”

楚啸真一声暴喝，吓得李富贵魂飞魄散，“奴才该死！奴才都招！是蜀王殿下指使奴才……”

“住口你血口喷人！”

楚啸光厉声打断李富贵的供述，指着楚啸真怒道，“四弟，你为了陷害本王，竟然不惜屈打成招，伪造证据，你的良心何在？”

楚啸真冷笑一声，“三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李富贵可是你府上的管事，他亲口指认你，难道还有假不成？再说，这供词上可是有他的亲笔画押，难道这也是我伪造的？”

“这……”

楚啸光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李富贵竟然真的会招供，心中又惊又怒。

“李富贵，”

楚啸真转向李富贵，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将蜀王如何指使你劫掠粮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陛下和各位大臣。只要你如实招供，本王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李富贵听到“饶你一命”四个字，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蜀王殿下给了奴才一千两银子，让奴才去找黑风寨的二当家。”

“只要能劫了这批粮草，事成之后，还会再给奴才五千两……”

“蜀王殿下还说。”

李富贵的话狠狠地刺在楚啸光的心口上。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李富贵声泪俱下的控诉在朝堂之上炸开了锅，群臣一时哗然，争辩声四起。

户部尚书猛然拍案而起，大声质疑：“荒谬！蜀王怎会行此等事？李富贵不过一介奴才，他的话岂能当真？”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是啊，蜀王一向贤明，怎么会做出这等劫掠粮草的恶行？其中定有蹊跷！”

另一边，刑部尚书站出来反驳：“李富贵的供词详细，言之凿凿，更有亲笔画押，岂能是空穴来风？况且，蜀王府的管事突然失踪，如今又在此出现，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他身旁的御史大夫也补充道：“臣也认为此事需彻查！蜀王是否真的与此事有关，还需证据说话！”

大殿内支持与质疑之声愈加激烈，逐渐割裂成两派。

楚啸光面色铁青，急忙开口辩解：“父皇明鉴！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李富贵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他说着，狠狠地瞪了楚啸真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四弟，你为了争夺储君之位，竟然不惜用这等卑劣手段陷害兄长，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楚啸真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回击：“李富贵乃是人证，供词乃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三哥却一口咬定是陷害，不知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莫非三哥认为，这满朝文武，以及父皇，都与臣弟一起陷害于你？”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犀利，“还是说，三哥心中有鬼，所以才如此惊慌失措？”

“你血口喷人！”

楚啸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啸真，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暗骂李富贵这个废物，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楚啸真收买，坏了他的大事！

“够了！”

楚祥一声怒吼，打断了兄弟二人的争吵。

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富贵，沉声问道：“李富贵，朕再问你一遍，你所说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李富贵连忙磕头道：“陛下明鉴！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若有半句虚言，奴才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楚祥的目光又转向楚啸光，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啸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楚啸光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他必须想办法脱身，否则，他将万劫不复！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指使李富贵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这其中定有误会！”

他说着，转向李富贵，厉声质问道：“李富贵，你为何要诬陷本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从实招来，本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李富贵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摇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句句属实，绝不敢诬陷蜀王殿下！”

楚啸真微微一笑，语气不紧不慢，“三哥何必如此激动？若想自证清白，只需拿出证据便是。空口白牙，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缓缓打开，从中取出一枚刻有暗纹的玉佩，高举过顶，引得满堂大臣瞩目。

“此玉佩，乃蜀王府独创，仅此一件，刚刚从劫粮贼首身上搜出。”

楚啸真顿了顿，目光直视脸色煞白的楚啸光，“三哥，可认得此物？”

李富贵原本就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玉佩出现，更是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不止，磕头如捣蒜，“奴才…奴才认得！确是…确是蜀王殿下亲赐之物，命奴才…奴才协助黑衣人…行动！”

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楚啸光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比雪还要白，他指着李富贵，“你…你胡说！本王何时给过你此物？你…你分明是受人指使，栽赃陷害！”

“栽赃？三哥，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