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认知污染（1）（求书评）

　　周媛的尖叫声撕裂了教室的沉寂，黑板上张学长扭曲的面容正渗出蓝黑色液体，眼窝处镶嵌着两枚青铜齿轮。我死死按住发抖的右手——掌心的校徽纹身正在发烫，与黑板上的齿轮产生诡异共鸣。

班长刘悦上前说到，“这是谁的恶作剧啊，这么没素质。”随即拿黑板擦，却发现擦不掉。班主任带上眼镜，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投影仪在搞鬼，就动动鼠标把这个图片给删掉了。心里嘀咕：“刚刚校长叫全体老师开会讲让我们开一场心理课来安慰安慰这些学生，这个该死的投影仪把我的班级搞得更人心惶惶了。”

班主任批评道：“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许靠近讲台上的电脑，我不允许刚刚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被我发现谁玩这样的恶作剧我直接让他回家。这节心理科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下节课开始正式上课。”

此时的实验楼后巷，王猛从消防栓锈斑中渗出半身，怀表链刺入张学长的瞳孔：“你的死亡会让林宇的认知污染加深13.7%...”

这节课下课，我看见校工把张学长的课桌搬走了，我突然注意到，地板留下铜绿色的四边形锈痕，我肘击赵晓峰，手指往那边指，赵晓峰也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诶，林宇，是谁不读了啊，东西都没拿走，桌子上还留着前主人留下的种子，还流到地上了。”赵晓峰蹲在地上用放大镜观察：“这是某种金属氧化反应，但成分分析显示...”他忽然噤声——锈痕表面浮现出张学长手掌的轮廓，中指位置嵌着半枚齿轮。

“这是张涛学长的...”

“你说什么，刚刚老师不是说去外婆家了吗，难道真的被你说的一样，他....”赵晓峰露出了震惊的面孔

我点了点头，他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虽然你说的很荒谬，但是那也不能说明是王老师做的吧。”

“这样，中午放学你跟我来图书馆。”他虽然半信半疑，也还是点了点头。

突然一声大喊“最新通报！”班长刘悦举着教务处通知闯进来，“王猛老师突发急病住院，数学课由陈老师暂代。”

刘悦说完朝我这边瞄了一眼，算是对我刚刚的预判挺准的一个肯定，但是赵晓峰不一样，他以一种极为震惊的眼神盯着我，我说的话越来越对的上现实了，他意识到无论是王猛，还是张涛学长，还是我口中的齿轮印记...也就除了‘第一梯度者’还没有出现，其他都对上了，他越发相信我说的话了。

上课铃响了，赵晓峰回到座位用笔轻轻敲刘悦的肩膀，“刘悦，我跟你说....”他把刚刚下课的事情跟他的猜测讲了一遍。

刘悦白了赵晓峰一眼，“你们两个都疯了吧，数学老师讲的很清楚了，王猛老师只是生病了，替课几天而已，而且老师也没说是三天啊，安心上课，代课老师要来了。”她立马回头扎根她的课桌。

赵晓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疯婆娘，眼里只有学习了”，然后朝我这边说，“林宇，等我们等下放学去图书馆找出真相，再让这个小悦悦吓一大跳。”我笑了笑，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节上课，我们谁都无心听老师讲课，也就只有刘悦在认真做笔记。我盯着教室后门新装的青铜防盗门，把手处凝结的铜绿与祖父怀表上的锈斑如出一辙。我必须想出一个方法对抗三天后出来的王猛，表哥去省城找舅舅不一定能回来这么快，但是眼下我对第一梯度者了解的少之又少，除了等表哥回来，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只能下课拖着赵晓峰去图书馆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刘悦的圆珠笔突然在试卷上划出锐角折线，笔尖刺破纸张扎进木质课桌。这道解析几何题...她盯着自己无意识写下的门阈方程式，“为什么解题步骤像在画迷宫？”

赵晓峰夺过试卷，用涂改液覆盖住方程式跟题目，“你看，这不就解了嘛，鲁迅说过‘解决不了困难，那就解决那个提出困难的人’。我肯定不能解决你，但是我能解决试卷，嘿嘿嘿”他朝刘悦抛出了媚眼

刘悦很恼怒，一把抢过试卷，刚想骂这个小出生，但是现在是上课，她也不得不忍住。我看着赵晓峰双手搭着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暗暗发笑，我把那道题目的解法递给了刘悦，她接过来对我点了点头，递给我一个‘ok，感谢大哥’的眼神。我对数学这科是天生的好，但是也只有理科好，文科我是一塌糊涂。

此刻，没人注意到刘悦试卷上的迷宫门阀，在被涂掉后显出了一丝十分复杂的齿轮的团案。

中午放学时刻，再去图书馆之前，我带着赵晓峰先不去图书馆，因为我们要去更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昨天晚上张涛学长死的地方，美术教室的后窗前。

在我们到达地点后，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血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的铜绿色锈斑。我脑子回想‘速度这么快吗，选择用铜锈遮挡住血迹’

赵晓峰说道：“你说这里就是张涛学长昨天晚上死的地方？但是这里除了老化的铜锈，啥也没有啊。”我无语的看着他，“你的脑子也是没救了，难道你没察觉这片区域里就只有这里有铜锈吗，这哪里看者像是老旧。我只能跟你说昨晚张涛就是在这里死的，但是血迹为什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铜锈，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但是此时我心中多出了一份疑问，‘王猛为什么要覆盖血液，他是不是不能把血液带入他的认知空间里面只能把这些血迹转换成铜锈，还是说张涛的血液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不能清理干净，只能用铜锈覆盖？’有许多疑问，也只有等后面王猛出来或者表哥回来在解答了。

吃完饭后我终于带着赵晓峰来到了图书馆，碰巧遇见了班长刘悦也在。她嘀咕赵晓峰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不到晓峰你这个‘游乐王子’也会来图书馆，怎么今天不带林宇出去校外买奶茶看漂亮师妹了？”

赵晓峰的嘴角歪歪一笑，一副深邃的眼神看着刘悦：“你懂个屁，哥今天是来赔我兄弟来探案的，以后别叫我游乐王子，叫我一中柯南，我允许你当我的小兰，过来跟我探案把。我们要调查的是我们学校的两起失踪案。”

刘悦看着我担心的说道，“林宇，这还有几十天高考了，你真的就不担心吗，这两起失踪案还是等警察来破案，你最近肯定是做噩梦了，这个中午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这个世界上哪有鬼神这种东西，说不定纯属巧合。”

我暗自感叹‘这班长老好人了，就是思想太正经了’微笑回应道：“没事班长，我们就是来图书馆查阅资料的，不打扰你学习啦。”说完我迅速推着赵晓峰往图书登记处走去。

此时我跟赵晓峰谁都没有注意到，刘悦看着我们两个的背影，眼神有一种淡淡都失落感...

“宇哥，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嘞，查什么资料你先告诉我吧。”赵晓峰疑惑道

我不说话，只是一味的走着“没事，你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了，你这没来过图书馆的家伙，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书。”赵晓峰也只能默默跟在我身后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来图书馆，在此之前都是不愿意来的，如果不是最近发生这些事情，还有听了我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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