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色新月

　　满月像一颗悬挂在夜空中的血珠。

我站在火影岩上，寒风撕扯着衣袍。下方木叶村灯火通明，看似平静，但我的写轮眼能清晰看到东门附近异常的查克拉流动——宇智波的激进派提前行动了。

手腕上的通讯符突然发烫，泉急促的声音传来：八代长老带着三十名上忍控制了东门结界班！铁火和稻火倒戈了！

比预计早了六小时。我捏碎通讯符，碎片化作一只火鸦飞向夜空——这是给止水的行动信号。

“三代目在哪里”？我低声自问，双手快速结印，忍法·查克拉感知！

查克拉网络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三代的查克拉出现在...死亡森林边缘？不对，那里有埋伏！八道陌生的查克拉呈包围之势潜伏着。

调虎离山吗...我一笑。激进派故意在东门制造骚动，引三代前去调解，实则在半路设伏。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咬破拇指，双手按在岩壁上：通灵之术·八尺鸦！

巨大的乌鸦从烟雾中现身，漆黑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这是我用初代细胞和通灵兽契约改良的新型通灵兽，速度和负重都远超普通忍鸦。

去神社，把这个交给富岳。我将一枚特制苦无塞入乌鸦脚环，然后到东门接应止水。

乌鸦长啸一声冲入夜空。我则全力奔向死亡森林

树木在两侧飞速后退。我的大脑冷静得可怕，计算着每一种可能。最坏的情况是三代已经遇害，木叶陷入内战，而我暴露实力，接管木叶。但这不是我的计划。

死亡森林的寂静被爆炸声打破。我跃上树梢，看到远处火光冲天。三代被六名忍者围攻，左臂不自然下垂，但依然用右手维持着坚固的土流壁。更远处，两名埋伏者正在准备某种结界术。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三条火龙从我口中喷出，精准命中那两名结界忍者。他们仓促闪避，打断了结界准备。三代趁机反击，一个土遁·黄泉沼困住三名敌人。

鼬？！三代惊讶地看着我从天而降，东门那边...

调虎离山。我简短回答，同时甩出六枚手里剑逼退偷袭者，您中计了。

三代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变得锐利：团藏参与了吗？

不确定。但这些不是根部。我的写轮眼锁定敌人，砂隐的傀儡师，云隐的爆破部队...八代请了外援。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宇智波激进派勾结外敌，这已经超出内部斗争的范畴，是真正的叛村行为。

必须阻止富岳！三代咬牙，如果木叶内乱，其他大国...

他的话被一阵诡异的空间扭曲打断。我背后的空气突然裂开，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向我的后心！

神威！

千钧一发之际我侧身闪避，但右肩仍被撕开一道口子；当然这是我故意示弱。橙色漩涡面具从虚空中浮现，带土的独眼冷冷注视着我。

又见面了，宇智波鼬。他的声音低沉而戏谑，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三代震惊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你是...

请稍等，三代目大人。带土故作礼貌地鞠躬，我和这位小兄弟有点私事要谈。

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猛然旋转，周围空间开始扭曲。我早有准备，左手悄悄结好了解除幻术的印，但故意装作被吸入的样子。

眼前一花，我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异空间——灰暗、无边无际，只有方形的平台悬浮在虚空中。这是带土的神威空间，我曾在原著中见过无数次。

别装了。带土摘下面具，露出疤痕交错的脸，我知道你认出了我是谁。

我稳住呼吸，右肩的伤口隐隐作痛：面具男，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宇智波斑？

带土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的他仍以斑的身份活动。

有趣。他慢慢拍手，看来止水告诉你的比我想象的要多。不过没关系，死人会保守秘密。

他瞬间出现在我面前，苦无直刺咽喉。我勉强闪避，但神威空间的特性使他的速度远超常态。

你以为凭你那不成熟的万花筒能对抗我？带土讥讽道，真正的宇智波力量是这样的！

他的右眼突然变化，复杂的图案旋转起来。我顿时感到全身被无形之力束缚——这是比普通万花筒更高阶的瞳术！

月读世界七十二小时，现实世界只有一秒。带土悠闲地绕着我踱步，足够我撬开你的大脑，找出你所有的秘密。

剧痛袭来，仿佛有烧红的铁棍插入太阳穴。我咬牙抵抗，同时激活了预先布置在脑中的防护术式——这是研究笼中鸟咒印后开发的反精神入侵技术。

带土突然闷哼一声后退：你...脑中的是什么？

日向家的礼物。我擦去鼻血，目前的带土还不值得我暴露永恒万花筒，趁机结印，顺便一提，你中计了。

什么？

从你出现到现在，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二十三秒。我的写轮眼亮起奇异的光芒，足够我的乌鸦完成使命。

带土猛然醒悟，急忙结印想返回现实世界。但就在这瞬间，我发动了准备已久的反击：蜃楼轮回·逆！

这是融合了记忆编织和月读原理的新型幻术，专门针对带土这种依赖单眼万花筒的对手。他右眼的视野被短暂干扰，神威空间的稳定性出现波动。

没用的！带土怒吼，在这个空间里我才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的右手已经按在了他胸口，掌心浮现出复杂的封印术式。

飞雷神印记？什么时候...带土难以置信地低头。

在你拉我进来的瞬间。我微笑，现在，请送我回去吧，否则我就引爆这个印记。空间紊乱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带土的面具下传来牙齿摩擦的声音。最终他冷哼一声，空间再次扭曲...

现实世界，死亡森林。

我踉跄着回到原地，发现三代已经解决了所有敌人，正警惕地环顾四周。时间果然只过去不到一分钟。

鼬！那个面具男...

暂时击退了。我简单地说道，东门情况危急，请您立刻回村坐镇。富岳交给我。

三代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小心团藏。这种混乱正是他期待的。

目送三代离去，我立刻检查乌鸦传来的信息。富岳已经收到我的特制苦无——里面封存了针对他万花筒的特定频率幻术。理论上能暂时干扰他的判断，让他看到政变失败的幻象。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带土的介入和激进派勾结外敌的行为，让局势更加复杂。我咬破手指，再次召唤八尺鸦。

改变计划。通知止水直接前往东门，以宇智波镜弟子身份现身。

乌鸦飞走后，我全速奔向宇智波族地。沿途看到木叶各处冒出浓烟，警备队的宇智波忍者正在与暗部对峙。最糟糕的是，一些平民区也遭到了袭击。

八代这个蠢货！我心中暗骂。勾结外敌袭击平民，这彻底越过了底线。

族地大门敞开，守卫不知去向。我径直冲向集会所，一路上看到妇女儿童惊恐地躲在屋内。富岳果然在那里，独自站在高台上，万花筒写轮眼全开，面前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查克拉光球。

父亲！住手！

富岳缓缓转身，眼中流下血泪：太迟了，鼬。八代他们已经...

他们勾结砂隐和云隐袭击平民！我厉声打断，这不是宇智波的荣耀，这是叛国！

富岳的身体晃了晃。我植入的幻术正在起效，让他看到族人被各国忍者背刺的幻象。但仅靠这个还不够。

看看外面！我指向窗外，宇智波的妇女儿童正在遭受报复！您还要继续吗？

富岳的查克拉光球微微颤动。就在这时，集会所大门被猛地踢开，浑身是血的八代冲了进来。

富岳大人！暗部反击了，我们需...宇智波鼬？！他看到我后脸色大变，杀了他！他是叛徒！

两名激进派上忍立刻向我扑来。我叹了口气，解开了右眼的一点限制。

万花筒写轮眼·开！

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不同于原著中鼬的万花筒图案，我的右眼浮现出三枚勾玉环绕风车的新形态。这是融合初代细胞后的变异。

天照·改！

黑色火焰化作网状笼罩两名上忍，却没有焚烧他们，而是形成禁锢。这是我改良后的天照，可控的黑炎。

八代惊骇后退：不可能！这么小的年纪就...更可怕的你还不知道，我暗自嘀咕。

八代长老。我一步步逼近，你勾结外敌袭击平民，违背了宇智波最基本的族规。按照传统，该当何罪？

富岳突然动了。他的万花筒猛然睁大，八代的身体瞬间僵直。

幻术·枷杭之术！富岳的声音冰冷刺骨，八代，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局势逆转就在一瞬间。随着富岳倒戈，剩余的激进派很快被制服。我立刻派通灵兽通知三代危机解除。

父亲，东门那边...

去吧。富岳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宇智波的错误...由宇智波来纠正。

——————

木叶东门已经沦为战场。

结界班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二十多名宇智波上忍正与赶来的暗部激战。更远处，十几名砂隐傀儡师在屋顶伺机而动。

我站在高处俯瞰，寻找止水的身影。突然，一道绿色身影如闪电般切入战场，所过之处的宇智波忍者纷纷倒地。

木叶旋风！迈特凯的怒吼响彻战场。

紧接着，卡卡西带着一队暗部从侧面突入，雷切的光芒划破夜空。局势对宇智波越来越不利。

止水，你再不出现就晚了...我喃喃自语。

仿佛回应我的呼唤，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精准落在交战双方中央。那人戴着仿照宇智波镜风格的面具，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

全部住手！熟悉的声音经过伪装后更加低沉，以宇智波镜弟子的名义！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宇智波镜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英雄，在三代年轻时牺牲，在族内享有崇高地位。

镜大人...的弟子？一名宇智波上忍迟疑地放下苦无。

这是宇智波的内部事务，不该牵连村子。止水伪装的声音充满威严，八代勾结外敌的证据确凿，富岳族长已经下令停止所有行动。

砂隐的傀儡师见势不妙开始撤退。我适时现身，落在止水身旁，向所有人展示富岳的手令。

警备队立刻撤回族地，伤员交由医疗班救治。我高声宣布，三代火影已经承诺，只追究主谋责任。

卡卡西敏锐地注意到止水面具下的写轮眼，但没有拆穿。迈特凯则挠着头：啊咧？这就结束了？

局势逐渐平息。当最后一名激进派被押走时，止水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既阻止了政变，又保全了宇智波的名誉，更重要的是避免了大规模流血。

然而，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从背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到带土站在远处的火影岩上，独眼冷冷地注视着我。

他的口型清晰地传达了一个信息：游戏才刚开始。我呵呵，不置可否。

但今晚，至少木叶和宇智波都得以幸存。满月渐渐被乌云遮蔽，漫长的血色之夜，终于迎来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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