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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适逢清风柳,随遇不能安

书名:画飞花,一见宛如初 分类:现言 作者:半格信号 更新时间:2025-04-15 08: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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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安生度过,秦睛没再见过数日前悬崖边匆然一眼的那个冷面王爷。

这倒也正好如了秦睛的意思,饶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她还是不知道如何直面那个冷漠的人。

经过这几日的安心调养,秦睛已经好了大半。

王府对于她的约束只是不能出这个院子,院子不小,或者说是王府太大,所以她住的这个院子即使是王府中最小的,也远比人们想的大得多。

亭台水榭该有的都有。

此时,秦睛就只身坐在一座水中小亭中。

栏杆下,微微浮动的锦鲤聚集在一起,水面被锦鲤们渲染的五彩斑斓,天光微末的经水面反射在秦睛未着片妆的脸上,显出瓷白与清冷的绝美容颜。

院中美景秦睛独衷于这一处水中小亭,亭边小渚上种着淡雅的俪兰。

秦睛原本是不喜欢如此淡的颜色,可一朝穿越到这里,心境变了,喜好变了似乎也没有不妥。

“本王竟不知季秦何时喜欢上这俪兰的。”正当秦睛出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秦睛讶然的回过头,顶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冷脸的王爷正站在身后的廊桥上,目露探寻的盯着她。

“季秦”是家里给她取的字,秦睛虽名义上已为准王妃,但还没经明媒正娶,私底下以字称之合乎规矩。

“我不过是王爷豢养的金丝雀罢了,何德何能让王爷知道喜好。”话一出口,秦睛心惊。一番话全不生于她心,却出自她口。

在这危机四伏的时代,面对这样冷酷的人,她应该谨小事微的。

果然,身后的男人没有接话,气氛瞬间凝结成冰。

一股凉凉的目光锁在背后,秦睛只感觉如芒在背。

索性那道目光只在她背后停留了片刻,男人便转身带起一身冰冷的气场想要默默地离去。

秦睛抿了抿嘴唇,她的命就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这次偶然的交流说不定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王爷!”

冷面王爷应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秦睛,“何事?”

“王爷要是有想让我去做的事。”这么多天的不闻不问,不可能突然想起来见她,“不妨直说。”

“琤~”

鎏金蟠纹的羊脂玉佩轻磕在男人佩剑之上发出的清脆嗡鸣与湖上潺潺水声交和,令秦睛心神震荡一瞬,冷面王爷转过身,目光复杂得秦睛难以看透他的用意。

月光胜雪,廊桥之上的男人身形挺拔伟岸,素色的蟒纹袍在微风中摆动起伏。

“你知道了?”王爷的声音很轻,与流水的声音一起传到秦睛耳中。

秦睛远远地看着廊桥之上,嵌入月色中的王爷。或许是自己猜对了的原因,心里的紧张竟然也消散了大半。

“不知。”

秦睛的嗓子还有点哑,但声音清丽的底子仍在,不至于败了当下的气氛。

她实事求是,自己不过是一只圈在笼中的鸟,即使她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能让这位王爷找她去做的事是什么。

那天在悬崖之上,她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点感情,自己名义上的身份显然不被他放在心上。

基于此,如果自己死了反倒还算是解决了那男人的一桩麻烦。

但,她活了下来。而且是被悉心照料着活了下来。

无奈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能推倒出来的事实在有限,想要就此猜到那冷面王爷的心里所想实在是有点牵强。

因此,秦睛只能靠赌。

赌自己还有价值,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好在确实是赌对了,这也让秦睛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有想过,这件事你可能没法完成,”男人没有动作,嘴中的话语依旧平淡且冷,“甚至,可能会死。”

“知道。”秦睛任由自己的视线和男人交锋,带着微不可查的颤音回道,“王爷这样安排,也有非我不可的原因不是吗。”

秦睛说完,等着廊桥之上的男人回应自己,可月光暮色之中,男人眼神不动分毫,静静地盯着自己。

她心底自嘲,良久才感叹这个男人城府之深,如同那日的深崖,此时她虽然可以望到崖底,可也正因如此,那崖底嶙峋的乱石才显得骇人。

“我不去做也未必能活不是吗,我想活着,既然如此我不如信自己可以。”打量着男人冷峻的面孔,秦睛只好吐露出坦白的话。

王爷的目光在秦睛说完之后,沉吟片刻说道,“你随我过来。”

说完,玉佩再次与佩剑磕碰一声,男人自顾自地向着廊桥一端离去。

“这是?”秦睛看着手里的信封,发言向王爷询问。

“这是两天前,从土中让人给你稍带过来的家信。”王爷盯着秦睛手上,印泥已经被打开的信封,不由得又补充解释道,“进出王府的书信,都会严格检查,信中内容我的人已经看过,没有异常。”

“只是,以一朝司马大人的城府,想必信中能有让人发觉的异常才是不正常的吧。”王爷的目光如炬,他又盯上了秦睛,“本王没法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也不想知道。”

“但在泾阳王府,你若想活着,就得做个对本王有用的人。否则,除掉你本王的收益会更大。”

秦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时,已经是下半夜。

她屏退了屋子里的下人,从信封中取出里面的信纸摊开在桌上。

纸张不少,展开足有小十页,纸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字迹上看,似是有四个人的不同字迹,她对原主的记忆一无所知,不过好在每种字迹的结尾处都有着一个署名,方便她辨别。

第一段字迹,自然是本朝的司马大人,也就是原主的生父写下的。

信中司马大人开篇写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中篇写后悔没有多教导女儿,结篇写女儿顽劣,请王爷包容之类。

全篇洋洋洒洒近千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即使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的秦睛也没法看得出来。

想到这,秦睛不由得苦笑起来,这还真是难以直说的意难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