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怡红院外 初探宝玉

　　怡红院那边总是热闹些，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约听到丫鬟们的笑语声，与潇湘馆的清寂形成了鲜明对比。云霄这几日巡查，总会有意无意地多往这边绕两次。他知道，贾宝玉这块“璞玉”，还需要细细雕琢，才能为己所用。

上次以外洋火铳勾起了宝玉的兴趣，是个不错的开端。今日，他打算再添一把火。

午后阳光正好，云霄带着铁牛等人“恰好”巡查至怡红院外不远处的开阔地。他示意手下散开警戒，自己则走到一棵大树下，看似随意地舒展筋骨，实则将一套简洁刚猛的拳法使得虎虎生风。他并未刻意张扬，但那拳风呼啸、身形矫健的模样，自然吸引了附近仆从的目光。

果然，没过多久，怡红院的院门开了，宝玉那颗好奇的脑袋探了出来，身边跟着寸步不离的袭人，还有几个小丫鬟，其中一个眉眼伶俐、带着几分泼辣劲儿的，正是晴雯。

“咦？是云大哥！”宝玉眼睛一亮，上次对火铳的兴趣还未消散，此刻又见云霄展露“武艺”，更是觉得新奇，不顾袭人的阻拦，便小跑了过来。“云大哥，你这是在练什么？真好看！”

云霄收了拳势，气息沉稳，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宝二爷见笑了，不过是些粗浅的把式，强身健体罢了。”

“这还叫粗浅？”宝玉瞪大了眼睛，“我看着比那些戏台上的武生厉害多了！云大哥，你教教我好不好？”

袭人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拉住宝玉，对云霄赔笑道：“云校尉莫怪，我们爷就是爱胡闹。这打打杀杀的，哪里是爷该学的。”她看向云霄的眼神依旧带着防备。

云霄知道袭人的心思，也不恼，只是笑道：“袭人姑娘说的是。拳脚无眼，宝二爷金尊玉贵，确实不宜轻易习练。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宝玉，“强身健体倒是好的。我看二爷平日里文采风流，若能辅以一些吐纳调息之法，内外兼修，岂不更佳？”

“吐纳调息？”宝玉果然被吸引了，“那是什么？难不难学？”

“不难。”云霄微微一笑，“只是一些呼吸运气的小窍门，持之以恒，能让人神清气爽，不易生病。若二爷有兴趣，云霄倒是可以略说一二。”他故意将话题引向更“安全”的养生之法，既能满足宝玉的好奇心，又能降低袭人的戒备。

袭人听说是调养身体的法子，倒是不好再强硬反对，只是依旧警惕地看着。

晴雯在一旁撇撇嘴，似乎对云霄这故弄玄虚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

宝玉兴致勃勃，立刻就要云霄教他。云霄也不藏私，便拣了一两种最简单、最基础的呼吸法门，慢声细语地讲解起来，还亲自示范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他讲解得深入浅出，又带着几分江湖人的神秘感，听得宝玉连连点头，学得有模有样。

袭人见这法子确实不像什么危险的功夫，只是调匀呼吸，动作也舒缓，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依旧在一旁仔细盯着。

云霄一边教着宝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袭人和晴雯。袭人的温柔和顺下是坚定，晴雯的娇俏泼辣中是纯真。这两个丫鬟，姿色都是上乘，性格也各有特点。他心中暗道：怡红院这几个大丫鬟，个个都是精品，尤其是袭人，早已是宝玉的“准姨娘”，晴雯更是心比天高……拿下她们，恐怕比拿下金钏儿、香菱要费更多心思。不过，越是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越有滋味。

他教了一会儿，见宝玉额头微微见汗，便适时停下：“今日便到这里吧。二爷初学，不宜操之过急。每日早晚练习片刻即可。”

“嗯嗯！多谢云大哥！”宝玉觉得身体似乎真的舒畅了些，对云霄更加佩服和亲近，“云大哥，你懂得真多！以后我还能再向你请教吗？”

“只要二爷不嫌弃云霄粗鄙，随时恭候。”云霄笑道。

袭人见状，连忙上前给宝玉擦汗，柔声道：“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歇息了。云校尉也辛苦了。”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云霄自然听得出来，也不多留，拱手道：“那云霄便不打扰二爷和各位姑娘了。告辞。”

他说完，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背影挺拔。

宝玉望着云霄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新奇和向往。袭人则看着云霄，眉头微蹙，心中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宝玉生活中、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警惕之心更甚。晴雯则哼了一声，不知是对云霄，还是对宝玉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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