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窥门径 拜见贾赦

　　翌日一早，贾琏果然依约而来，还特意给云霄带来了一身崭新的锦袍。

云霄换上后，更显得身姿挺拔，气宇不凡，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锐气，仍让人不敢小觑。

“云兄，请。”贾琏引着云霄，步行前往荣国府。

宁荣街果然名不虚传，街道宽阔，两旁府邸连绵。

荣国府和宁国府两座巨大的可能唯一干净的石狮子镇守门前，朱红大门，金字匾额，气势非凡。门口侍卫仆从往来不绝，皆是衣着体面，神态倨傲。

贾琏带着云霄，熟门熟路地从荣国府西侧的角门进入。这并非正门，但也比寻常人家的正门气派多了。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相对独立的院子，这里便是大老爷贾赦的居所。

通报之后，一个小厮出来，引着二人进入正厅。厅内陈设古朴，却也透着富贵。上首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面色微黄，留着山羊胡，眼神有些浑浊，正是荣国府的袭爵之人，贾赦。

贾赦旁边站着一位形容憔悴、沉默寡言的中年妇人，想来便是邢夫人了。

贾琏上前请安：“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贾赦“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云霄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琏儿，这位就是救了你的云壮士？”

“正是。”贾琏连忙介绍，“这位是云霄云兄。若非云兄仗义，儿子这次恐怕就……”

云霄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草民云霄，见过赦老爷，邢夫人。”他并未下跪，只因贾琏介绍他是“壮士”，且有救命之恩，如此倒也合乎情理。

贾赦打量着云霄，见他气度不凡，谈吐得体，不似寻常草莽，心中那点疑虑去了几分。他捋着胡须，缓缓道：“云壮士不必多礼。救了犬子，便是我贾府的恩人。不知壮士可有功名在身？如今在何处高就？”

云霄坦然道：“回老爷，草民乃白身，四海为家，暂无安身之处。”

贾赦点点头，沉吟片刻。他素来不大理会俗务，但贾琏毕竟是他的儿子，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况且，看这云霄身手不凡，或许将来能有些用处。他看向贾琏：“琏儿，你意下如何安排？”

贾琏忙道：“儿子想着，云兄身手过人，不如先在我外书房那边帮衬着？也算有个落脚之地。日后若有机会，再为云兄谋个好前程。”

贾琏的外书房实际上是他处理自己在外事务和结交朋友的地方，相对独立，安排云霄在那里，既方便照顾，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贾赦觉得这个安排甚好，点头道：“如此也好。云壮士，你意下如何？”

云霄自然没有异议：“全凭老爷和琏二爷安排。”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进入贾琏的外书房，意味着他有了接近荣国府核心圈子的跳板。

贾赦又勉励了几句，赏了些银两衣物，便让贾琏带云霄下去了。

邢夫人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看着。

出了贾赦的院子，贾琏松了口气，笑道：“云兄，我父亲这边算是妥了。走，我带你去外书房那边安顿下来。”

贾琏的外书房设在荣国府外的一条小巷里，离角门不远，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院子不大，但五脏俱全。贾琏将云霄安排在其中一间厢房，又拨了两个小厮伺候。

安顿好后，贾琏道：“云兄暂且在此住下。平日里若无事，可随意走动，只是府里内宅规矩大，未经传召，切莫擅入。若有需要，只管吩咐下人便是。”

云霄拱手道谢：“多谢琏二爷费心。”

贾琏又叮嘱了几句，便自回府内去了。他还要去向王熙凤“报备”此事。

贾琏走后，云霄站在窗前，看着院外隐约可见的荣国府飞檐，眼中精光闪烁。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

红楼画卷，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而他，将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要成为这画卷中，搅动风云的执笔者。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利用贾琏这个跳板，尽快接触到荣国府的核心人物，尤其是那些他“感兴趣”的女子。

而眼下最直接的途径，似乎就是那位权势赫赫的琏二奶奶——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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