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借梯上楼 初入京华

　　贾琏惊魂甫定，看着云霄和他那几个手下，心中既感激又有些畏惧。

这青年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身手和煞气，绝非寻常人物。他连忙问道：“敢问云壮士仙乡何处？日后也好登门拜谢。”

云霄心中早有计较，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与坦诚：“在下云霄，并无表字。家道中落，四海为家，谈不上什么仙乡。今日恰逢其会，能救下公子，也是缘分。”

云霄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掩饰了自己真实的土匪身份，又暗示了自己出身不凡却时运不济，更容易引人同情和接纳。

贾琏一听“家道中落”，心中便信了七八分。观云霄气度，确实不像普通草莽，倒像是落魄的世家子弟。立刻热情地说道：“原来是云兄！云兄于我有救命之恩，岂能让你继续漂泊？若不嫌弃，不若随我同回京城。家父在家母面前也有些体面，定能为云兄谋个前程，以报大恩！”

这正是云霄想要的结果。他故作迟疑：“这……萍水相逢，怎好叨扰？”

“哎！云兄此言差矣！”贾琏拍着胸脯道，“救命之恩大如天！云兄若不给我报答的机会，岂不是让我贾琏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就这么定了！云兄，请！”

说完，便拉着云霄上了自己的马车，又吩咐手下收拾残局，将死去的护卫草草掩埋，受伤的则搀扶着，重新启程。

云霄也不再推辞，坦然上了马车。他的几个手下，铁牛等人，则默默地跟在马车后面，神情依旧冷峻，但看向云霄的眼神中充满了信服。

马车内，贾琏与云霄相对而坐。贾琏此刻心情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开始询问云霄一些江湖见闻，又吹嘘起京城荣国府的赫赫声势。云霄则耐心倾听，时而附和几句，时而巧妙地引导话题，不动声色地套取着关于贾府的各种信息，尤其是人物关系和内部情况。

云霄了解到，贾琏是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的儿子，但因其母早逝，自小由二老爷贾政的夫人，也就是他的婶母王夫人照看，后来娶了王夫人的内侄女王熙凤为妻。

如今贾府当家理事的，正是这位泼辣能干的琏二奶奶王熙凤。贾琏自己则在外面捐了个同知的虚职，平日里在府外书房厮混，不大管家里的事。

云霄特别留意了贾琏口中那位“凤辣子”王熙凤，以及被贾琏时常挂在嘴边、似乎极受宠爱的“宝二爷”贾宝玉，还有那位刚从江南投亲而来、才情绝艳的林妹妹。这些名字，都与他记忆中的《红楼梦》一一对应起来。

“看来，这确实是红楼世界。”云霄心中暗道，“贾琏好色、怕老婆，王熙凤精明、贪财、弄权，贾宝玉是混世魔王……这些都对得上。只是不知，这个世界的走向，是否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

想到那些或娇或媚、或清冷或热烈的女子，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热流。桀桀桀！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秦可卿……这些绝代佳人，若是能……

不过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与贾琏周旋。

贾琏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几杯水酒下肚，更是把许多府里的事情都当谈资说了出来，让云霄对荣国府的了解更加深入。

几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

远远望见那巍峨的城墙，贾琏精神一振，指着前方道：“云兄，看！那就是神京城了！咱们荣国府就在城东，宁荣街上，气派得很！”

云霄看着那座汇聚了天下权与利的雄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里，将是他新生活的起点。

贾琏并未直接将云霄带回荣国府，毕竟云霄身份不明，直接带入内宅多有不便。

于是在荣国府外不远处，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安顿下云霄和他的手下，又留下一些银两，约定明日再来探望，并带他去拜见自己的父亲贾赦。

送走贾琏，云霄站在院中，看着手下铁牛等人。

他沉声道：“从今日起，我们不再是山里的‘好汉’。铁牛，你带几个人，先在外面打探消息，摸清京城地面上的路数。猴子，”

云霄看向一个精瘦的汉子，“你机灵，去打听荣国府和宁国府的详细情况，尤其是各房主子、得脸的下人、府内外的关系网络，越细越好。记住，低调行事，切勿惹是生非。”

“是，大哥（老大）！”众人齐声应道。他们跟着云霄，早已习惯了他的指令。

云霄点点头，目光望向宁荣街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深邃的笑意：“荣国府……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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