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至晋阳

　　寒风呼啸，雪花如刀。刘贤一行人沿着官道北上，沿途所见皆是荒凉景象。农田荒芜，村庄破败，偶尔可见饿殍横陈于路旁，令人触目惊心。

姚海裹紧了身上的棉袍，低声抱怨：“殿下，这并州未免也太荒凉了些，连个像样的驿站都没有。”

刘贤骑在马上，神色凝重：“并州地处边陲，常年受匈奴侵扰，百姓流离失所，自是苦不堪言。”

高顺策马靠近，沉声道：“殿下，前方十里便是并州地界，是否要派人先行通报？”

刘贤摇头：“不必，我们直接进城。”

队伍继续前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一座城池矗立在风雪中。城墙高耸，但略显破败，城头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城门处，一队士兵正在盘查过往行人。见刘贤一行人靠近，为首的将领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高顺策马上前，亮出令牌：“二皇子殿下驾到，速速开城迎接！”

那将领一愣，仔细看了看令牌，连忙单膝跪地：“末将张辽，参见殿下！”

刘贤听到“张辽”二字，心中一震——五子良将之一的张文远？

他仔细打量眼前之人，只见张辽年约二十出头，面容刚毅，眼神锐利，虽身着普通军服，却难掩英武之气。

“张将军请起。”刘贤抬手虚扶，“并州局势如何？”

张辽起身，沉声道：“回殿下，近日匈奴频繁南下劫掠，丁刺史已率军前往边境抵御。城内事务暂由末将代管。”

刘贤微微颔首：“有劳张将军了。”

进城后，刘贤直接前往刺史府。府内陈设简陋，显然并州财政拮据。

刘贤坐在主位上，高顺、张辽等人分列两侧。姚海捧上一份卷宗，低声道：“殿下，这是并州近年来的财政收支情况。”

刘贤翻开卷宗，眉头越皱越紧：“并州每年赋税不过十万钱，却要养活三万驻军，难怪民生凋敝。”

张辽叹道：“殿下明鉴，并州地处边陲，百姓本就贫苦，加之匈奴连年劫掠，更是雪上加霜。”

刘贤合上卷宗，沉声道：“如此下去，并州迟早会沦为匈奴的牧场。必须尽快改变现状。”

他看向张辽：“张将军，你可知并州境内可有流民聚集之地？”

张辽点头：“回殿下，并州北境有一处山谷，名为‘黑山’，近年聚集了大量流民，约有数万之众。”

刘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明日你随我前往黑山，我要亲自见见这些流民。”

张辽一愣：“殿下，黑山流民多为亡命之徒，恐有危险。”

刘贤笑道：“无妨，我自有分寸。”

次日一早，刘贤带着高顺、张辽等人前往黑山。山路崎岖，风雪交加，众人艰难行进。

行至半山腰，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刘贤勒马望去，只见数百名流民手持棍棒，正与一队官兵对峙。

“大胆刁民，竟敢抗拒官府征粮，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官兵厉声喝道。

流民中走出一名壮汉，怒目圆睁：“官府年年征粮，却不见赈济灾民，今日我们宁死不从！”

官兵大怒，正要动手，忽听一声厉喝：“住手！”

刘贤策马而至，高顺、张辽紧随其后。

官兵见刘贤衣着华贵，不敢造次，连忙行礼：“这位大人是？”

高顺亮出令牌：“二皇子殿下在此，还不退下！”

官兵大惊，连忙跪地：“参见殿下！”

刘贤冷声道：“你们是哪里的官兵，为何在此欺压百姓？”

为首官兵战战兢兢：“回殿下，我们是并州府的差役，奉命前来征粮。”

刘贤怒道：“百姓已无粮可食，你们还要强征，这是要逼他们造反吗？”

官兵不敢多言，连连磕头：“殿下恕罪！”

刘贤挥手：“滚回去告诉丁原，从今日起，并州境内所有征粮一律停止，违者严惩不贷！”

官兵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流民们见状，纷纷跪地：“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刘贤下马，走到那壮汉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恭敬道：“回殿下，小人姓张，名燕，原是并州猎户，因匈奴劫掠，家破人亡，不得已逃入黑山。”

刘贤心中一震——张燕？历史上黑山军的首领？

他仔细打量眼前之人，只见张燕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虽衣衫褴褛，却难掩英武之气。

“张燕，你可愿随我平定并州，还百姓一个太平？”刘贤郑重问道。

张燕一愣，随即单膝跪地：“殿下仁德，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刘贤扶起他，朗声道：“好！从今日起，黑山流民由我庇护，我会安排你们开垦荒地，自给自足，免受官府欺压！”

流民们闻言，纷纷欢呼：“殿下万岁！”

刘贤转身对高顺、张辽道：“你们立即回城，调拨粮草，安置这些流民。”

高顺、张辽领命而去。

刘贤站在山巅，望着茫茫风雪，心中豪情万丈：“并州，将是我崛起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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