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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孟婆殿·鬼仙夜访

书名:蛊道天师破阴局 分类:灵异 作者:风格一生 更新时间:2025-04-15 01: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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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殿的檐角铜铃在雾中发出清越的响声,不同于往生殿的刺骨寒意,这里的雾气带着些许陈旧的暖意,仿佛混着孟婆汤的残香——那香气里混着铁锈味和烧焦的纸符味,正是六师叔每次用雷火术后残留的气息。

陆昭握着韩彻的腰牌,金属表面的“拓”字残痕突然与殿门的青铜门环产生共振,门环上隐约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符印——那是天师道“离魂千里”的独门印记,笔触凌厉如剑,正是六师叔陆明修的笔法。

“六师叔来过这里。”

陆昭指尖抚过符印,三年前在阳间收到的密信片段在脑海中翻涌,“他说‘地府有铁锁横江,需借孟婆汤洗眼’,原来指的是孟婆殿的地脉。”

阿依的金纹蚕突然振翅,绕着门环飞行三圈,翅尖磷光显露出被掩盖的苗文批注:“庚辰年秋,青竹冠过此,破往生柱三根,无人敢拦。”

她银镯上的血莲纹微微发烫,与符印边缘的天师道雷纹形成奇异的互不干扰——苗族巫祝之力与天师道雷法在孟婆殿的结界中达成微妙平衡。

陆昭掌心按在青铜门环的瞬间,门环上的“离魂”符印突然发出蜂鸣,与他腰间的青竹冠残片产生共振。

殿门应声而开时,扑面而来的不是阴寒,而是混着雷火气息的孟婆汤残香——那是六师叔独有的正阳雷力。

孟婆坐在汤池边的石凳上,木勺搅动的火漆色汤面倒映着万千记忆泡泡,其中最大的泡泡里,六师叔青竹冠的倒影正在缓缓转头。

他冠上的雷纹与陆昭掌心朱砂痣相映,竟在汤面拼出“护土”二字。

孟婆浑浊的眼睛抬起,眼瞳深处流转着北斗星图的光影:“三日前那疯子踩着我的北斗阵进来,青竹冠上还沾着枉死城的锁魂丝。”

她突然指向汤池中央,那里漂浮着半片焦黑的护土碑残页,“他说‘若有个掌心带朱砂痣的小子来,定是我师侄陆昭’。”

“你六师叔啊,喝了我半盏汤,连个谢字都没留。”

孟婆浑浊的眼睛看向陆昭,“倒是留了句疯话,说‘护土碑的背面刻着开疆派的骨血,昭儿若来,让他看第三行裂痕’。”

陆昭心中一凛,六师叔陆明修在天师道素以“独行剑”著称,当年因反对封印战魂被逐出师门,却不想他竟独自潜入地府调查。

汤池中的记忆泡泡突然聚焦,映出六师叔闯入时的场景:他青竹冠上的雷纹照亮整个殿宇,十二根往生柱在他路过时自动倒伏,却无半分攻击意图。

“他走时连孟婆殿的往生柱都没敢响一声。”

孟婆低笑,木勺敲在池沿,发出金石之音,“小友可知,你六师叔当年在阳间斩过三具鬼仙,连地府判官都在生死簿上给他留了空白页。”

孟婆突然剧烈咳嗽,池水倒映出六师叔离开时的背影:他青竹冠上的雷纹照亮整条黄泉路,沿途锁魂丝如遇天敌般纷纷退避。

“三十年前本座还是新孟婆,你六师叔是第一个敢跟我提‘战魂不该被锁魂丝禁锢’的人。”

她突然低语,银镯碎片在汤面投出血莲倒影,目光灼灼扫过阿依腕间的银镯,“那丫头是白水寨最后一任圣女,腕上的银镯正是苗疆祖巫的信物——和你的一模一样。”

她浑浊的眼睛泛起涟漪,仿佛穿过时光看见那年的血雨:“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圣女闯进来时,本座刚熬好第一锅孟婆汤。”

“这些战魂不该困在枉死城当筑城骨,他说,老姐姐,地府的规矩该容些情面了。”

孟婆指尖划过汤面,当年的场景在雾中显形:六师叔单膝跪地,青竹冠上的血莲纹还滴着圣女的血!

“从那以后,本座的汤里便多了道心思——战魂的泪,不该被锁魂丝泡成铁锈。”

汤池水面突然浮现出年轻女子的残影:银镯在腕间碎成三片,血莲纹化作流光融入六师叔的青竹冠,而她唇角勾起的笑意,竟与阿依此刻的神情别无二致。

“你母亲临终前托我照看你,”

孟婆指向阿依腕间的碎片,“这银镯碎了三十年,如今终于在战魂虚影里等到了归乡的契机。”

她指向汤池深处:“忘川眼底下埋着当年开疆派第一次筑城时留下的‘拓土印’,唯有天师道雷火与苗族血莲同开,才能看见真正的归乡路。”

话音未落,殿顶突然传来锁魂丝特有的尖啸,十二道黑影破雾而入,为首者身披绣满“拓土”图腾的黑袍,面具缝隙间渗出的幽蓝鬼火,正是开疆派用来奴役战魂的邪祟之力。

他胸前护心镜映出陆昭腰间的青竹冠残片,蚩尤眼瞳骤然收缩——那是三十年前被六师叔雷火劈碎的护土碑残痕在共振。

“陆明修的师侄?”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锁魂丝在掌心凝成蛇首,毒牙上还沾着枉死城战魂的血锈,“你师叔倒是聪明,把战魂的执念刻在青竹冠上,可老子的锁魂丝——”

“叮——”青竹冠残片在陆昭腰间炸裂成三簇雷光,如活物般顺着经脉爬向小臂,三年前六师叔临别时“若遇锁魂丝,血祭雷印”的叮嘱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他屈指一弹,小臂上的临时雷印应声而亮,那是六师叔用自己的血在他腕骨刻下的“雷盾三式”,此刻正与残片雷纹形成共鸣。

黑袍人面具上的蚩尤眼瞳“咔”地裂开,墨绿色毒雾从裂缝中溢出,十二道锁魂丝蛇首刚触地,便被雷印震得鳞片纷飞。

阿依的金纹蚕早已察觉对方袖口残留的护土碑气息——那是三天前六师叔在枉死城与开疆派激战时,被锁魂丝勾掉的碑身碎屑。

蚕身如利箭钻入对方袖口,翅尖磷光缠住所藏的染血残页,正是护土碑背面第三行裂痕处的字迹:“战旗核心在枉死城第九层,以童女魂火为引,昭儿切记,勿信往生殿的青铜鼎。”

陆昭认出这是六师叔的“逆笔藏锋”字迹,与三年前阳间密信的尾章暗号完全一致。

而在锁魂丝蛇首瞳孔中,赫然映出开疆派首领的身影——他胸口嵌着半块焦黑护土碑,正是三十年前被六师叔斩断的残片,碑身裂痕间还缠着未褪的锁魂丝,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魂火。

“孟婆,借您的汤池一用!”陆昭踏出六师叔教的“北斗禹步”,每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雷光脚印——这是天师道传人的步法,能引动天地灵气为己用。

雷泽剑与汤池底部的北斗纹路共振,七道雷光如莲花绽放,将锁魂丝毒蛇困在中央。

阿依指尖在银镯上敲出三声短调——这是母亲曾在她耳边哼过的巫祝调子,金纹蚕突然振翅如钟鸣。

赤金光芒裹着银镯碎片的血莲纹钻入汤池,池水竟像被掀翻的镜子般立起,护土碑底部那些被锁魂丝啃得模糊的小字,在金光中重新显形:“开疆派首领乃战魂所化,需以雷火断其锁魂丝根基。”

黑袍人面罩下的呼吸骤然变重,他认出这行字的缺口——正是三十年前陆明修斩落护土碑时,剑锋留下的月牙形缺口。

当年他曾跪在碎碑前发誓要让天师道血债血偿,此刻缺口处的雷火余威,仍让他腕骨的锁魂丝旧伤隐隐作痛。

孟婆突然将木勺砸向池沿,汤面炸开雷火交织的符纸影子,那是六师叔三日前临走时,用剑尖划破掌心,让血珠滴进孟婆汤写下的“破阵笺”。

“告诉你们首领,”

孟婆浑浊的眼睛映着符纸红光,“他刻在枉死城的‘拓土’二字,早被老娘用三十年孟婆汤泡得酥软了!”

她突然冷笑,“当年陆明修单剑挑了你们十二座分舵,连锁魂丝老巢的方位,都是本座亲自指的路。”

陆昭瞬间醒悟:六师叔能在孟婆殿来去自如,正是因为孟婆早就是暗中盟友。

他不再犹豫,雷泽剑剑尖刺入汤池中央的“忘川眼”,剑身与青竹冠残片、护土碑符印形成三重共鸣。

当年六师叔刻在剑柄的“明”字道号突然发烫,剑尖迸发的雷光如活物般游走,将护土碑背面被锁魂丝掩盖的字迹逐一剥离:“昭儿,开疆派所谓‘拓土’,不过是用战魂骨血在冥土深处筑城,其核心就在枉死城第九层刑台,需以你掌心朱砂痣为钥——”

阿依的金纹蚕突然发出高频振翅声,指向殿外的忘川水:“有战魂虚影在逆流而上!”

她指尖轻抚银镯碎片,想起母亲曾说:“金纹蚕是苗疆祖巫的眼睛,能看见亡魂藏在执念里的真话。”

只见三百道战魂虚影顺流漂向轮回道,他们甲胄上的“拓土”渐渐褪成“归乡”,心口的往生印在青竹冠雷光中愈合,每只手腕都系着六师叔的纸条:“护土者当守心,拓土者终成囚——致所有困在执念中的忠魂。”

最前方的战魂甲胄突然亮起微光,“拓土”二字褪去的地方,竟浮现出阳间家乡的灯火:

幽州城的月光在肩甲流淌,白水寨的篝火在护腕跳动,西北大漠的驼铃声顺着忘川水飘来。

当最后一个“乡”字亮起时,所有战魂同时抱拳,对着陆昭腰间的青竹冠残片——那里正隐隐浮现出六师叔与圣女共同刻碑的残影,仿佛在完成三十年前未竟的归乡礼。

“原来六师叔从未与开疆派联手,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破局。”

陆昭握紧残片,终于明白为何孟婆殿的往生柱对六师叔毫无敌意,“他当年被逐出师门,其实是为了卧底开疆派,收集这些战魂的往生印碎片。”

阿依的银镯突然发烫,碎片中渗出淡金色的苗疆巫祝之力:“母亲的银镯碎片在呼应这些战魂,原来六师叔早就算准,我的血莲纹能唤醒他们被锁魂丝禁锢的善念。”

孟婆殿的钟声突然响起,这次的钟声清亮如晨露,再无往日的呜咽。

陆昭望向雾中渐显的护土碑,背面的裂痕处,六师叔新刻的“归”字正在吸收战魂虚影的金光,与正面的“魂归”二字形成阴阳合璧。

“该去枉死城了。”

陆昭将青竹冠残片系在雷泽剑穗,剑刃上的雷纹与六师叔的符印产生共鸣,“六师叔用三年时间刻下这些线索,现在该由我们来斩断开疆派的最后一根锁魂丝。”

“六师叔说过,鬼仙虽强,却怕纯阳之血与至善之念。”

“我们带着这些战魂的功德分,便是最好的武器。”

忘川水在两人脚下流淌,水面倒映着六师叔离去时的青竹影,衣摆上绣着的不是天师道徽记,而是半朵未完成的血莲——原来早在三十年前,这位独行剑便已在阴阳两界埋下和解的种子。

孟婆殿的钟声第七次响起时,枉死城方向的雾气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铁门后隐约可见的“拓土”战旗。

陆昭与阿依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手中的线索:六师叔留下的青竹冠残片、阿依的银镯碎片、还有三百战魂的归乡执念。

“六师叔说过,斩鬼需斩七魄,”

陆昭踏起禹步,雷泽剑在晨雾中划出北斗与血莲交织的光痕,“但这次,我们要让开疆派明白,真正的护土,从不是用锁魂丝筑起的铁城,而是让每个亡魂都能握住自己的功德玉牌,走向该去的轮回道。”

而在枉死城深处,开疆派首领望着手中破碎的锁魂丝,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那个曾单枪匹马斩鬼仙的青竹冠道士,早已在他的阴谋里布下了最锋利的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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